“暖暖!”谭玲轻缓道,神色有些愁苦。(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武暖冬挑眉,“夫子,你怎了?生气了?”
谭玲苦笑,“生你的气,怕是早就气的归西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不是大事!武暖冬回身重新跪坐下去,端正了态度,仔细观察了两眼夫子的面色,看上去春桃拂面,只是眼底隐隐有些忐忑不安。
向来嘴直的谭玲咬咬唇,终是说了出来,“暖暖,你觉得我和你哥真的合适吗?我比他可大了多半岁。要是你大婶娘知道,怕又是要忧心了!”
“多半岁怎了?女大一抱金鸡!再说夫子你虽是嘴毒了些,却不失为好女人,和我行义哥这个好男人合该在一起。除非你是混事不吝、不孝不慈、品性缺失的坏女人,否则我大婶娘不会棒打鸳鸯的!”
谭玲斜眼瞥她,“我该谢谢你夸我吗?我嘴毒,也是被你逼的!”
“不客气!做好事不留名!”
谭玲气恼地扯了扯她肉嘟嘟的小脸,仍是忧心难安,“我脾气不大好,你也知道。你田嫂嫂的事情一闹,我怕你大婶娘会越发挑剔,而我已二十有五岁,实在不是良选!”
“既然你知道我家的事情就该明白我大婶娘是个好婆婆,虽然比不上亲娘,却绝对不是为难儿媳的妇人。夫子,跟了我哥,可是会幸福一生哟!”武暖冬眨眨眼,必然要帮她哥把夫子拐回家。
这两人悄无声息的竟然互相生了好感,若非那天她不请自来撞见行义哥正在试穿夫子给他做的新鞋子,她也是半点矛头都没发现呢!
“亲娘,哼!我那亲娘没谱还不如我以后的婆婆!”既然已经把羞于出口的都说出来了,谭玲接下来的话顺溜许多,“你说,我要不要去你家看看婶子?别到时候行义贸然脱口,吓到她老人家?”
不等武暖冬回答,她便摩擦了两下为难道:“我除了琴棋书画和女红外,其它的不太拿手!你说,我绣一幅百花屏送于她好不好?”
武暖冬张张嘴,又听,“不好,不好,百花屏华而不实,要不就做身衣服?”
见武暖冬不理她,略显急切的问,“你倒是说句话,该送什么合适哪?”
武暖冬无奈一笑,感情真的有如此影响力吗?平素冷静的夫子也有这么茫然无措的时候!
“你还小,你不懂!当你中意一人时,自然会爱屋及乌的希望能够得到他身边人的喜欢!”谭玲抿唇微勾,眼底透出甜蜜。
武暖冬一怔,方才知道自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她故意捣乱道:“哎呀夫子了么?你把这段话直接跟我大婶娘一说,我大婶娘绝对会兴高采烈把我哥打包送到你面前!”能说出这番话的女子岂会差,大婶娘又不是糊涂娘。
“胡说!小小年纪什么爱不爱!不理你了,你还是继续滚远去吧!”谭玲恼羞成怒,软软的推了武暖冬一把,脸又红了。
武暖冬不在意的起身,在她恼怒的神色下,掩去偷笑,“夫子呀!我觉得首先要确定你俩是不是真的有共度余生的信念,其二才是双方家人的问题!”走到门外,她扭身促狭道:“你俩要是想清楚,我可就去和大婶娘通通气,她若没意见,媒婆不一定什么时候便上门喽!潭嫂嫂,赶紧给我生个小侄女玩玩,那你就是我们武家大功臣了哟!”
“你……你这个皮猴子,真是……真是厚脸皮!”谭玲直接被武暖冬的惊人之语羞得语不成句,捂住脸快没脸见人了!
面对如此娇羞的小女人,武暖冬嘴欠道:“唉!潭嫂嫂,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像个女人!”说完,听着耳边的尖吼声,她立马溜了。
晚上的时候,武暖冬特意去大婶娘房里探听消息,想大婶娘这般精明的妇人怎会一星半点都没看出来,莫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田氏折腾的,怕了儿媳这种说是半个女儿实则半个冤家的生物了吧?
“暖暖快进来,大婶娘给你篦篦头皮!”武家如今被武暖冬影响的天天都会洗澡、洗发,钱氏所谓的篦头皮,是用圆齿木梳疏通活血、清目醒脑,这招是郑文教给武家人的。
武暖冬颠颠的脱了鞋盘腿坐到软榻上,侧身让大婶娘方便行事。
钱氏边篦发边说些闲话,正好抱怨到武行义脾性太怪,竟是不愿媒婆上门的事情。武暖冬一侧头,就手问道:“大婶娘,你想给行义哥娶个什么媳妇呀?”
“没什么我想不想的,你这两个哥哥看着老实,实则随我可有主意了,倒是脾性拧、一根筋紧随你大伯。我是没什么别的想法,只要为人贤良、人品好,就没意见!”钱氏加重了人品好三个字,在她眼里,田氏已然属于人品有问题的那一类了,随之她又叹口气,“就怕行义不想成亲,他可二十五岁了,娶个小媳妇不知道心疼人该怎办?”
两兄弟都让钱氏发愁,一絮叨就停不下来了。
武暖冬见缝插针的问:“那要是比行义哥大些许的,是不是会心疼人一些?”
钱氏认真想了下,“倒也不一定,关键是要品性纯良,懂得心疼自己相公,两口子本身就该互相尊敬、爱戴,就如那天平,左右不对称早晚翻盘。”
“这么说来,要是行义哥给您带回来一个品性较好、懂得心疼人却比他稍许年长些的媳妇您也愿意?”
钱氏愣了会儿,稍许,很是激动的放下木梳,把暖暖的小身子转了过来,“暖暖,快跟婶娘说说,是你行义哥有了心仪之人吗?年纪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