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留宿一夜,第二天照常赶路,一队人马快马加鞭出了邕洲,沿途很少停歇,只在午时稍作休整。 ? ? .?ranen`
当天下午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风是雨的头,想来马上要下大雨了。
罗玉寒有所感觉的抬手迫停了队伍。
“前方有破庙,暂作休息!”话讫,拳大的冰雹从天而降砸的人措手不及。
一队人急急的驱马来到了破庙,幸好他们的马匹自小受训遇事不慌,没有因冰雹砸身而惊了马,倒是为武家兄妹担忧了一番。谁知罗家军侧身一望,却见武家那貌不惊人的马不但速度不慢竟也处事不惊,丝毫看不出平常马儿的胆小,而且快如闪电的还刻意避开了天降冰雹,到了庙宇内,武家兄妹愣是没一人受伤。
“这马真不错!”一便衣短装打扮的小兵凑到了武夏至的身旁,想要摸摸他坐下的大黑马。
黑马一扭头,躲了过去,大眼睛透着各种嫌弃。
小兵惊悚了,指着大黑马结结巴巴道:“它……它是不是瞪我了?”
武暖冬看向罗玉寒,就这心理素质的孩子还算精兵良将?
罗玉寒撩了眼那小兵,小兵立刻脊背一凉,没敢回头,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马头前晃了晃。
武夏至翻身下马,不能总是高人一头。待他安然落地,傲娇的大马方才施舍般离着老远动了动大鼻孔,随之腾的看了下小兵手上之物,又扭头眼巴巴的望向武暖冬。
武暖冬心中一动,能让特意用灵水培育过的大马另眼相看,露出如此渴望的神清,看来这小兵确实不是无能之辈。
她上前走近一人一马,直到拍了下小兵的肩,小兵才猛然回头,一副惊魂未定的赶忙把手藏到背后,脸色红白交错,口吻稍显恶劣,“你怎么不出声?”
“汀言,休得无礼!”罗玉寒出言训斥,声音凌冽无情,似寒风扫落。
汀言吓了一跳,立即站若青松行了个军礼,随之回神,鼓着脸不愿意的闷声垂头,仍是不肯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看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别身堵着气,武暖冬笑了,“没关系!”估计是养马大家出来的子嗣,各家有各家的绝技,自然不愿他人轻易学了去。虽然她挺想学的,但人家的传承既不外传怎么也不能强求不是。
似乎是感觉到自家主人受了气,大黑马这下彻底怒了,马蹄一抬,正好踹上汀言的屁股,将他踹到一旁,然后贴心的用马头蹭了蹭武暖冬的肩窝,其它大马也对冲着武暖冬大吼大叫的汀言很是不喜,纷纷踏步聚了过来,彻底将汀言隔离在武暖冬之外。
汀言傻了眼,他家是西北养马世家,从小便与各种品种的大马混在一起,甚至每隔几天同吃同住,只为了触及大马的习性,而他自小就很有马缘,哪怕是有主的马对他也不会过于提防,岂料武家的马儿们如此的别具一格。护主、救主的马儿他不是没见过,自家马场就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良种,可这般懂人言的还真是没见过。
他家那些个聪慧的良驹也不过是懂得口号而已。
就因为懂马知马,所以再看到武家的几匹马儿时他并未上心,毕竟只是一般的品种算不得是千里宝马。后来见马速极快,也以为是路途尚短,看不出真正的清浅。要知道千里马不仅是快的问题,还有持久性。
瞬间汀言的敌意烟消云散,能把凡马培育如此灵性,比上所有良方。
马儿主要作用是跑得快没错,但是若能通人言,那比跑的快还要稀罕可贵。
汀言想凑过去,结果他之前的态度太差,让马儿们很不待见,各个拿屁股对着他,哪怕他拿出手掌之物,仍是一个个的忽视他彻底。汀言没有失望,反而越战越勇,双眸亮的惊人。
武暖冬安抚好几匹替她打抱不平的大马,从行李里取出玉府里种出的胡萝卜,挨个喂给了它们。不管怎么说,给她撑了场面,都是好样的。
冰雹砸着房檐青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此种天气过于潮湿不爽利,武家兄妹终究不是饱经训练的士兵,怕是受不住这般恶劣的环境,为了让他们的衣服快些干透,罗玉寒准许士兵燃了篝火。
一行人对外只说是少爷小姐和保镖护卫的关系,所以士兵全是粗布骑装,武家人则稍微华贵了些,布料更为轻薄,但是湿了以后沉沉的,倒不会轻易沾身,可是一沾身便能冰冷刺激的一激灵,棉布干的慢裹在身上,完全将肌肉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很多体型硕壮肌肉结实的士兵早早的避到一旁,免得让武家姑娘伤了眼睛。
赶路是不行了,也不知冰雹会下多久,罗玉寒刚想派出两人探查周围环境,却听破庙外隐约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他手一摆,兵将们迅速有序的将不该出现的物件收起,只剩篝火和火上碳烤的干粮,看不出任何异常。
很快,破损的庙门被人推开,一老翁颤巍巍的躲了进来,身后跟了十几个着无袖布衫的壮汉推着几辆拉货的马车。
老翁抖了抖身上的冰块碎,一抬头正好看到里面烤火的一行人,赶忙作了个福礼,讨笑道:“打扰了,老朽是运货的客商,遇到冰雹只得来此暂避,各位能否容我们进去安处一隅?”
武暖冬看着干巴巴的老者很是怜惜,娇糯糯的走过去递给老者一方干净的锦帕,“老爷爷,您快擦擦,庙里那么大,我们也占不满的。”
罗玉寒那始终板着脸的手眉头紧皱,原本他就不赞同一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