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尚小,梁兄见谅,她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武行侠斟酌的说,这次暖暖确实过于匆忙了,恐怕是连口讯都忘了给梁臻留,作为人家大哥,武行侠当仁不让的先表个态,“我已训斥过暖暖,还请梁兄不要责怪!”
武行舟暗自翻了个白眼,训斥个屁,就算包庇也别如此敷衍,随之抱拳道:“梁兄见谅,暖暖已知错,我们兄弟二人……”
“暖暖怎了?”有些懵圈的梁臻终于喘够了气,瞪着眼睛满脸的不解,最后看到大舅子们一脸怔忪,三人干巴巴的大眼对小眼,意外的灵机一动,就跟开了灵窍般瞬间明白双方之间搞了个奇妙的乌龙误会,顿时哭笑不得。尤其是梁臻,心头既有苦涩又有甜蜜,遇上武暖冬,真是他的劫。
搞清楚武暖冬因遇‘急事’不告而别,梁臻没有想象中的情绪爆发,作为一个成熟男人,他也有身不由己之时,这段日子暖暖能留在帝都,他们或多或少十天半个月还能见上一面,若是回了钦州,怕是半年都难得一聚。梁臻早就看明白,又有什么介意的。
“不怕两位笑话。”他坐在主厅,饮了杯武家独有的茶水,明明同样是碧螺春,竟是比他们茶楼的味道要好上几许,喝进腹中慢慢的修复了生机,顿时梁臻腰也不酸了,心也不苦了,又恢复了清雅温润的姿态,放下杯盏,抿唇一笑,“在下已经准备将生意重点放到贺州和钦州两地,免得和暖暖的感情疏远了。”
武行侠和武行舟一听,顿时眼睛亮了。他们之所以不太接受梁臻,本是觉得他过于世故,凡事都爱算计,而今明晃晃的付出了一片真心,兄弟两自然对他另眼相看,也难免的为他着想起来,“你们梁家的生意多是在帝都和洛阳等地,往贺州和钦州发展似乎前期投入比较大,风险也不小,家中长辈可赞同?”
“家中铺子已由我掌权,一个家族想要发展本就不该死守一方、固守成规,冒险与机遇是并存的,我也不会贸然行事。”梁臻久经生意场,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当下便察觉出大舅子们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善,也不再拿腔作势当即改了自己的称呼,拉近彼此的距离。
武行舟年纪虽小却是做生意的好料,为人也比前几年谨慎稳重了,而武行侠更有些许侠士的美好品德,自然而然的被感动开口道:“贺州和钦州那边总归是武家起源的地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是不竭余力。”
梁臻颇为感动,“多谢大舅子的一番美意!”
武行舟眸光闪烁,看了眼两人终是没说什么。
跟底蕴厚的梁家比,武家不论是财富还是人脉都不算什么,而武家最为值钱的原本就不是生意上的那点事,反而是他家小妹,梁臻也是个聪明的……
武暖冬到了家,美美的和家里人吃了顿团圆饭,又被老爷子按住,在一众长辈的注视下,把近期的发展成果一一讲了出来。
百货大超市终归是成功了,但是因着运输的不便,只能在几个交通便利的大城市开展起来,而今算是在长安和洛阳彻底站住脚,其他的地方慢慢来倒不着急。
武暖冬归家除了跟长辈们交代一声,还是想好好理顺武功,近段时日,过得日子小有波折,心中多少起了些感悟,功力多少增了些,恰恰到了第五重壁垒,冲击过去,以后自然顺风顺水,想来不需两年,绝对能够到达万物博武的顶端。
至于婧女心经的成长速度亦是开始加快,但显得三千丈不紧不慢,平稳的很。
在家里陪了老爷子和武爹两天,武暖冬便暂时离家,去了神虎峰深山练功。
因着玉府里还有一位不爱出声的小伙伴帮着打理事务,她已经很少亲自亲为的去种地了,只除了晚间练功会直接进茅草屋的寒玉大床上打坐外,几乎成天在外面晃荡,毕竟天子脚下不比他们乡间淳朴,眼界方面也不俗,万一被人看出什么把她当作妖怪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久未进玉府的武暖冬初一进来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看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简直能把幽十一当神人膜拜,什么是人间仙境,她的玉府就是人间仙境。
此情此景,武暖冬很不实在的冒出些小惆怅,幽十一的勤奋凸显了她的懒惰,这满山绿意葱葱、果香怡人,这田地草木茂盛、朝气蓬勃,这溪流鱼儿轻跃、生机勃勃,太让人满意了有木有!武暖冬甚至有种悔意,早先就送个人进玉府帮她打理,她岂不是可以早省一些事。
只是看到眸光沉沉的幽十一,武暖冬略显心虚的摸了摸鼻头。玉府环境再好,也掩盖不了渺无人烟的事实,人都是聚众的动物,玉府里连个吐槽说废话的人都没有,也亏得是幽十一受的住,换做别人怕是早就疯了吧!
是的,没错,武暖冬这个硬心肠之人愣是把人家往玉府一丢就完事了,半年多愣是理都没理。苦了幽十一两眼一抹黑的在玉府这个白天黑夜都不分明地方苦苦熬了半年,好在他经受的磨练多的数不胜数,心智坚韧异常,总的来说,不但把玉府打理的美轮美奂,武功还高了不止一截半截,还算是有收获的。
况且幽十一深知武暖冬的心性,这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有了心理准备,遇到什么样的打击他都足以承受。所以对他来说,不过是半年,这辈子出不去的准备他都盘算好了。
武暖冬亏心在前,思之又思,最后到除了她谁都进不去的茅屋里,取了一本抄录好的武功,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