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惦记着今日的席宴,早早的收功跳下寒玉床。
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神色比以往单纯打坐要疲惫了些许,内心更是憋屈的不得人知,许是情商所致,让她对感情有了一番新的见解,情绪一绷一松下武功竟是一路飙升,万物博武已经到了第六重颠覆,连带着婧女心经屡屡要闯过第五重关卡到达第六重。
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婧女心经到了第六重算是迈入了容貌不易老的阶段,问题是她才十五岁,浑身散发的都是青涩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成熟,哪里能轻易地渡到第六重,所以她现在做的最多的便是拼命压制婧女心经的境界,这种情况,耗损的精力比起练功不遑多让。
果真是自己辛勤练得功,吐了血也要继续练下去。
武暖冬吐槽吐了半天,泡在玉府里的湖水中洗去身上的汗渍,披上布巾拭干身体。
李隐自从上次出了玉府暂时就没有回来过,好在武家的庄子在京郊之处,鲜少有外人往来,所以他住在那里还算安全。或许是平时李隐过于安静,武暖冬倒是没觉得玉府里缺了一人有何不适应的,如今更是肆无忌惮,不用顾忌的披着布巾回到卧室。
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罗裙,武暖冬唤了一声,门外的侍女方才推门而入,端着水盆、水碗等,侍奉主子晨漱。
惜画不放心新进的丫鬟,依然起的早早的,为了帮武暖冬梳头妆点。
武暖冬看她一眼,“你就是操心的命,铺子里成天忙得脚打转,还非要亲自过来,不知多睡会儿!”
“铺子里还好,有那些伙计呢!轮不上我干什么!”惜画实诚的说,脸上也是噙着笑,“好久没帮姑娘梳头了,我这还是跟绾棋抢赢了才过来的!”
武暖冬这才看到她衣角处被撕破的痕迹,噗嗤笑道:“你不是抢赢了,你是打赢了吧?”惜画毕竟跟她时间长,风里雨里也走过,对付绾棋这手上没沾过血的还是比较有把握,
惜画羞怯颌首,她可是丫鬟里武功最高、攻击手段最凌厉的,嫁了人后多少收了些性子,只是偶尔和别人比武练习时才会展露本性。
武暖冬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自己的教育是不是有些问题,好好的小白花让她培养成了霸王花。
惜画将牙刷上沾满牙粉,等姑娘含了口牙汤吐出来后,递了过去。
武暖冬刷过牙,敷了把脸,坐在椅上由着惜画梳了个垂鬟美人髻,发髻上插着淡蓝色珠玉钗,铺撒在后面的散发斜束于胸前几丝蓝色流苏穿插而过,耳垂上坠着两颗明艳大方的蓝宝石。
当罗玉寒走入暖香阁时,迎面走出了一位冰肌玉骨、袅娜多姿的美人,她秀雅绝俗,双目犹似一泓清潭,顾盼之际,清雅高华,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又不能不魂牵梦绕。
但凡是人,没有不好颜色的,武暖冬一身衣着端庄稳重,偏偏她的气质千好百好,容貌更是难得一见,粗服陋衣都无法遮盖住她的闪光点,更何况精心搭配之作。
罗玉寒呆了呆,随即心中五味杂陈,真的不想暖暖出现在那帮匹夫的面前。他沮丧的摸了摸自己下垂的嘴角,若是暖暖知道他这般爱醋小气,定是不会对他有好的印象。
“我来接你!”
幽邃如鹰隽的褐眸饱含柔情,薄而性感的肉粉色唇瓣勾出一抹惑人心魄的笑,玉身长立、挺拔健硕,仅仅站立不动,就有股狂放的味道,让后面跟着出来的丫鬟们眼冒桃花,心跳加速。
武暖冬似笑非笑的打趣着,“罗大哥,你好像一颗会移动的人形桃花树!”
罗玉寒一怔,立马收了笑,很严肃的说:“怎会!我从来不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我们懂得,罗将军向来夜夜笙歌!”惜画接口道,见自家姑娘瞬间笑了,也捂嘴偷笑起来。
“咳咳,那是过去的糊涂事!”罗玉寒嘴角一抽,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简直是追爱路上的大坑,掉下去就难以爬上来。
秉着友好友爱的原则,武暖冬好心的把罗玉寒从尴尬癌的绝症中拉了出来,“我好了,咱们走吧!”
因为两家府邸挨的很近,两人谈笑风生的漫步而行,很快进了梁府,只听一声,“欢迎姑娘莅临罗府!”
两人险些吓得退出去,望着大门两侧夹道欢迎的下人,武暖冬好一阵才缓过来,罗玉寒也不禁频频扫向门梁上的牌匾,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何时他家侍从这般好客过?
随之发现武暖冬目光很是神奇的看着他,顿时又尴尬了。
“你家下人真是热情!”
罗玉寒无语的瞪着站在首位的老管家,就见老管家朝他得意的挤挤眼,突然明白了暖暖常说的猪队友是什么意思了!
“我家老管家,喜欢热闹!”罗玉寒磨着后槽牙解释着。
武暖冬笑笑,发现不论是罗玉寒还是程子境对家中忠心耿耿的老管家都极有包容心。她上前冲着白发苍苍的罗管家甜笑,“管家爷爷好!大家好!”
众人受宠若惊,尤其是老管家眼睛都笑没了,连连摆手道:“姑娘,老奴不敢当不敢当!”
“进去吧!”罗玉寒引着武暖冬迈步进了大门,跟随在身后的老管家静默无声,在少主往主厅走时突然开口,“少主,时日尚早,您看要不要先带姑娘去花园逛逛,咱园子里新进了不少稀少珍贵的西域花卉。”
罗玉寒脚步一顿,“进了西域花卉?我怎么不……咳咳,也对,暖暖要不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