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愣西之后,蹬上烂摩托去了师父家里?
师父还躺在床上静养,我跟他说了说晚上的事。师父想了想说到:“过路的神鬼多的很,只要没对你们造成伤害,你们就当没看到吧。即使照你朋友说的像村子里的谁,也许只是留恋阳间,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不招惹他,他应该不会怎么样的。”我赶忙说了句:“我们和他并没有交集。”师父回道:“没有交集你怕什么,不要因为从事了这行就疑神疑鬼的,不做事的时候我们就是平常人,不要有点什么事就扯到这个上面来,说不定是你们喝多了眼花看错了。”我‘哦’了一声忙不迭点头,师父又叮嘱到:“这几天不要乱跑,好好休息,等我恢复一点了就给你开灵,以后很多事情要靠你自己了。”我没有回话,只是继续不停的点头。
离开师父家后,我给小伙伴们打了电话让他们不要害怕,然后老老实实回家看电视玩手机过了一个礼拜。对于开灵,我也说不上有多期待或者什么,完全是没有根据不合逻辑的事情,即便是幻想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而且师父也不跟我说要准备点什么,每天给他打电话问安的时候只说要我好好休息。终于在我觉得有些百无聊赖想出去转转的时候,接到了师父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到了师父家里,老头已经起来了,又在他的‘办公桌’上写写画画。身边围着好几个师兄,我进门的时候他们都抬起头火热的目光看着我。我反身看了下后面,啥都没有啊。走上前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师父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我说到:“坐一下,今天给你开灵。”我傻傻的‘哦’了一声。
不一会儿,师父家里陆陆续续又有人来,来人手上都提着鞭炮或者礼花之类的。并且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盯着我看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很麻木的接过来人手上的鞭炮摆放好。后来断断续续的听他们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附近的乡民,有些是师父给他们看过‘病’的,有些是师父的信徒,听说今天给我开灵,都是过来观礼的。呢?
就这么傻傻到了下午三点多,师父终于写写画画完了,我赶忙近前去伺候着。师父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说到:“准备开始吧。”一个师兄‘诶’了一声,其余的师兄便忙开了。他们把师父扶到一边坐着休息,然后的办公桌清理干净,又从后面抬了个八仙桌并排放着。桌子放稳之后铺上一块大黄布,左右点上蜡烛,中间放上香炉,放一些香和黄纸之类的,然后在下端摆上果盘之类的。嗯,很像鬼片里面开坛的样子,不过好像不是那么专业。
东西都摆放好之后,师父起身点了八个师兄在神坛边一一烧了香和黄纸符之后,在桌子两边坐下。等他们坐定,师父又另外递了黄纸符给我,让我在神坛前化了,而且要烧干净,烧透,还要三跪九叩。对于黄纸符怎么烧干净,我是学到一手了,等黄纸烧的差不多快要烧到手的时候,把黄纸挥起来然后用手掌摊来摊去,这样黄纸烧的透,又不烧手。行完礼后师父让我在桌子下端坐下,自己便去敬香去了。这时又有乡民拿了鞭炮过来,师兄接住了随手就放到了桌子上。仅仅是师父敬香的几分钟,桌上的鞭炮起码就有七八挂了,而且陆续还有来的。我都有点感叹了,虽然咱专科没学过毛概马哲之类的,但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相信科学,反对迷信’,这些乡民全都愚昧么?那这个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吸引他们相信呢?想着想着我眼睛就扫向了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桌子的人。蓦然间发现师父隔壁的小媳妇也在,似乎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哎呀,她会不会笑话我被封建迷信荼毒至深?忽然又看到隔壁的两个大姑娘,指指点点笑笑闹闹的不知道在说啥。唉,估计被她们当猴戏看呢。
师父敬过香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红布腰带递给桌边的师兄,指着我说:“给他系上。”我和师兄赶忙站起身,师兄接过腰带,给我腰上绑了两圈,然后系了个死结。我不懂是做什么用,不过也没问,由他吧。
系好腰带,师父坐定之后,开口说到:“关上门放架鞭炮开始吧。”桌边的一个师兄应了一声,从桌子上拿了架鞭炮拆开了准备起身到外面去放,这时外面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原来是外面有师兄听到师父的话后抢先放了,桌边的师兄便又把鞭炮放回原位。
鞭炮声停止以后,放鞭炮的师兄进来了,顺带关上了门,屋子里光线暗了好多。骚动的人群都安静下来,凝神看着我们。师父咳嗽了一声,点了注香放在香炉里,然后趴在桌子上。师兄们也都一人点了一注香拿在手上,看到这情况我准备也点注香,一旁的师兄拦住了我。这时趴着的师父坐了起来,不过眼睛还是闭着的,哈欠一个接一个。师兄们端正的双手秉香看着师父,真佩服他们,不怕烟熏眼睛。整个房子里烟熏火燎的,不过做了几个小时木偶的我却感觉有点冷。已经到深秋啦,而且今天还是个阴天,不过为了展示年轻人的风度,我还是穿的t恤。好在我不用拿香,偷偷看了看人群,目光都集中在师父那儿呢,我赶忙双手交叉抚了抚胳膊,摩擦生热。
就在我摩擦胳膊的时候,一直坐着打哈欠的师父忽然猛的站起身,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我吓了一大跳,以为师父要怪我不虔诚。却见师父操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