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跟张子恒他们道个别,就这么匆匆的结束了省城的生活。以前还曾想过陪杨磊怡回家一趟看看她的家人,总是推等我有成就买了大奔之后,如今她就这么走了,再也没有机会代替她尽尽孝心了。长舒一口气,离开吧,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
回去之后师母自然也免不了一番教诲,我自然是乖乖的受教。又重复以前熟悉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得空就开上面包车去马兰花那里。时间长了师父不免埋怨马兰花:说是我什么都比你厉害,但实质还是你更厉害,你收的徒弟把我的徒弟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只恨当初没拜你为师了。
转眼间便到了盛夏,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发出令人烦躁的叫声,像是在为烈日加油助威。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大。
以前听人讲过一个笑话,说本地一个人生前做了坏事,死后鬼魂要下油锅受刑。别的鬼魂在油锅里炸得惨叫连连,痛悔生前所作的罪孽,他被丢进油锅之后居然在里面游泳。鬼差们大惊,慌忙查他的来历。一旁的判官笑到:他生前是生活在**府(本地),你这油锅的温度,相当于那地方来说就是个游泳池。
我在院子里系了个摇篮,西瓜不离手,虽不时有微微的南风吹来,但还是解不了这燥热。协助师父干了几桩漂亮的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隔阂了。
门口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我探头看了下。一个庄稼汉样子的中年男人把车停在门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径直进了院子。我放下西瓜,迎上去问到:“有什么事吗?”庄稼汉打量我一眼,说到:“我找郭师父有点事,他老人家在家吗?”
我说了声‘跟我来’把庄稼汉带进了屋。师父正躺在后门口,开着鸿运扇,一个湿毛巾搭在额头上睡午觉呢。叫醒师父之后。庄稼汉敬了个香,便说到:“郭师父,我家里房子估计有些不对劲,请您去帮我看看。”
师父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说到:“是什么情况,你具体给我说说。”庄稼汉忙坐了下来说到:“我叫蒋毛智,是离这里不远的联合村人。家里是在老宅基地上建的房子,地按说没什么问题。”
“可是房子建成以后,不知怎么地家里老婆孩子动不动就病了。还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病的次数太频繁了。以前从没往迷信那方面想,但今年夏天特别热,一个偶然的机会,几个隔壁邻居发现我家特别凉快,中午便都过来午休。“
“才休息几天,他们便都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但一起病就有些奇怪了。其中有个邻居还说在家里二楼见过一个白影一闪就没了,我这才怀疑家里房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所以请您去帮忙给看看。”
重新跟着师父,不管是对于死人的大场面,还是像蒋毛智说的这种小病小灾,我都会认真对待。师父还未发表意见,我便开口问到:“没有盖房子之前那块宅基地是做什么的?盖房子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你到现在还有印象的?”
蒋毛智看了我一眼,又转头望向师父,师父点了点头,他便答到:“我们家多少代都住在那块地上,以前是平房,后来拆了建的楼房。”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想了想说到:“盖房子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钱不够,我大舅子瞒着舅母娘晚上给我送钱来,除了这个就没有了。”
师父笑了下说到:“大舅子给你送钱是好事。不会对房子有什么影响,这样吧,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去你家看看。”蒋毛智忙对师父表示感谢,出门发动了摩托车。
还好他家确实不远,不过天气太热了。路上的柏油都被晒得软软的。路上望去,蒋毛智家的房子和邻居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普通的三层楼房。把车停在路边,抹了把汗,跟着他进了院门。
才一进门就发觉这院子和外面真是两重天,外面是酷暑三伏,里面虽然说不上数九寒冬,但也和深秋的感觉差不多,我都打了个寒噤。当然了,阴地肯定不是,我没闻到任何阴气。
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全是柏杨树,有几棵估计得两个人合围。师父看着树干皱了皱眉,难道是这树太大了成精了?穿过院子进了屋门,蒋毛智自然要斟茶倒水招待一下。
呆了一会儿,感觉他这房子没有院子里凉快,气温要稍高一些。一阵南方吹过,带来院子里的一丝清凉,柏杨树的叶子吹得‘哗哗’直响。
喝了水吃了西瓜,自然是要干正事了。蒋毛智期盼的开口到:“郭师父,我先领着你们上下看看吧。”师父摇了摇头:“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蒋毛智大喜:“您给说说。”师父指着院子里的柏杨树说到:“就是这些树在作怪,你把树全砍了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蒋毛智有些疑惑:“郭师父,这些树都好多年了,以前平房的时候就在,那时候家里可清平得很;而且隔壁邻居都种了这种树的,怎么单单只我家有事呢?”
师父站在院墙边指了指邻居:“他们家是种了的,但是不像你中间也种了。对于这种树,也是有讲究的,‘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鬼拍手说的就是这柏杨树,叶子本来就像手掌,风一吹还哗哗的响,就跟在鼓掌欢迎一样,只要有鬼过路,听到欢迎声他肯定来看看。”
“像邻居这样只种在两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