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如果想走,就要先还人家的钱啊,我不还钱,人家能让我出这个大门吗?他们会打死我的你懂不懂?还有,你不想帮我还钱就少在这里教育我,还说你他娘的不是来嘲笑我教育我的?滚滚滚……范一木,从今天开始,我栓柱和你形同陌路,恩断义绝!”
说着,柱子不耐烦的推着我就要让我走,说真的,我真伤心……我没想到他能混到这个地步,我更没想到,小时候一起上树掏鸟,下河捉鳖的朋友,竟然能把我的热心,看待成炫耀。
“你知道,这迈巴赫多少钱吗?”我问。
“多少钱都行,肯定够还我的赌债!我欠了四十五万了,哼,听到这个数字,不是兄弟了吧?什么狗屁兄弟,什么情义,统统给老子滚蛋!”
柱子一脸的狰狞,我觉得他现在真的是疯了。
“好,我给你!”我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柱子,就冲着咱俩小时候的交情,别说是四十五万,就算是一百万一千万我都能给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带我去见见这赌场的老板,我就不相信,一个乡镇级的场子,能玩儿出这么大的阵仗,你他妈能欠下四十五万!”
我握了握拳头,在这种小地方,能让一个人欠下这么天文数字的赌债,我真觉得这老板是时候出点血了……
“你他妈找死啊!”栓柱骂了我一句,“人家是混黑的你懂不?会打死你的知道不,滚吧,老子不需要你的施舍。”
“你可以当做不认识我,但是,这赌场的老板,我必须要见。”
说完,我直接朝里面走,零也没有搭理栓柱,直接就跟上了我,栓柱叫了两声,我全然没有回头。
说真的,在深圳混的时间久了,丫的这地方我真看不上。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里面的场所还挺大,布置的也还挺正规,各种赌局齐全,玩法也应有尽有。
我和零一进门,就有两个发牌的服务生盯上了我们,这种人混迹赌场多年,看人很准,显然,我们不是来玩儿的。
上来就直接拦住了我们,穷乡僻壤的,稍微有点势力就觉得自己牛逼哄哄一条龙了,拦着我的态度很不好!
“你们两个,干啥啊?赌桌在那边,别他娘的横冲直撞的,懂不懂点儿规矩!?”
这人说话真是粗暴,我笑了,我说,“这地方,规矩?我她娘的还真不懂!”我说,“把你们这场子的老板叫出来,让他跟我说说,什么是规矩。”
我说话声音很轻,但是很狂,我自己都觉得狂躁!
那人一看来我们这是者不善,当时就紧张了起来,不过,所谓地头蛇,就是嚣张习惯了。
一把就摁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闻声而来的另外两个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向了零。
“嘿嘿,小伙子,女朋友挺有范儿啊,玩儿非主流呢,这么冷冰冰的……”
说完,伸手就要去摸零的下巴……
零,作为一名隐杀,这种职业,在老板面前绝对忠诚,可以接受老板的任何要求,哪怕无理!然而,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坨冰山,就是一把利刃,随时能够插入敌人心脏!
这是网上关于隐杀的解释,当时,我只是想查查隐杀和雇主之间的关系,得到的,是这个答案!
她绝对不容亵渎,更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言辞轻佻。
所以,毫不犹豫的,零就出手了!
后面的栓柱也是吓了一跳,看到零这么霸道的飞起一脚,而且还这么有力,那个染着黄毛的小子当场就被踹的连连后退,直接砸在了后面的牌桌上……
“我草!”
其中一个人,看到我们直接动手,破口大骂一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子,朝着我的脑袋就要砸上来!
虽然我的实力和零比起来是有差距,然而对付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混混,真的是小菜一碟!
一瞬间,我身子一侧,夺过了这酒瓶,然后,左手一记上勾拳,身子又借势用力,抬腿一脚!
那人再次被撞飞!
我不想再跟这些虾兵蟹将的墨迹,捡起酒瓶碎裂的玻璃碴,冲上去直接摁进了那人的脖颈!
因为玻璃碴我用习惯了,所以尺度把握的非常得到,不伤及动脉,但是刺破了皮肉,血流如注。
这些人说白了,也就是嘴上牛逼,真到实处要干仗的时候,不说吓得尿裤子,起码也是腿抖如筛糠了,看到我和零都这么霸道的率先出手,有些被吓破了胆,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也不敢上前。
“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别跟老子耍花样,你们这群小玩家,还是不要尝试跟我斗。”我说。
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在意栓柱,斜眼看了一下他,这家伙吓坏了,眼珠子转动的非常快,显然,他也在飞快的思索着,我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我只是想,今天一定把他带回去,给根叔一个交代。
“快走!”零怒吼了一声,那些人是彻底被摧毁了心理防线,直接就战战兢兢的往里面跑,甚至有的是撒腿就跑,我真是笑了,在罗湖区,真没见过这种混子,混的她娘的是个毛啊!就这胆子,还不如早点回家抱孩子!
里面是一个大院子,正堂屋有一个所谓的办公室。
那几个人冲进去之后,声音很大,“大哥,大哥,外面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要砸场子了……”
我还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显然,这小弟猛然间冲进去,是打搅了他们老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