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赶紧给说说说。”
黄大叔说:“这辆车,每两天就会来给咱们学校送一次货,司机确实叫胡强。这个人给学校餐厅送货,已经很多年了。今天下午,正好是他送货的时间。”
我说:“您先等会儿,我过去跟您聊。”
跑到黄大叔宿舍的时候,他正坐在楼下石凳子上抽烟。
我跟他要了根烟,点上抽两口,道:“黄大叔,那胡强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啊?”
黄大叔眯眼想了想:“这人一米七五左右,长得敦实,最有特点的是他嘴里长的那俩大龅牙,所以,这里认识他的人,都喊他龅牙强。这个人话不多,看着憨乎乎的,倒不像是坏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胡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异常行为……真没听说过,看着他挺正常的。按你这么说,那几个穿着旗袍或死,或者失踪的女生,应该是和胡强接触过。”
“对,我想,当年她们和胡强接触的时候,应该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这么去问胡强,他十有八九会否认,这样一来,还会打草惊蛇。”
黄大叔眼珠子一转:“我看,咱们可以先盯着他,去摸摸他的底细,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
“事不宜迟,下午胡强就会来送货,你能不能联系一辆车,这样咱们跟起来也方便。”
我说:“没问题。”
随即,我给高伟打了个电话,把事简单一说,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
高伟说让我等他。
中午我和黄大叔去餐厅吃完饭出来的时候,黄大叔指着门口的一辆小货车说:“就是这辆。”
我一看车牌号,跟高伟说的一样。这肯定的胡强的无疑了。
不大会儿,高伟说到校门口了。
我和黄大叔赶紧出门上了车。接下来,我们就等着胡强的车从学校里开出来。
半小后,胡强的货车出了校门。
高伟发动车子,紧紧跟上去。接下来,这辆车又转了七八家饭店,傍晚的时候,才直奔东郊而去。
大约开出七八公里,货车下了大道,开向了前面不远的一个村子。
村外,有个废弃的砖瓦窑厂,没想到,胡强竟然把车开到了窑厂附近的一座院子里。
高伟说:“看地上的车轮印,这辆车经常走这里,那地方肯定是胡强的家了。”
我们把车开到远处,一直等到天擦黑,这才慢慢朝那院子摸过去。
到了跟前,我们找了一处低矮的墙头,踩着砖头朝里看了看。
这个破落院子里,有四间瓦房,其中两间亮着灯,门窗和房门都是紧紧关着,院子里种了一些树木,并没有养狗。
黄大叔看了一阵子,悄声道:“有点怪啊,你看这房子,估计风雨都遮不住,胡强开车送货,每个月的收入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千吧?他怎么住这种屋子呢?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说:“要不,咱们进去瞧瞧?”
高伟说:“现在时间还早,等等再说。”
过了不到五分钟,房门忽然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不是龅牙胡强,而是一个女人,让我们震惊的是,那女人竟然穿着一件带血的旗袍。看样子,那血还是新鲜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慢慢走到了院子中央。
一看这情景,我心道,难道这女人把胡强给杀了?
“砰砰砰……”又是一阵脚步声。
屋里又跑出来一个人,这人正是胡强,他跑到那女人的身边,一声不吭地扶住她,然后,与她一同在院子里走动起来。
俩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期间他们竟然跟哑巴僵尸似的,一句话也没说!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都没弄清这到底是啥情况。
两个人差不多走了十几圈之后,胡强扶着那女人进了屋子。
不大会儿功夫,胡强拿着一件沾血的旗袍出来,径直走到车前。
我以为他要开车走,不想他却把那沾血的旗袍小心翼翼地放在车前,然后上车,发动车子,在那旗袍上碾压了过去!
停下车之后,胡强下车,将旗袍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抱进了屋子里。
这一阵子,胡强的举动把我们都看傻了,从墙头上下来,黄大叔面色紧张道:“胡强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他竟然在家里做这么诡异的事情。”
高伟不解道:“胡强用车轧旗袍干嘛啊?这是某种邪门法术?”
黄大叔皱眉:“难不成,他轧一次旗袍,穿过那旗袍的人就会死?要真是那样,刚才不是又要死一个人了吗?”
正琢磨着,忽然,院子里传来了拖拽东西的摩擦声。
我们爬上去一瞧,胡强正从屋子里拖出来一个蓝色的编织袋,袋子里装着的东西看似非常沉重,那形状,怎么看都跟个人似的。
黄大叔惊诧道:“莫不是胡强把刚才那个女人害死了?他这是要装车,去抛尸?”
高伟盯着那编织袋一直没说话。
很快,胡强把编织袋抱到了货箱里。然后他回屋关好灯,锁好门,把车开出了这院子。
高伟道:“我去开车跟着他,看看他去哪里。子冥,你和黄大叔守在这里,待会儿有机会,你们进屋去看看。”
说完,高伟沿着小路,朝远处的车飞奔而去。
仔细听了一会儿,院子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说:“黄大叔,你先在这里守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