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解释道:“我认识一个省城的记者,他为人不错,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并让二猫带着我的一封信去见他了。
只要他一篇稿子,将这事儿炒起来,有关部门就会重视。某些部门一重视,必然会安排人进行尸检,查明死因。”
我想了想道:“七叔,这尸检过程,他们就不会做手脚?即便是不做手脚,外行人,能发现埋在体内的葬命线?到最后,咱们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七叔神秘一笑:“我要的就是对方动起来!你放心,今晚,我们就能到想要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刚吃过晚饭,肖剑锋来了。
肖剑锋一开口,我便知道,七叔已经把这事告诉了他,他正是为宋春来这事儿来的。
七叔说:“昨晚夜探太平间,肯定惊动了他们。我在尸体上故意留下了印记,这是告诉他们我已经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那人见我看出门道,肯定会在今晚不顾一切地到太平间取出埋下的所有的葬命线。所以呢,今晚我们去那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等到明天这事儿一闹大,被抓住的这个人,谁也保不住他,他也不得不说实话了。”
肖剑锋哈哈笑道:“七叔,您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您帮了我这么多忙,我都晋升队长了。您要是到我们局里工作,那肯定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不用几年,就会坐上大老板的位子。”
七叔笑道:“从他们运用的这些手段来看,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今晚除了医院的行动之外,还需要去盯住一个人。”
“什么人啊?”
七叔说:“为宋春来缝合包扎伤口的那个医生,他是咱们寻找幕后元凶的最关键一环。”
肖剑锋点点头:“这个您放心,我已经查到这个人的车牌号和住处了。这个人叫钱晓宇,宋春来的外伤,就是他一个人处理的。”
沉了一下,肖剑锋问七叔:“七叔啊,你说,这钱晓宇会不会亲自去医院太平间啊?他是医生,更方便做事啊!”
七叔摇头:“不会,钱晓宇是主治大夫,他再去接近尸体,万一被人发现,那没问题也有问题了,他不傻,指使他做事的人,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转而,七叔又道:“肖警官,你把地址交给二猫,晚上,让他去那里盯着。”
我说:“七叔,我跟着你们去?”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说:“我这都在床上躺了一天,感觉没什么事了。”
七叔想了想:“那你就和二猫一同去吧。你们两个记住,发现异常,先给我打电话,切不可擅自行动。”
六点多的时候,我们按照七叔的计划,兵分两路,进了城。
赶到钱晓宇所在的百福小区,猫哥直接将车停在了钱晓宇所在的单元楼对面,盯住了楼道口以及他的那辆桑塔纳。
这段时间,钱晓宇的那个房间,一直亮着灯。
刚过零点一刻,七叔的电话来了。七叔说,他们在太平间抓住了一个人。接下来,钱晓宇肯定会有动作,你们盯紧点。
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钱晓宇房间的灯灭了。接着,钱晓宇拿了个手提袋,下了楼,开车上了大街。
猫哥赶紧跟上去,跟着跟着,我发现,这车竟然朝城南的玉函山方向去了,玉函山,好像是墓地啊。
大半夜的,这家伙去墓地干啥啊?
猫哥奇怪道:“卧槽!真特么邪门啊!”
半个多小时后,钱晓宇的车在玉函山脚下停下来,他提着手提袋,穿过一个小广场,沿着上山的台阶朝上走。
我和猫哥远远地跟着,最后,跟到墓地的时候,钱晓宇一闪,突然就不见了。
我和猫哥蹲在一块墓碑后面也不敢向前。猫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了火光,摸到近前一瞧,钱晓宇正蹲在地上烧纸呢!
“扫墓呢吧?”猫哥说。
我说:“扫墓也得分时候啊,你见过谁深更半夜出来扫墓的?”
纸烧的差不多的时候,钱晓宇起身,朝四处看了看,竟然继续朝山上走了。
我和猫哥走到跟前,发现地上还有没烧尽的纸钱。纸灰都被圈在了一个圈子里,这周围只有一块大石头,一棵歪斜的松树,也没什么坟墓啊。
正奇怪的时候,猫哥用手机照了照草丛里,突然发现了什么,伸手从里面摸出来一个黄色的小旗子,旗子是用黄色的冥纸做的。
猫哥奇怪地看了看,突然一怔。
“咋了?猫哥。”
“你知道这旗子是干嘛用的吗?”
“干嘛?”
“这是阴风旗,把纸钱烧给谁,就写谁的名字。”
“呃……”我点点头,“这么回事儿啊,那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啊?不会是钱晓宇他自己的吧?”
“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来一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面写的竟然是我和猫哥的名字!
钱晓宇给咱们烧纸钱干啥?
难道,他发现我们了?这是在警告我们?
猫哥也是一脸的迷糊,最后他突然伸出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吓了一跳:“猫哥,你玻璃啊?”
猫哥嘿嘿一笑:“我是想摸摸你还有心跳没?这纸钱都是烧给死人的啊!”
卧槽!你怎么不摸你自己的呢?
“看看,前面好像有光亮。”猫哥指了指。
透过树木,我发现,隐隐约约有几点亮光闪动。
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