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家连夜赶回四合院的事情,被几个邻居知会给了齐五,他们受过齐五的小恩惠。最近司弦和符道儿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齐五自然对资家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资家出事了。他当然希望资家发现小甯和司弦的事情,小甯是个孝顺的孩子,在父母的劝诫下,她或许能“迷途知返”。
正月里头,家家户户都是热闹的气氛,只有资家是凝重的。他们也不走亲戚,在家看着资钧甯,不准资钧甯出去,自然也不准司弦进来。
“司弦呢?”
“我们家没有这个人。”一向好脾气的资母终于架不住左邻右舍问了。
邻居们当然是悻悻的,看来资家和司弦闹别扭了,现在司弦发达了,难道过河拆桥不认资家了?当初大家都知道,资家被司弦请进了高档小区,现下连夜出来,难道是被司弦连夜赶了出来?等过了几天,他们见到司弦的车停在大老远,这不像司弦赶他们,倒像他们埋怨司弦什么。不知道谁说司弦和女明星谈恋爱,大家更加议论纷纷了。
“教授家一直把司弦当亲闺女,谁家亲闺女搞同性恋,他们能受得住?”
“司弦对他们家挺好的,恋爱是她个人自由吧?我觉得教授不像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什么恋爱是个人自由,那是同性恋,同性恋是精神病。”
“谁说同性恋就是精神病?”
“书上都这么说,难道你也是同性恋啊?”
“你说什么,这太恶心了,跟女的。”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们看平时司弦和小甯多么要好,保不定……”
“你别这么说小甯。”
“你想想啊,一个外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对你好。司弦对资家多好,你家女婿都没有这么好。”
“我就说嘛,资家教授就是假清高,卖女儿。现在司弦要漂亮的女明星了,不要她家女儿了,生气了连夜出来和司弦闹别扭。一穷教书的,还想削尖脑袋挤名贵圈。”
“你这话难听了点,但有点道理。我听人说,见过小甯亲司弦,就在巷口。”
“我不信你的话,每次你说什么事情,都是什么听人说听人说,听谁说的?”
“无风不起浪。”
“你说风就是雨。”
“那也得有风啊,你看小五子对小甯多好,事业有成高大帅气,换我我都心动了。小甯呢,愣是没搭理,这说明什么,说明有更好的选择。司弦的身家,杂志上面都说了,东来的董事长,你啊反正一辈子都赚不到别人一个月花的钱。”
“我看资钧甯啊,也不像我们平时想的。没个本事,怎么能勾搭到这么有钱的女人。”
“我也觉得,她一边吊着小五子一边又对司弦上赶子,本事大着呢。”
“是啊,司弦长得又漂亮又有钱,虽然不爱搭理人,当然有钱人每天的事情多着,不爱搭理人也对。教授家就是看着司弦没父没母给她主持公道,把人家吃得死死的。”
资家的事情一直让亲戚们邻居们“津津乐道”,司弦算是他们见过最有钱的人了,其次是齐五,齐五虽然没钱,但还算大方,这两人和资家都脱不了干系。
资父资母也是长着耳朵,有些亲戚直接还找上门了,打着拜年的名义,刨根问底他们家的事情。资父当然生气了,也不管什么了,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关上了大门,任由外面大喊大叫。
“你看你看,资教授恼羞成怒了。”
“是啊,我起先还不信,现在信了,心里没个鬼,怕别人说什么。”
家里囤了些白菜,资父资母也不出门了,在家吃了好几天白菜。资钧甯心疼父母,可是她一开口,父母便问她悔改了吗,“小甯,你就改了吧。”
资父资母这些天在联系心理医生,甚至是认识的精神科医生,他们知道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可以接受一切,可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司弦让她什么都不要辩解,可是她想为她和司弦辩解,她们不是精神病,国际社会也不认为同性恋是精神病。辩解是没有用的,只会加剧她和父母的矛盾,司弦也不想她和父母闹到无法挽留的地步。
这天夜里,资钧甯听到窗户的敲打声,是司弦。司弦翻墙进来了,她爬到了二楼,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资钧甯欣喜地打开窗户,紧紧地抱住了司弦的脖颈。
“我不能待太久。”司弦说,“我知道你这两天没有吃东西,我做了点夜宵,你把它吃了。”
“司弦,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司弦揉了揉资钧甯的脑袋,“我身上寒气重,你别抱我了,到时候染了风寒又要哭鼻子了。”
“我现在就想哭。”
“你也想让我哭吗?”司弦捏了捏资钧甯的脸颊,“乖,我会一直守着你,等爸妈懈怠点就来看你。”
“嗯。”资钧甯还有很多话想和司弦说,可是司弦要走了,不能被爸妈瞧出什么动静。
看着司弦爬下去,这让资钧甯想起几年前,几年前,司弦也是这样,叼着手电筒爬到她的房间,给她送热乎乎的汤,还亲了她的脸颊。和几年前一样,她舍不得看司弦离开。司弦,爸妈认为我们有病,我们没病的。
齐五没多久也来了,他带了很多礼,拐弯抹角提出了想和资钧甯交往的想法。
“小甯现在还不适合谈恋爱。”资父资母仍然是推诿。
“叔叔阿姨,不瞒你们说,我在外头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齐五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