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资父也简单的和司弦聊了几句,司弦晚辈的姿态摆得很端正,让资父又忍不住多聊了两句,聊着聊着,不免聊到了现在的时局。w出的一两句想法,让资父觉得很新鲜,仔细一想聊起来更有些意犹未尽了。吃过饭以后,司弦主动要求帮小甯洗碗,拗不过小辈们的贴心,资母也只好帮衬资父摆棋盘桌。
资钧甯做事的样子很仔细,温吞,从不急躁。司弦做事风风火火的,做起生意来更是速战速决。司弦很少干家务活,大多时候是资钧甯在干,做饭,洗衣服,布置花花草草,家里随便哪个物件都是资钧甯仔仔细细的研究,有时候一个小摆件,她都跑了好几个地方。资钧甯早就以她细致的生活方式渗入了司弦的生活,司弦一个人待在别墅里,看到什么什么便是小甯买的,小甯做的,衣服也是小甯熨好的。保姆再怎么细致,也比不上一个人对你知冷知热的妥帖。
看着资钧甯洗碗的样子,让司弦想起了那年她们同居的时候,那几年生意焦头烂额,她性格也变得很坏,容易暴躁,周围人稍一不顺她的心,她心里的火便燃了起来。那天刚砸了几件家里的大花瓶,她挂了电话便往楼上走,下楼的时候便见资钧甯在收拾,她蹲在满地的碎片里,小心翼翼收拾着,生怕弄出什么清脆的声音惊扰到她。司弦怕资钧甯扎到手,那时候她还在烦躁中,出口的语气也不好,“别弄了,保姆呢?”
“保姆手上没轻重,我怕又惹你心烦,便自己弄了。”资钧甯穿着白色的睡裙,温和地说着,“再等一会儿,就……”
“你觉得我脾气差?”
“没……”
司弦走下楼,拉起地上的资钧甯,“不要弄了,听到没?”
“嘶……”一块碎片扎进了资钧甯的手掌心。
司弦看着资钧甯渗血的伤口,又看着资钧甯隐隐作痛的神情,火气腾的一下子灭了,她赶紧抱起资钧甯,离开这一堆的碎片。资钧甯安静地依在司弦的怀里,司弦找来了医药箱,给资钧甯清理伤口,资钧甯也靠在她的怀里,手掌被药水浸到,指头不停地颤抖,这么怕疼的家伙也不喊疼,把司弦心疼到反思,“我脾气是不是太差了?”
“我知道你心烦。”
“每次这个时候,只有你在我身边。”司弦搂着资钧甯,“我以后要对你好一些,不能把你也吓跑了。”
司弦总是在内疚的时候说些要补偿资钧甯的话,司弦觉得她对资钧甯好,给她房子,给她车子,给她许许多多的经济上的补偿,却每每回避着两个人的感情。
资钧甯早已习惯了司弦歉意的态度,她低了低眼睑,“我不懂你生意,没有帮到你什么。”
“有你真好。”
有你真好,司弦看着身边的资钧甯,你还在我身边真好。资钧甯已经洗完了,她洗了洗手,看着司弦眨了眨眼睛,“看吧,我爸妈一点都不凶。”
“嗯嗯,你爸妈真好。”
“小甯,小弦,洗好了没?”
资钧甯张了张脑袋,“好了。”
资钧甯和司弦走出了厨房,资父已经把棋盘桌摆上了,他把自己珍藏的棋盘拿了出来,象棋。他招呼司弦过来,“小弦,过来陪伯伯下几盘。”
司弦看了看资钧甯,资钧甯拉住司弦的手,看着自家的父亲,“爸,你成天琢磨这个,司弦哪下得过你。”
“这有什么,我让小弦一车一炮。”资父说着,抽掉了一车一炮。
“没事。”司弦也晃了晃资钧甯的手,“我陪你爸玩几盘。”
“那好吧。”资钧甯又看着自家的父亲,“爸,你不能欺负我同学啊。”
“看你说的,来来,小弦,我们玩几盘。”
资钧甯很会下象棋,大学还是象棋协会的副会长,带着学校杀进过全国大赛。司弦本来不怎么会,只不过当初做资钧甯的陪练,陪着陪着,也能拿出手,后来陪一客户,那个日本客户非常喜欢象棋,司弦只好也钻研了一把,学了几招制敌的。
“司弦……”资钧甯坐在一旁观战,见司弦拆掉自己的攻防,连忙开口。
“小甯啊,观棋不语真君子。”
“好吧。”
这一招是知名的象棋大师算出来的,十步之类能够将军,果然资父的棋子落了下来,司弦很快又抽掉了对方的象,将军。对方上士,司弦飞车,将军。最后在司弦的过河卒压制下,资父输掉了棋局,险胜。资钧甯也在一旁张了张口,她想了想,“司弦!你好厉害!我到现在还没赢过我爸!”
后面几盘,资父也不抽棋子了,赢了司弦三盘,也输了两盘,一直下到夜色浓厚。
由棋观人,这个小姑娘前途无量啊。后来还是资母的催促下,资父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外面已经很黑了,路不好走,资母便留司弦住一晚,和资钧甯睡。
“我还是回去睡吧,我家不远。”
资钧甯瘪了瘪嘴,“司弦,你不愿意和我睡啊。”
我当然是愿意的,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是,我怕管不住自己啊,小甯。
在资母的坚持下,司弦还是拗不过,而且她心里也是十分愿意的。简单洗漱后,司弦便上了床,床很舒服,柔软,被子上都是资钧甯身上的味道。司弦坐在床头,她穿着资钧甯的睡衣,资钧甯也换了贴身的衣服。
司弦已经自动把靠里的位置让给她,资钧甯慢慢地窝了进去,司弦随着资钧甯也窝了进去,心上人就在眼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