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资钧甯脸上的“高温”持热不退,一路红到了脖颈,“我……嗯……”
司弦向资钧甯伸出了手,轻轻地开口,“我愿意。”
资钧甯的手心已经紧张得直冒汗,她把戒指轻轻戴在了司弦的无名指上,“嗯……不许摘掉。”
“那洗澡可以摘掉吗?”
资钧甯愣了愣,笨拙的点了点头,“可以。”
“傻丫头。”司弦与资钧甯十指相扣,也看到了资钧甯无名指上的戒指,“交换戒指后,你是不是该吻我了?”
资钧甯呆头呆脑的,轻轻地碰了一下司弦的脸颊。司弦笑了笑,只好也轻轻啄了一口资钧甯的嘴角,“你这些天偷偷赚钱去了?”
“啊……也没,陈老师叫我辅导他的侄女……”资钧甯有些心虚,她确实偷偷做了不少家教。
“这样啊。”司弦笑了笑,也不揭穿小甯的小心思,而且她实在需要“检讨”一下自己。检讨自己怎么会对小甯的喜欢没有安全感。“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
“是的,我现在很羞愤,第一次想写检讨书。”
“检讨书?”资钧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跟别人……”
“我错了,虽然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里出现过一秒,不是对你,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司弦举着手,她越说心里越是羞愧。前生今世,自己也算活了三十多年了,怎么真被霍瑶“忽悠”了过去。
“哼。”资钧甯撅着嘴,“你怎么可以那样想我……”
“是啊,我怎么可以这样。”
资钧甯拿下司弦羞愧举起来的双手,“嗯……自从我想给你买戒指,就觉得自己很穷,很穷很穷,私房钱根本不够。所以我去做了家教,赚钱很辛苦,小孩子不是很好教,每天的动力就是你和我说说话。你问我的时候,我都想说实话,让你哄哄我。可还是忍住了,我都没给过你惊喜。陈家对我很好,可我每天下来还是很疲惫,更别说你了,你要和那些老板打交道,你要去面对孤立无援的环境……”
“傻瓜……”
“还记得那次关于孙老师的抗议吗?”资钧甯说,“你说得很对……虽然再来一次,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那么做,可是我现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了,我想法太单纯,你想保护我……嗯说得很乱……总之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等我长大……”
司弦听着听着,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她揉了揉资钧甯的后脑勺,“嗯……其实那时候我也急,怕你受到伤害,后来一想又觉得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你尽管去保有你的最单纯最纯净。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既觉得感动,又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去承受这一些社会上的碰撞。”
“我既然答应了你,也是要照顾你的。”资钧甯说,“我想了很多,比起一男一女的恋爱,我们更要艰难些,也许我现在比较幼稚,但我每天都在努力地成长,所以,司弦你不许惯坏我,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万一我以后跟不上你了,我怕我会难过自己的处境。”
“小甯,这话我听出了你想和我过一辈子。”
“一辈子我没想,不过我做了很多计划,一起去海边住,有柔软的沙滩和蓝蓝的海水,白天可以晒日光浴,晚上可以听海潮声。退潮后,还能一起去捡贝壳。”
“还有呢?”
“还要去山上露营,在帐篷里支个橙色的小灯,夏天蚊虫多,我们要带蚊香。嗯晚上能够一起听树林的摇曳声,要是有江的话,白天还能听到船夫的吆喝声,溪水的哗哗声。”
“嗯好。”司弦笑了笑,“你写个愿望清单,等高考结束后,我都陪你。”
“你看你,答应我多少事情了。”
“是啊,答应了不少事情,要用很多时间来慢慢兑现了。”
吃过饭两人便又散了会步,资钧甯便说起她教的孩子,“挺聪明的,可就是太好动了,我又比较偏静,闹不过他。”
“要不然别教了,免得你费神。”
“他家人对我挺好的,而且他现在还在参加竞赛,换的话,孩子和老师也需要磨合,我还是再带一阵儿。”
“我怕你累着。”司弦说,“以后可别再给我这种‘惊喜’了,喜是喜了,惊也惊着了。”
“不会了,以后也不管用了嘛。”
走了一会儿,司弦又磨磨蹭蹭地问道,“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是……”
“你吃醋了?”
“可不是,我的胃现在还泡在醋缸里。”
“那个是孩子的爸爸。”资钧甯说。
“我这心里一别扭,‘危机感’就往上窜。”
“人家一家幸福着呢,你这‘危机感’就是借着我瞒你的由头,向我‘发难’。”
“宝贝,你这又生我气了?”
“谁是你宝贝了,谁生气了。”
“我的大宝贝,不生气了,请你吃糖葫芦。”司弦指着在吆喝的小贩。
“唉,冰糖葫芦哟,新蘸的。”吆喝的小贩,挑子一头木盘上支着竹片弯成的半圆形架子,上面有许多小孔插着糖葫芦,另一头是可当场制作用的火炉、铁锅、案板、刀铲及糖、红果、山药等工具原料。
“哼。”
司弦买了两串糖葫芦,走过来又碰了碰资钧甯的手臂,资钧甯哼了一声,才算接过。
“不生气了?”
“你难得来一趟,想着我以后会想你,所以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