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我好想你。”
师父弯下身子,目光与我平视,双手捧起我的脸,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小佛,我好想你……”
小佛,我好想你。
短短六个字,将千言万语说尽,将噬骨的相思说尽。
我踮起脚紧紧搂住师父的脖子:“师父,我也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师父回拥着我,肩膀轻轻颤抖着。
我不敢再去看师父的表情,不忍心去看师父脸上的泪痕。那么真,那么哀,那么伤,我无法想象,师父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过了很久很久,我腿有些麻了,师父松开了我,抚了抚我的头发。
“小佛,不用为我担心,只要你好,我便好。”
“师父……”
“乖,莫要再哭了。”
“嗯。”
笨蛋师父!明明是你在哭啊!
我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师父将那柄红色的剑捡了起来,我看到剑柄上写着“阴令”两个字。——这就是阴令剑?为什么会变成红色的了呢?
等回家我再问师父吧。
师父把阴令剑缠到腰上,这阴令剑很奇怪,在师父手中使用的时候,又锋利又硬实,可是缠到师父腰上的时候,软得就跟一条布带子一样。
师父看了看洞漆漆的洞穴,然后看了看裂成两半的石台子:“小佛,这是你弄裂的?”
我脸一红:“那个……我就轻轻碰了一下,它就成这样了。”
“嗯。”
师父走到我身边,突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然后把脑袋贴进我的肚子,似乎是用耳朵在听。听了半晌,又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好像很开心,非常非常地开心,可是又没有将这份开心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
我不解地问:“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呢?”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小佛。”
“嗯?”
“师父抱你。”
师父突然伸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轻哼了一声,默许了师父的要求。
师父向前走去,健步如飞,看样子没有受伤。
我想我之前在阴魂那里看到的片段,应该是假的吧……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任由朱家人那么利用他、伤害他呢?
走在青石板上,我心里很踏实,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师父轻轻问我:“小佛,簪花店可有异样?”
我回道:“跟师父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是一支簪子也卖不出去,哈哈。”
“家里古法瓶可是结成了雪花状?”
“羽毛状吧。”
“晚上睡觉还踢被子么?”
画风转变得有点快,我愣了一下,才回道:“应该还踢吧,嘿嘿。”
“最近食欲如何?”
“跟以前一样啊,就是……好像不怎么能吃辣的了,一点点辣就辣得想哭。”
“小佛爱吃酸的么?”
“我喜欢吃甜的,嘿嘿……”
“嗯,甜的好,甜的好。”师父低头,在我脸上亲了亲,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我双手抱着师父的腰,把脑袋埋进师父的怀里,也不去管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总之能跟在师父身边,去哪里都好。
走了很久,也或许才走了一会儿,总之我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只想静静地待在师父的怀里,可是,一个声音冷冷地出现在我们的路前方。
“白老板,你还真是无情啊!”
是夏蝉。
我愣了一愣,慌忙下地。
夏蝉似乎很生气,漂亮的脸上跟覆了一层寒霜似的。
我心里一怔,见到师父太高兴了,一时忘记了夏蝉也在第二个紫阳村里。
师父把我拉到身后,冷冷道:“夏蝉,不关小佛的事,你有何委屈,尽管冲我来。”
我笑了笑,想去解释一下:“那个,蝉姐……”
夏蝉没有去看师父,而是凶巴巴地朝我吼道:“白姻禾,你丫的还有脸喊我!极阴极阳,极阴极阳,你也猜出来了,不是么?”
我点点头。
的确!
夏蝉很聪明,我想得到的东西,她一定也想得到。
极阴极阳……我和夏蝉恰好与两个极阴极阳的紫阳村相反,所以,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回到第一个紫阳村里。那么,剩下的那个人,命运将会如何呢?
“哼……小丫头,我一直觉得你很单纯,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
“蝉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明明闻到了白老板的味道,你明明知道他在这个石台底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跑到祭祀台,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哈哈,也是啊!我要是死了,你正好可以回去,你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我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
“那你刚才跟着白老板,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你们一离开,我就要被永远地困在这里了,这难道不是想我死么?”
“我……”
我语结,无力反驳。
刚才我没去管师父要去哪里,不管是出第二个紫阳村也好,是永远留在这里也罢,我只想跟师父在一起。我刚才压根就把夏蝉的存在给忘了,可是,我怎么能这么告诉她呢?我要是这么告诉她,她岂不是更生气了?
夏蝉冷哼一声:“没话说了吧!——白姻禾,你既然不顾我们姐妹情分,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说着,她举着手枪,把枪口对准了我,眼里全是杀意,“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我用力握紧了拳头,从师父身后站出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