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禾,修灵说你回来了!”
就在师父的唇刚要碰到我的唇的瞬间,朱令言那小子冲了进来,跟一阵狂风似的!
“啊……”
下一秒钟,朱令言指着我们尖叫了起来。
这个杀千刀的朱令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师父难得这么主动一次,全被他搅黄了!
师父揉了揉我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我怒气匆匆地转过头去看朱令言,刚准备吼他一顿,当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愣住了。
他算是长得比较端正,很有活力的阳光男孩,可是现在,他的一张脸胀得跟猪头一样,嘴巴上结了好几个痂,左眼睛一片乌青。
这是朱令言亲爸揍得?可真够狠的!
朱令言还没等我找他岔呢,他反倒先质问起我来了:“姻禾,这个男人是谁?”
我笑了笑,站起来,挽着师父的手大方地同他介绍:“他是我师父,姓白,大家都叫他白老板,你也可以叫他白老板。”
朱令言盯着我:“师父?你们是师徒关系?”
我点头。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他要亲你!你也让他亲你!”
“那个,这个……嗯,是的。”
“……”朱令言抓狂了,“你们不是师徒么?怎么还能亲来亲去?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能跟白老板亲来亲去呢?”
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我摸你了啊!”朱令言解释道,“你一进紫阳村的时候,我就摸了你啊。你是自愿让我摸的,既然你是自愿让我摸的,那么依照我们紫阳村的规矩,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要不然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还给你端菜吃,我还给你背包,你的包可重了,我都愿意背……我还想到村子外去找你,我爹不让,他还揍我了。”
我咽了口口水,呵呵直笑:“这位大哥,我真不知道这一摸还有这些规矩在里头啊。”
“你不是朱家人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
我语结,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我就是个冒牌的朱家人,要是这个时候拆穿,不知道朱仁强那边好不好交差啊。不过,看这个朱令言的言行举止,单纯得很,这第一个紫阳村里的人都比较单纯好骗,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我随便编一个理由,他们也信呢?
我编什么理由好呢?我就说我是朱家人,可是我出了紫阳村之后被车撞了,失了忆。
嗯,就这么说。
“这位大哥,我出紫阳村之后,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突然来了一辆车……”
“骗子!坏女人,你当我这么好哄么?你背着我偷男人,我饶不了你……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爹把你们浸猪笼……呜呜呜……”
朱令言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这么个大小伙子了,说哭就哭,还真是单纯啊。
我走到他面前:“好了,你别哭了,我们今天就走了,你别把事情闹大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嘛。”
朱令言脸上挂着泪珠:“你再让我摸一下,我就不哭了。”
“……”朱令言是知道我们今天要走,所以故意找岔来了吧?说好的单纯善良的民风呢?
“你不让我摸,我就大声喊人了,我说你偷男人……”
——这个朱令言真是的,逻辑思维真够奇葩。
“好好好,怕了你了!你摸你摸。”我怕他真的大声嚷嚷,喊来更多的人,到时候坏了师父的名声。
朱令言破涕为笑,伸手朝我探来,然而,就在下一刻,白色的光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朱令言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我吓了一大跳,晃了晃朱令言的身子。
族长大人的儿子晕倒在我的房间,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晃动了朱令言几下,在朱令言的太阳穴处,看到了一枚铜钱。那铜钱紧紧贴着朱令言的太阳穴,我用力抠了好几下才抠下来。一抠下来,我看到朱令言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凹痕。
我把铜钱紧紧捏在手里:“师父,他只是个孩子,你干嘛这么大力嘛,你都把他打晕了。”
半晌,身后才传来师父的声音,像是要火山爆发一样:“小佛,他摸了你?”
“嗯。”
“他真的摸了你?”
我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只听“砰”地一声,我忙回头去看,被师父端在手里的碗筷全部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吓了一大跳,“师父,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
“你同意他摸你了?”
嗯?师父的注意力在哪里?啊?是朱令言刚才说摸了我的事?朱令言的确是摸了我没错,可是他摸的是我的下巴啊,那时候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妖灵或鬼怪,师父不会是……误会了吧?
哎呀呀……师父吃醋了!
我痴痴地笑着:“师父,你误……”
“小禾苗,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修灵又破门而入,跟朱令言闯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并且,在冲进来之后,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对于这点,我非常无语。
修灵一进来,先是在我身上东摸西摸,嘴里一刻不停地问我有没有事,我连回答他的时候都没有,只好一掌把他推开。他后退一步,绊到了朱令言的身上,他“啊”了一声,仿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