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过来,把铜钱捡起来,什么也没说。
金慈叹了口气:“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抓到它了!——白小姐,白老板刚才布下了阵法,把那个神秘凶手给引了出来,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居然来了,让它给跑了。”
原来师父不在屋里,是和金慈来这里布阵来了,现在我把阵法给破了,师父也没有埋怨我,我反倒是心里过意不去,陪着笑脸跟他们讲话,金慈报怨了几句,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我心挺纳闷的,师父布阵法为什么不叫我啊,反而去喊金慈帮忙,真是奇怪?
师父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他一起进后院,我低着头跟着师父走进后院。
这时,我发现那堆鸡鸭尸体的附近,多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脚印有四个脚趾和一个脚蹼,大小和五六岁小孩子的手掌差不多。
“师父,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啊?”我问。
师父摇摇头。
金慈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看样子,像是个小孩子,可是,你说他是小孩子吧,那体型最多也就三岁大小,三岁的小孩子能跑这么快?”
我问:“会不会是水猴子??
师父回说:“应该不会,水猴子一般是黑色,这个小孩子是红色。”
“红色的小孩子……”我在心里犯嘀咕。
我们三个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西面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我们三个互看了一眼,抬腿就往声音的方向跑。那里住的是颜伯两口子,女人的哭声就是从颜伯屋里传来的。我们到了之后,那哭声还在,并没有消失。
金慈上前去敲了敲门:“颜伯,您睡了么?”
很快,颜伯就在屋里答了话:“金警官,吵着你们了吧?对不起啊……我家这口子做恶梦了,让你们见笑了。”
我心说颜婶儿这么大把年纪了,就算白天被鸡鸭的尸体给惊着了,怕一怕也就过去了,怎么到了晚上,做个恶梦,还怕得大哭起来了呢?这智商怎么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啊。
金慈又跟颜伯说了几句话,然后我们就又回到了后院。
我小声问金慈,有没有怀疑过颜婶?
金慈毕竟是当警察的,观察力比我强很多,他说一开始怀疑过颜婶,可是颜婶是在风村土生土长的女人,她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乡里乡亲的都很清楚,而且,他也调查过颜婶,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问,那颜婶的精神正常不?
金慈说很正常,就是今天有点儿反常,估计是真给吓着了。
我问他,你听到过有大人吓得大哭的么?
金慈不说话了。
那颜婶看起来少说也有四十岁了,不可能像小姑娘一样做个恶梦还要老公哄半天的,她这种形为简直太反常了。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颜婶的哭声还是不停地传入我们的耳朵,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问师父和金慈要不要去颜伯门前偷听?我把想法一听,没想到我们一拍即合。
再次来到颜伯门前,听到里头颜婶哭得撕心裂肺的,而颜伯则好言相劝,说什么“别难过了”“投胎去了……”“会有孩子的”之类的话。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话。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听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房。
到了房间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忘记问师父白天给了什么东西给白荀了,可是现在也晚了,只能明天再问了。
我躺到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去,感觉身下硌得慌,把背子掀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双孩子的布鞋,巴掌大小,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