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慌了,上去帮她擦拭着眼泪,说到底咋了,你告诉我呀?
刘小芸仍旧不说话,轻轻把我推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教室。现在的的学生早已经去饭堂吃饭,所以教室除了我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刘小芸显得很伤心,把头伏在桌子上,不让我看见她的脸,柔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原来的我一直以为,爱哭的女孩子都很矫情,但现在这个想法改变了,女人虽然是感性的动物,但却不会无缘无故的流眼泪,刘小芸之所以这个样子,我想应该是我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
我坐在她旁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过了好久,她才止住了哭声,然后抬起头,说叶阳,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难缠的对手,然后他又恰恰看上我,你会不会把我拱手送出去?
我一愣,这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揉着脑门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刚才我在陈硕面前只是演戏呢,就那样的渣渣,我会把你送给他吗?他想碰你,除非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刘小芸吸了吸鼻子,说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伤心。
我有些无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当时我不尽量拖延点时间,等到大壮过来,一旦打起来,陈硕那么多人,我们三个是没有多少还手的机会的。而且,我也不忍心让你受到伤害。
刘小芸说我情愿被他们打,也不想被那样子侮辱,你知道陈硕说的那些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
我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如果我能想得到其他的办法,你就不用被陈硕那样子侮辱。
刘小芸严肃的看着我,脸上有些怒气,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里有些虚,但没想到她噗嗤一下笑了,说笨蛋,其实我没有为这个生气呢。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干嘛哭啊?
刘小芸抚摸着我的脸,说还疼吗?我摇头,她眼睛又红了,哽咽着说你为了我们,不惜在陈硕面前演戏,自抽耳光,牺牲已经够大了,跟你受的苦相比,我被侮辱两句,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啊。
我笑了,伸出帮她擦拭着眼泪,刘小芸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惊叫说:“啊!好多血!”然后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怎么样了,脸色那么难看。
我用手捂住腰上的伤口,说不太清楚,好像伤口又裂开了。刘小芸一下子慌了,连忙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我的手拿开,一看,声音立即带了哭腔,说流了好多血啊,得找东西止住才行。
然后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是教室,哪里会有止血的东西,急得她直跺脚。
“不行,我得陪你去校医那里,先把血止住再说。”刘小芸不容置疑的扶起我,就要往外走,我连忙拦下她,说先慢着,我这伤是被陈硕用刀划的,万一校医看出来,再把这情况报告给班主任,到时候咱们可没法解释。
刘小芸一想也是,就说那该怎么办?现在你流了那么多血,总不能干耗着,上课期间校门又有人把守,出不去。我安慰她,说先随便用纸巾把伤口塞住,没准血就停了。别太担心,脑干坏死我都没事儿,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刘小芸突然冷静下来,然后拿出手机看时间,默默计算着什么,然后说我有办法了!
我询问式的看着她,刘小芸就扶着我,说现在午饭时间已经过了,马上就开始午休,我现在带你去我宿舍,我那里有个小药箱。
我一下子懵了,说去你宿舍?这……,我可是男的啊!
刘小芸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纸巾,将我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二话不说开始架起我,然后扶着我就往外走。
伤口疼得实在太厉害,而且流了那么多血,我觉得眼前都发黑了,实在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任由她搀扶着我走。
刚出教室门口,午休的铃声就响了,学生们都已经回了宿舍,所以校园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一路往下走,期间倒也没碰到值周的老师,有惊无险来到了女生宿舍区。
宿舍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很静,刘小芸扶着我来到她宿舍前,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似乎里面的人都已经睡了,才推开门走进去。
进门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但仍旧闻到了各种的气味,有香水的,洗发水的,防蚊花露水的,当然,也有一些鞋袜的臭味。心想看来女孩子们也不是个个都爱干净的,总会有一两个比较邋遢,幸好刘小芸不在此列。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刘小芸同样也很紧张,甚至我看到她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把额头上的几根发丝都浸湿了。
我强忍住伤口上的剧痛,尽量把脚步放轻,这宿舍的通道并不长,可我却觉得好像有几百米一样,每走一步,就像过了一年的时间。通道两旁就是床位,每张床上都躺着人,但让我庆幸的是,这些女孩子有的把被子蒙住头,有的则把脸转向墙壁,似乎都睡着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几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女孩子,似乎习惯裸睡,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我不经意的看一眼……好吧,其实是偷偷看的,发现她们把两条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大半,我甚至还看到……看到了她们胸口那傲人的雪白。
这真是折煞人了。
刘小芸狠狠的剐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许到处看,我只好谁把眼睛闭上,心里默念着:不怪我,不怪我,我真的只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