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德园乱成一团,大丫鬟守着上房不让人靠近。

良二夫人死死咬紧唇。真的会打吗?她不信!

就凭当时良骁的所作所为,摆明了就是偏帮庄良珍,也或者是一个警告。

提醒二房适合而止的警告。

这孩子的翅膀终究是硬了,而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确实做的有失体面,如今这个哑巴亏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良二夫人狠狠绞着手里的佛珠,力道之大,扯断细绳,一百零八颗珠子顷刻四处飞溅,其中一颗砸中了正在为她洗脚的小丫头的眼,小丫头疼的啊了一声,良二夫人恨的一记窝心脚,将那倒霉的小丫头踹翻,完了,又抓起案桌上的梅瓶,这下若是砸中脑袋,不死也伤。

梧桐跳出来:“这种事哪里需要夫人动手。”

她扯住小丫鬟就是一巴掌,又揪起耳朵拖至院中一顿好打。

挨了打的小丫头虽然看上去鼻青脸肿,但好歹是保住了命也没残废。底下的仆妇们悄悄为她捏了把汗,亏得当时值夜的是梧桐,尽管梧桐凶悍,打人也疼,但从未打死或者打残过谁,倘若是齐妈妈……下人们只要想一想齐妈妈笑眯眯的脸,皆不寒而栗。

那么此时听了探子回禀小长房闹腾的月华堂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月华堂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老太君什么话也没说,只派了倪嬷嬷送给良二夫人两本《心经》和《法华经》,说是最近要用,请她每本抄个九九八十一遍。

据闻倪嬷嬷送完经书没多久,良二夫人便昏倒,这回是真的,实打实的被庄良珍气晕。仆妇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熬药一直折腾到天亮。

而长房小夫妻俩却准时熄灯安歇,事实上这两人虽然闹得凶,但还是该吃吃该睡睡,一样也没耽误。

事实上庄良珍也累,一连多日卖蠢吃醋实在不是人干的,所幸她是真的恨谢三,发作之时那恨不能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根本不用装。

良骁拥着她,想着她为自己紧张的模样,吃醋的模样,一娇一嗔,一颦一簇,如身在云雾中,仿佛又回到相爱的那几年。

相依为命,相互取暖。

即便现在的她那么假,他依旧为此着了迷,尚存无望的眷恋。

但是他并不知要如何才能填满她内心的伤痕,因为连他自己都是残缺的。

庄良珍模模糊糊醒来,良骁在唤她的名字,然后噙住她绯红的小嘴。

她下意识的抗拒,似乎又破罐子破摔,默然的望着帐顶发了会呆。

又是一夜轻纱侧,枕儿偏,晨起时他又来了一遍。

此时春夏交接,正是天光秾丽,和风送暖,却挡不住那一室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外间值夜的慕桃觉得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存了许多热水在净房,又有那保温的暖巢,否则从昨夜到今早,一连传三次水,鬼才信二爷和奶奶吵架呢!

可是吵架的事已经传了出去,小长房的二奶奶给气病了,一大早小长房的林妈妈便将这个消息传进了月华堂,一面给老太君请安一面道:“二奶奶担心病气过了月华堂,只好叮嘱奴婢前来给您问安。”

还问什么安啊,让她病着吧。但老太君肯定不能说让她病着,只冷着脸道:“一家人不拘这些繁文缛节,让她安心养病吧。”

说完,又命人随便赏了些补药,总之面子上要揭过去。

小长房这样闹不就是要甩掉谢兰蓉这个贵妾么,老太君也烦了,此事原就是良二夫人不对,什么乌七八糟的女人都往长房塞,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塞了一个庄良珍已经让鲁国公对老太君颇有微词,觉得她一碗水没端平,如今还要塞谢三,现在好了,人没塞成,便闹出了丑闻,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太君恨的后槽牙痒痒。

这个老太太到底还是偏心良骏多一些,但出了这种事,不管怎样也由不得他了,谢三这个人他是不要也得要。

一则陈郡谢氏还有余威,二则谢三的嬷嬷陈氏确实有本事。

人家陈郡谢氏都咬牙不惜以嫡女为妾,鲁公府纵然再高高在上,也不能做得太过,那样谁都不好看,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儿呢!

是以,老太君这番软话加赐药就是要通过林妈妈的口传达小长房:别闹了,适可而止吧,谢三这事是二房的事,与你们再无关系。

林妈妈领了赏赐,福身告退。

于是庄良珍终于又可以歇十天半个月不用去请安了。

而此时此刻的她确实也是没有力气去请安的。

她昏死在良骁臂弯。

良骁又惊又慌,并不懂为何照着秘籍医书上行事还会伤了她。

好在林妈妈通晓女人方面的医术,立刻对庄良珍施救,经过了一通手忙脚乱,鸡飞狗跳,庄良珍醒了。林妈妈一脸严肃的走出内卧,对面色苍白的良骁福了福身。

良骁虽然很窘迫,却更担心庄良珍,忙问她如何了,用不用请太医?

林妈妈轻咳一声,压低了嗓音道:“二爷,每个女人体质不同,有的女人就是天底下顶顶娇弱的花,看着比旁的都美,其实呢……禁不起风吹雨打,需得惜花之人百般垂怜,精心呵护……”

良骁烦躁道:“你赶紧说重点吧!”

林妈妈又轻咳一声,尴尬道:“二爷,你太猛了。”

庄良珍看上去能窜能跳,还能吃,力气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其实她的身子虚的很,一旦刺激的太过,哪怕是快乐的事也能晕过去。

良骁面色又白了几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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