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开个温养的方子先喝着,其他容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春露和庄良珍同时舒了口气。

因为身体没有大碍而庆幸的舒口气合情合理,没有人怀疑。

可廖先生的下一句话就不太正常了。

他仔细看了庄良珍一眼,又道:“为了得出最准确无误的结论,还请夫人允许在下取一杯血。”

一杯血!

这是要她命吗?

春露和慕桃脸色陡然变得比庄良珍还黑。

廖先生笑了笑,掏出一只奇怪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小杯子:“我取血不疼。”

庄良珍紧张的看向良骁,即使她不怕也得装出怕的样子,因为她莫名的讨厌这个廖先生。

良骁道:“夫人怕生,我来取吧。”

那日晚间,遣走所有下人,不管她如何反抗,良骁还是抱住她,哄了半晌,动作却干脆利落,毫不含糊的取了她指尖血。

庄良珍哽咽出声,不是疼,而是堵在心口已久的不甘与怒意。

良骁摸了摸她头发,既心疼又好笑,然后轻轻含着那根受伤的手指,温柔的裹着,无声的安慰着她。

庄良珍浑身发颤,慌忙夺回手,胳膊起了一层小粟米,分不清是热还是冷,是麻还是酥,唯一的本能便是推开他。

良骁愣了下,轻握她双肩:“是不是很疼?我帮你上点药好吗,上了药便不疼。”

针尖儿大的伤口哪里需要上药。庄良珍摇了摇头,慌忙拭去泪意,漠然的望着神情专注的他。

一般这种时候,他会俯身爱怜的吻她,但这次似乎迟疑了下,并未碰她。

不碰也好,说到底在那方面,她还是有点儿怕他,尽管不疼了,也没有再发生那种掌握不好力度,直接让她头撞床栏上的尴尬事,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紧张。

觉得自己就像个泥捏的小人偶,脆弱又无力,随时会被恐怖的力道撞碎、碾碎或者摔碎。

她一点儿也不懂,他干嘛要花费那么大力气在她身上?

就像良骁也不懂明明是很快乐的事为何才入佳境她就推累嫌疼?

问诊一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三日,而廖先生给她的开的药也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说难听点还不如宫里的太医,只其中一味晒干的鸡胗皮儿就让庄良珍想将汤碗扣他脸上。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想落下任何不配合郎中的把柄令良骁生疑,毕竟……万一暴露了冷香丸,他生气事小,影响以后的合作可就不妙。

却说那位叫小蝶的丫鬟才是个妙人,也不能称之为丫鬟,庄良珍称其为私人女护卫。

小蝶果然是个秉性纯良的,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小胖丫,是的,她有点儿胖,但真是漂亮。庄良珍看着喜欢,相处几日渐渐熟了,便有心暗示她少吃点,女孩子还是要瘦瘦的才漂亮嘛。

不过这只是她的私人建议,她完全尊重小蝶的个人生活习惯。

春露趴在庄良珍耳畔小声提醒:“奶奶,没用的,再少也少不多少。奴婢劝过她,她不听,奴婢就住在她隔壁,那日见亲眼她吃了一桶饭。”

这些一等丫鬟皆有专门的屋子,每日用膳前又有专门的小丫头送过去,其中最小的装米饭的竹筒足够盛放三人的量,但通常只装三分之一,而小蝶的竹筒却是厨房最大的那种,都不应该称“筒”了,那简直就是“桶”,且还得盛满。吃完后还嫌不够,那时春露早就傻眼了,喃喃道:“我这里还有一碟绿豆糕,要不……要不你先垫垫。”

小蝶羞怯的道谢,然后真的将那一盘绿豆糕全吃了。

全吃了!

庄良珍怔怔瞅着小蝶。

小蝶憨厚的笑着挠挠头。

但很快,庄良珍就理解了为什么,小蝶一拳将那金丝楠木的的矮墩砸裂缝了。

裂缝了!

如果这一拳砸在良骏……良驰……余尘行身上……

庄良珍主仆三人六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瞪着小蝶。

所以说小姑娘饭量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小蝶这般漂亮,瘦些胖些都一样。

除了力气大,小蝶还能从地上蹦到树梢,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碍着男女大防,庄良珍虽不会让小蝶与府中侍卫一较高下,但却笃定这个小姑娘绝对不逊色男儿。

拥有这样一名女护卫意味着什么,庄良珍心知肚明,看向良骁的目光渐渐比平日里软和许多。

甚至不再偷奸耍滑,亲手为了他做了一身新衣,从前为他做的衣服鞋袜,那都是在他面前可劲儿的装贤惠,待他一转身便丢给丫鬟。

可这回,她是诚心诚意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了诚挚的东西,用她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表达。

关于庄良珍偷奸耍滑这件事说来话长,良骁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这一日,见她服侍自己穿新衣,自然也没当回事,很平静的道了句:“还不错,长度刚刚好。”

那就好。庄良珍见他脸上的满意不像是伪装的,心情竟不由自主的腾起一丝愉悦。

良骁微微皱了下眉:“领子有点不舒服,稍微有点儿紧。”

果然是不常做的缘故,她的手有些生了。庄良珍讪笑两声:“那我再拿去改。”

良骁嗯了声,将衣服丢给她。领子上的小问题,半天便改好了,但一晃半个月过去,盛夏一天至少要更两次衣的良骁却一次也没碰她做的这件。

这件事良骁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件衣服其实并不怎样,也不符合他的审美,更糟糕的是肩膀还有点窄,但他实在不想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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