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我浑身一僵,转身过来,瞧见在我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大长腿姑娘,正一脸戒备地打量着我呢。
当瞧清楚对方的脸时,我的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如何说起。
这大长腿的小姑娘我认识,她就是三目俊那个身患恶疾、一直长不大的女儿绿叶。
我说在靠近三目族的核心区域里,怎么会有这么“袖珍”的一栋房子呢?
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一丝绸黑袍呢?
我说怎么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呢?
原来是她。
在瞧见绿叶的一瞬间,我有一种转身欲逃的冲动,因为这儿是三目巫族的腹地,这位大小姐倘若是一声呐喊,只怕那些大肌**子就会纷纷赶到这边来的。
我之前跟那帮家伙交过手,连逸仙刀都没有办法突破它们岩石一般坚韧的肌肤。
如果那帮人一拥而上,我除了落荒而逃,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只不过,如果我暴露了,小米儿可该怎么办呢?
我没有说话,僵立在了阳台上,而瞧见了穿着黑袍子的我,绿叶也是大为震惊,她瞪着三只眼睛,好半天儿都没有说出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遥遥相对,彼此都不说话,气氛颇为尴尬。
然而过了一会儿,绿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既不叫,也不喊,更没有紧张,反而是一脸的激动,说你、你也是我们三目巫族的人?为什么我都没有见到过你?
啊?
我好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妹子居然没有认出我来。
不过也难怪,那天我们见面的时候,被人抓在半空中的我头发乱糟糟,一脸黑乎乎的凝固腥血,什么也瞧不清楚,而且在这妹子的心中,那个王明都已经死了,她又如何会将一个死去的人,跟面前这个光头三眼的家伙联系到一起来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突然间生出了几分希望来。
机会,这就是机会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如果说我不是这里的人,你相信么?”
绿叶点头,说当然相信了,你要是我们的族人,我肯定见过你。
我说但我却认识你,也知道你的名字。
绿叶一脸好奇,说为什么?
我说你是叫绿叶么?
她激动地点头,说对,是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不光知道你叫绿叶,而且还知道你得了很罕见的侏儒症,并不能够长大,对么?
听到这话儿,绿叶的眼神有些黯淡,说唉……
我瞧见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显然是有一些自卑,立刻就把准备好的心灵鸡汤给端了出来:“不过你不要难过,也不要怨恨命运的不公,这不过是父神对你的考验而已你看看我,我与你一般,都是长不大的三目巫族,但你走近一些,仔细地看看我,你有什么发现?”
绿叶从小就与众不同,这事儿让她十分自卑,即便是作为三目巫族族长俊的女儿,也无法让她的心中释怀。
然而此刻她突然间瞧见一个与她一般的同类,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就甭提有多激动了。
她几乎没有半点儿防备之心地走到了我的跟前来。
到底是三目巫族养在深闺的小公主,一点儿基本的防范心理都没有。
瞧见绿叶越走越近,我盘算着如果我此刻暴起,将这小妞儿打晕了,有多大的风险。
然而这个时候,她突然间欣喜地喊道:“啊,我闻到了父神的气息,是的,是父神的气息,我以前陪父亲祭祀的时候,曾经感受到过天啊,你难道是父神的使者么?”
什么鬼?
我正琢磨着怎么敲晕这傻乎乎的妹子呢,结果她一句“父神的使者”,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一脸崇拜地望着我呢?
可是,这所谓“父神的使者”,是建立在绿叶并没有认出我来的前提下,而如果她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小姑娘绝对会告诉她爸比,过来弄死我的。
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圆谎道:“对,我如你一般,却获得了父神的认可,而在某一天,终有一日,你也会获得父神认可的,而到了那个时候,所有嘲笑和奚落你的人,都会被父神的威严所折服,从而视你如父神,正如同你视我如父神一般那么绿叶,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从而让我帮助你呢?”
我说的话很绕口,而神秘的东西大都如这般一样,这是从基督教那里学来的,绿叶听得迷迷糊糊,不过却大体地把握住了我的意思。
于是她使劲儿地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
我咳了咳,然后说道:“我从不周山的那边过来,从祭坛的幻影中走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三目巫族即将面临一场大难……”
啊?
绿叶一脸紧张地说道:“什么磨难?”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这事儿我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但既然被你撞破了,说明你我是有缘法的,而正好你与我一般,说明你是父神安排给我,提供帮助的人。
绿叶很激动,说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是在冥冥之中,能够感受到父神的召唤……
我说我这几天,是否能够暂住在你这里?
绿叶激动得快要哭了,说当然,当然了,没问题啊,你有什么特殊需要我,我叫我的仆人去帮你弄。
我一愣,说你还有仆人?
绿叶点头,说对啊,是我父亲给我找来的花妖,她负责我的一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