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离开时,我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他,一定要照看好允儿,其它的我不担心,可允儿能在萧老爷子眼皮底下出一次事,保不齐就有第二次,林宛如发现自己上当,一定会恼羞成怒,以林宛如的心狠手辣,没什么事儿是她做不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我不再犹豫,在外人看来,我一定是心狠手辣的女人,现在媒体已经不知道怎么舆论了。
我想在这个娱乐圈里,没谁像我三天两次以这样的方式上头条了,别人就是蹭个红毯,斗个艳,我这又是照片事件,又是跳楼,又是绯闻,现在好了,直接杀人入狱了。
林氏给萧氏的注资,萧凌果真没接受,如果接受,那也不是萧凌了,工人坠楼事件已经落幕,仅半天时间,萧凌已经解决了,其实就算我不拿病例给萧凌,事情也能解决,耗费的也只是多点时间罢了。
工人坠楼事情解决,事情也不算完,银行不放款子,工程没法动工,钱,还是得想办法,不然这工程也算死了。
听方力说这次是罗市长在背后搞鬼,只要他压着,就算工人坠楼的事澄清,银行也不贷款,其实现在工地死个人不算大事,很多时候在事情还没流传出去时已经解决,根本不会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导致萧氏股票暴跌,但这就是有心人的目的,舆论从来都是被导向的,谁的声音大,就跟着谁走。
在我坐牢期间,先后来看我的人不少,萧凌走后不久,莫城就急匆匆来了,他自然不相信宁世德的死是我做的,可事情都发生了,除非找到证据,不然我这黑锅得背着了。
狱警将我带出来,我站在门口,通过探视窗,莫城眉心紧拧着,嘴巴绷紧成一条线,看见我,他激动的从椅子上倏地站起来,双手放在探视窗上,他急切的叫我名字,甚至忘了拿起电话,隔音的探视窗听不见声音,我是从嘴型看出来他是在叫我。
我冲他笑了笑,他反应过来慌急将电话拿到耳朵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莫城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走过去拿起电话,莫城又急切的喊了一声:“夏夏,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宽慰着莫城说。
之后莫城问我宁世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宁昊然有关,又说给我找好的律师,其实这一切萧凌都做了,可是没用,毕竟是杀人,死的是宁世德,我连保释都不能。
萧凌办不到的事情,在莫城这又会增加难度,我没问现在外面的舆论怎么样了,莫城也自然而然没提,他没提,我也就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了,之前他们费心思为我正名,现在又一身污水了。
莫城探视的时间很短,但最后他走时,说了一句话,跟萧凌说的一模一样,叫我不要怕,有他在,我看得出莫城说出那句话时,从喉咙里卡出来,有多难,因为这句话,不该存在于我们之间了,可是现在这个时刻,自然不会再去介意里面是什么情愫。
莫城走后,又回了监狱,靠着冰冷的墙,望着房间里唯一通光的小窗口,又明亮到漆黑,然后又渐渐天明,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一天,足够发生太多事了,我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样子了,但很快,宁蒙给我带来了消息,当狱警告诉我是宁蒙要求见我时,我有点犹豫,因为我最不想见的就是宁蒙了,但我最后还是去了,意料之中的,宁蒙看我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刀,仿佛能穿透探视窗,直直插进我的心脏。
宁蒙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夏,你害死了我爸,你就等着偿命吧。”
看着宁蒙狰狞的面庞,我握着电话,咽了咽口水,这次我没再选择退让,因为我恨透了宁家,我淡淡地说:“杀人偿命,宁蒙,你当真恨极了我?可你有什么理由恨我?”
“江夏,对,我恨你,恨不得你立刻去死,为我爸偿命,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爸死了,你是杀人凶手,难道你一点愧疚都没有?亏爸生前对你如此好,你既然不认罪,你要让爸死不瞑目。”宁蒙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当初我只以为你是有苦衷的女人,可我们都瞎眼了,看错了你,这辈子,我后悔认识你,你将我的家给弄散了,如果可以从来,当初我就该反对你跟我哥,你就是个灾难,莫城现在为了你阴了思聪哥一把,现在罗氏大半的权利都在他手中,而萧凌就跟个疯子似的,发布对宁氏不利的假消息,让宁氏药业股票下降,暗地里收购宁氏的股票,真是不自量力,十足的疯子,他以为宁氏是他能收购的?江夏,你别以为萧凌能救你出来,你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一命抵一命。”
萧凌哪里来的钱去收购宁氏药业股票?萧氏因为资金断裂的问题导致工程停止,五个亿的窟窿,萧凌都凑不出,哪里还有钱去购买股票?
难道之前的事是萧凌的计谋?还是说罗市长放过萧氏了?后者应该不可能,想起萧凌之前说的结束,他的手里难道还有王牌?
“如果可以重来,我也宁愿不要认识你们。”我冷冽的说:“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也告诉你,宁叔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做的事,我为什么要认罪,就算偿命也该是宁昊然偿命,是他杀了你爸,你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他,问他在下手的时候,心是否害怕?手是否在发抖?问他怕不怕报应?问他半夜会不会做梦梦见宁叔回来找他。”
这个时候,我依然没有承认宁世德是我父亲,我似乎是在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