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明白。”徐莹懂杜氏的意思,“承明才是我的孩子,就算他不争气了些,我还是得向着他的。今日也不是不成功,侯爷性情多疑,别看他面上并没有责罚旸儿,其实心里多少会有些意见,连带着那个池小鲤!”
说起池小鲤,杜氏也是牙痒痒。如果今天不是池小鲤出面搅和了,她和杜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事情早就办妥了。这池小鲤,简直是她的瘟神!
听见徐莹的话,杜氏放了心。她低头沉吟了片刻,似乎忽然有了主意,转头看向徐莹,嘴角一勾,笑道:“大娘,虽然今天没有完全成功,但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您可知道,比侯爷更可怕的,是人言。”
徐莹闻言一亮,接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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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三少夫人和五少爷私下幽会!”丫鬟甲和丫鬟乙悄悄咬耳根。
“真的假的?”丫鬟乙一脸惊讶。
“当然是真的!你没发现几天没见到寻梅姐了吗?据说就是她撞见了,还因此被杖责了二十!”丫鬟甲说得唾沫横飞,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了似的。
“杖责二十我听说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丫鬟乙很是唏嘘。
“可不是嘛!可怜了三少爷,常年卧病在床,还克妻。这好不容易娶了一房妻子,竟然和别的少爷有暧昧。欸,你听说没,这三少夫人,似乎和二少爷也有些扯不清的干系呢!”
丫鬟乙瞪着眼睛看着她,“这你都知道!”
丫鬟甲拍拍胸脯说,“那当然!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嘛!”
于是同样有八卦之心的丫鬟乙又凑了过去,听她说:“说起来,这三少夫人啊,真不一般……”
“太过分了!”
池小鲤去王隽雅那里送个东西,就听见那些嚼舌根的,当场训了一通,回来还不爽,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发泄一下,那力道之大,看到莺歌和燕舞的肩膀都抖了抖,“三少夫人,您……您没事吧?”
“没事。”池小鲤淡淡地说着,手掌却钻心得疼。她强装镇定不想丢掉面子,将手背在了身后。
哎哟,这桌子太硬了,下次要找个软点儿的东西拍。唉,不行,软了就没有声音了,那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气势呢。诶……谁在拉她的手?
池小鲤赶紧到手被人握住,连忙转过身,就见陆承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正在摩挲她的手掌心。见她转过身来,他抬头说:“发火这种事,意思意思就好,怎的还真打下去。”
旁边的莺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燕舞也抿着唇低头笑。
“笑什么!”池小鲤气呼呼地瞪过去,莺歌咳嗽两声,道:“好好好,奴婢不笑。三少夫人您自个儿注意嘛,别老是让三少爷心疼。”
“谁、谁让他心疼了……”池小鲤说着,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陆承暄握在手里,忙想缩回手来,结果却被陆承暄早一步发现意图,紧紧握住了。
池小鲤用眼神问他干嘛,他对她微微一笑,转头道:“莺歌,燕舞,你们先出去吧。”
莺歌和燕舞行了个礼,笑嘻嘻地走到门口,然后暧昧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关上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池小鲤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陆承暄狐疑地问:“你身体好了吗?怎么这么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