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枫丹白露时,司机要扶他上楼,他挥了挥手,我对司机说,“太晚了,你回家吧,谢谢。”
司机笑道,“客气了,简小姐。”
我扶着洛天翊进屋,他整个人搭在我身上,快要把我压蹋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压死我了,你站好。”
洛天翊笑着站直了身子,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和衬衫扣子,坐到沙发上,按了按眉心,“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不是喝得有点多了,而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吧?”我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好。
“吃醋了?”
“没有,我吃的哪门子闲醋?”
“出去应酬都那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碰别的女人。”
“你不用对我说这种话,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管不了那么多。”
洛天翊抬眸看了我一眼,唇角绽出意味深长的笑,“睡了这么久了,你还不是我什么人?”
我笑了笑没说话,让他把醒酒药喝下,又泡了杯蜂蜜水端给他,“喝吧,喝下去头就不疼了。”
我坐到他身旁,替他轻轻揉着太阳穴,他顺势躺在我腿上,黑眸看向我,笑道,“现在的你,和以前不太一样。”
我边按摩着他的头,边问,“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能感觉到你喜欢我,可现在的你,一颗心,飘忽不定。”
“若即若离,难以捉摸,让你很抓狂对吗?”
“差不多。”
我浅笑,“这是你以前给我的感觉,现在我如数奉还。我觉得现在的我,这样挺好的。”随时可以抽身而退,悄悄的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为什么?”
“以前年轻不懂事,觉得爱情顶重要,出了事要死要活的。有了孩子后,经历的多了,觉得爱情只不过是生活的点缀而已,有也行,没有也行,就那么回事儿。”
我抬手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拨到后,淡淡的笑了笑。
“有也行,没有也行是吗?”洛天翊突然起身把我压到沙发上,俊脸俯下来,眉眼黑沉的盯着我的眼睛,“就那么回事儿?”
伸手去解我的衣裳,激烈而猛烈的吻着我,唇齿交缠……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任由他亲吻,不挣扎也不迎合。
洛天翊亲了一会儿,见我不动,大概觉得扫兴,松开了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简熙,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这人难道在傲娇?怀疑我爱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钱?真矫情。
“不知道?”洛天翊听我这样说,面色不悦,眸光暗沉,捏起我的下巴,眯了眼睛,“再说一遍?”
我浅笑,“没认识你以前,我一直想找个像我爸爸那样踏实稳定的男人过一辈子,后来认识了你,我就开始迷茫。离开你以后,我生下扬扬,那时候目标特别明确,就是努力赚钱,把扬扬带大。结果你又出现了,我又开始迷茫,既想离开你,又想和你在一起,总是这般矛盾。”
“你倒挺老实,就不会说点好听话?”洛天翊眼角微微扬了扬,重新躺到我的腿上,双眸紧闭,睫毛浓密。
“我不想在你面前演戏,如果你想好听的话,我可以说很多。”我俯视着洛天翊,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下巴上细小的胡渣有些扎人,“洛天翊,我爱你。山无棱天地合,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说完我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轻飘飘的话,不走心。
“假,还不如不说。”
这一夜,洛天翊很安静的抱着我入睡,什么都没做,挺不像他的。
罢了,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
……
电影《风声鹤唳》暑期正式上映,为配合《风声鹤唳》的宣传,我和高毅应杂志《时尚先生》的邀请,要拍一组硬照,做下一期的封面人物。
化妆师叫july,很个性的一个女人,为我化了无数个妆容,换了无数个造型,或风情,或冷艳,或温柔,或妩媚,或妖娆。
摄影师是个扎小辫子的男人,年轻,瘦且高,留小胡子,叫张洋,拍照很专业,曾为许多明星拍过广告硬照,他为我和高毅拍了无数张时装照。
拍完后选照片,我看了看,没想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面,摄影师赞道,“毅哥面部轮廓很好,每张照片都很出彩,简小姐的脸尖而小,五官别致,很上镜,不错。”
照片拍完后,高毅还要赶个电视采访节目,匆匆离开。
我卸完妆换好衣服,和李露离开,刚出杂志社门口,碰到了穿淡金色紧身裙,戴大墨镜的白莎和她的助理。
我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口问道,“白莎,杀青宴你怎么没参加呢?”
白莎回头瞥了眼助理,示意她先进去,对我说,“我们谈谈。”
我让李露先回去,问白莎,“在这儿?你不怕被记者拍照?”
白莎看了看四周,拉着我找了个僻静角落,“我想见洛总,你能帮我引荐吗?”
“你想见洛总,可以找他助理联系啊?导演那儿也有他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要我引荐?”
“他不见我。”
“你见他干嘛?”
“简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风声鹤唳》后面还有我的戏份,可我却被迫提前离开。”
“不是导演心疼你,让你提早离开的?”
白莎皱眉问我,“简熙,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笑道,“那你直接说得了,何苦要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