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厉楚怡来说,什么才是最为致命的。

不是她爱了多少年厉沉,不是她付出了多少,而是厉沉压根不爱她,压根爱的就是别人。

祝棠一句话,就将厉楚怡重新拾起的骄傲碾碎,摔倒地上,都是破碎的声音。

她突然泄了气,上前一步,双手攥起拳头,沉声道:“只要你离开他,要什么都行,我都满足你。”

“是吗?”祝棠动了动眉梢,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我要你也离开他,可以吗?”

“祝棠!”厉楚怡怒目瞪过去,眼里像要喷火,祝棠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着:“有句话不是说,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吗?你不是也有这种想法吗?”

祝棠聪慧,又善于洞察人心,厉楚怡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后也一直被人服侍,即使贵为厉氏副总,却能力不算出众,相比较之下,她没有祝棠那么临危不乱,也没有祝棠那么会善看人心。

这是她的弱点,而祝棠恰恰抓住了她的弱点。

记不记得祝棠从厉家大宅出来时说过,她不会再对这些人宽容了,她所谓仁善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她也抛弃了那些东西,厉楚怡满意了吗?

自然更加的气愤,更加的挫败,更加的想要祝棠消失。

祝棠成功的激起了厉楚怡的阴暗面,她将包狠狠摔倒床上,双手按住祝棠的肩膀就要将她推到。

陆沂南就在一旁,见状立马上前阻止厉楚怡,厉楚怡却疯狂的大叫,像一个疯子,祝棠拧了下眉头,挣开她的手,陆沂南从后面抱着厉楚怡。

她看着厉楚怡张牙舞爪,明显的蹙眉,鄙夷又轻盈的说:“厉沉见过你这个样子么,他一向喜静。”

厉楚怡疯狂的大叫,整个人已经出离愤怒,是的,她为了得到厉沉,已经将自己全部毁掉了,她良好的教养,她受过的教育,都被她丢掉了,她现在就是一个为了爱情疯掉的女人。

狼狈又不堪。

她恨这样的自己,更恨把她变成这样的祝棠!

几乎瞬间,她挣脱陆沂南的桎梏,冲到祝棠身前,屈身又要扭打,祝棠却淡定的扬起手,一个巴掌打在她左脸上,厉楚怡愣了愣,祝棠又一个巴掌打在她右脸上。

“疼么?”祝棠轻哼了声:“我也曾这样疼过。”

厉楚怡是彻底的愣了,她今天算是见着了,原来她祝棠是这样的,她平时不是看着很柔弱吗,处处都要厉沉帮衬吗?

可她忘记了,在商场那次,才厉家那次,哪一次祝棠不是一个人咬牙坚持下来的。

陆沂南害怕厉楚怡再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是被祝棠那两巴掌吓到了,赶紧上去拦住厉楚怡,直接拖了出去。

厉楚怡也是懵了才会没有反抗,出了门口,她缓了缓神色,问陆沂南:“她,她刚刚打我了?”

“楚怡,祝棠她怀着孕很辛苦,趁着厉沉还不知道,你赶紧回去吧。”陆沂南昨晚被林菲科普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今天见到厉楚怡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看着厉楚怡十分别扭。

被一个女人,而且是妹妹喜欢了十几二十年,那该是一种怎样变态的喜欢,想想陆沂南都觉得怕。

“你怎么在这里?”

厉楚怡全身僵直了下,回过头,厉沉就站在不远处,蹙着眉头隐着怒意:“我在问你话。”

句句压迫,厉楚怡瞥了眼陆沂南,低声道:“我,我来……”

“她来看我,有事问我。”陆沂南扯了扯嘴角,走到厉沉面前将他拽到一边:“行了,没什么大事,我听说你父母生病了,要不一起去看看。”

“不必了,一点小事。”厉沉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眸光狠冽看向厉楚怡:“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祝棠面前。”

他不曾对厉楚怡说过什么重话,这已经算重的,厉楚怡从小被人当成公主一样侍奉,没有谁敢说她半个不好。

她心里知厉沉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可偏执如她,还是死死不肯放手,固执的开口:“我不会出现,除非她离开。”

说完话,她抬步离开。

等她走到他身旁时,厉沉长臂一伸,拽住她的手腕,她被迫停住脚步,手腕被牵制的十分疼。

厉沉脸庞却阴沉得可怕,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一定要我跟你说明白?”厉沉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发出慑人的寒光,冷冷道:“我不爱你,原本有的一点兄妹之情,如今也消失殆尽,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女人,甚至于在我厉沉眼中,除了祝棠其他的都不配称之为女人,你听得懂?”

他向来不屑于解释这些事情,他以为自己足够冷淡,他以为自己对祝棠那样好,那样直接,旁人不可能不了解。

可偏偏这人是厉楚怡,偏执又坚持,这样病态,叫他生厌。

说完话他干净利落的松开她,没再看她一眼,进了病房。

厉楚怡感受到他松开她,手垂到身侧,渐渐攥起拳头,可是晚了,她即便早就懂得,也退不得了。

祝棠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厉沉进来时,她将头偏向一边,闭着眼睛,听到他渐进的脚步,没有动作。

她熟悉了厉沉的脚步声,没走一步,她都觉得沉稳而有力,让她觉得安全。

可是,她不想去看他,不想听他解释,也不想费神费力告诉他,她真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只是苦涩的心总坚强的给自己留有余地。

她不知道这样坚持


状态提示:第7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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