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瞬时就红了双眼,含泪捂嘴,江存义睁大了双眼颤颤巍巍的接过小盒子,一双手抖的不像话,江守信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青筋爆起,但最终忍了下去。
“丞相说了,今日江老爷子七十大寿,应当合家欢喜,这玉坠是之前江大少落了后被人拾起,辗转落到我们丞相那里的,我们丞相一直忘了,今日却是想了起来。”那小厮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江舟忍不住了,几步上前就抓住小厮的衣襟,一双眼睛红的狰狞,咬牙道。
“让他鹤建中别太过分。”
小厮不紧不慢的推开江舟的双手,笑眯眯的回答,“江二少说的是什么话,我家丞相一片好心,念在曾与江老爷同朝为官的份上,今日江老爷子大寿特地送上这贺礼,江二少怎可误会我家丞相。”
“你...”江舟握紧了拳头,面色铁青,就要挥出。
江老爷子轻咳一声,适时拉住了江舟,对着那小厮冷笑道:“这礼我江家收下了,替我转告鹤丞相,寻个时机,我江家一定回礼,还请鹤丞相也千万收下。”说完这番话江舟也适时冷静下来,松开了小厮,这么多人看着,鹤建中挑衅,丢的是江家颜面。
那玉坠同今早江存义送给白皎皎的那一块儿一模一样,小厮临时改口说仅有三块,也是因为白皎皎,鹤建中送上来的那一块,是属于江立的。
小厮被松开,依旧面带笑容,“那小的先退下来,恭祝江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场闹剧即将结束之时,小厮却是走到了鹤子谦身旁,恭恭敬敬的弓腰道,“少爷,府里的管家说少爷两日未回家,那池塘里的鱼怕也没人喂吃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饿死了。”
众人纷纷等着鹤子谦开口,白皎皎也被这气氛吓了一跳。
那小厮眼睛似笑非笑,正对着白皎皎,白皎皎只觉得心下莫名泛起了一股凉意。
鹤子谦却是继续伸出了筷子,向着桌中夹菜,夹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一事,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江老爷子躬腰道,“我却是差点忘了,昨日就让人带了一套空闻大师亲手做的紫砂茶具来做寿礼,却一直让清川收着。”
说吧直起身子,向着立的老远的清川,唤了一声,“清川。”
那套紫砂茶具早就送出去了,鹤子谦现在哪儿还有第二套茶具,不过是表态他这一次铁了心跟鹤建中分道扬镳,江老爷子顿时敛开了笑摸着胡子道,“子谦有心了,可是寿礼不急,舟儿为我求了一副鱼郭先生的画,子谦喜欢鱼,你可看看。”
二人一唱一和,忽略了小厮,那小厮也并未有任何不满,依旧笑眯眯的,进退有礼无声的躬了腰后就离开。
这是一个插曲,但是却让众人心里就那么一缩,原本以为江鹤两家是要和好的趋势,如今这礼送的却不知到底是贺寿,还是来扒人伤疤。
乔松早已坐下,面色坦然,看到乔栩的目光对他却是惨然一笑,道,“二弟还不用膳,江家的厨子一向手艺不错,这松花鱼我可肖想了好久。”伸手夹起了一块佐料放进口中,那泰然自若的气势宛如他方才从未说过什么。
江舟拿出了画引得众人惊叹不已,蒋北礼也送上了他的寿礼,却是一尊极品玉葡萄,颗颗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送的时候还笑着赔礼道,“今日婉洁身子不大好,所以我也没让她来。”不管怎样,怎么说也已经是名义上的亲家。
这一个寿宴的戏码让众人心思各异,但也看清了一些局势。
用完午膳后,纷纷告辞离开,江鹤两家的事,底下的人都起不了作用,只能看自己有没有站对地方,乔栩也留了下来,目送着最后一人离开,江舟的笑终于放了下来,江家的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江舟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受不了鹤建中这样的撩拨,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白皎皎从午膳吃完,到吃点心,现在一边拿着蜜饯慢慢的咬着,看着几个人就那么站着,只有鹤子谦和她是坐着,鹤子谦沉着眸子始终没有说话,白皎皎才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也乖乖的没有说话。
“乔栩。”鹤子谦开口,几人却是不知是何意,这是江家与鹤建中的事,与乔栩何关。
此刻乔栩可是一脸纠结呢,听到鹤子谦叫他,就忙不迭时的上前,立马就充满了不乐意道,“子谦,你怎么就让我把画卖给蒋北礼呢!他那个穷鬼,才出一万两!”
众人不解乔栩所说的是何事,鹤子谦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让你卖给他了?”
“你…”乔栩怔了一怔,反应过来立马气急败坏道,“你刚才不是跟我说蒋北礼吗!”
“我只是顺便提一提…”鹤子谦悠悠的开口,然后站起来对江老爷子道,“江老爷子咱们进去说好了。”走的时候还回头对乔栩道,“我明日会让清川到你哪儿拿剩下的两万两银子,你准备好。”看了看白皎皎,正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呢,桌上也就那么几碟糕点,应当撑不了多少。
几人进了室内,乔栩傻住,这意思岂不是说,今年这画他不仅没赚,还倒亏了四万两?
白皎皎还乖乖坐着吃她面前的糕点,看到乔栩的不高兴,她可高兴了,吃的那也是极为欢快,让他小气:该!
谁知乔栩却是一屁股坐到了她的旁边,伸手就要拿她盘子里的点心,顿时就不乐意了,一个大手将盘子拖到自己怀中,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