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一怔,对哦,那老头儿她都不认识,怎么就想要追上去了呢?
手垂下,连忙转过身,咧嘴要对着鹤子谦笑,鼻尖却扫过一片柔软,鹤子谦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她的鼻尖正对着鹤子谦的唇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全身烧起来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下意识的将手撑在鹤子谦的胸膛上,要推开二人的距离。
后腰却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摁住。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看到白皎皎白皙的小脸上逐渐泛了粉色时,敛上了一抹笑意,却仍旧未将她放开。
而是头朝下移,唇齿相碰,伸出舌头一舔,小丫头的唇瓣极为柔软,不太好的就是还泛着包子的油腻。
白皎皎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呼吸和心脏一起停止。
那种感觉又来了!
但下一刻鹤子谦就将她松开,面色如常,唇角带笑,眼神微醺但似乎方才那一副儿童不宜的画面他不是始作俑者一般。
白皎皎下意识的左顾右盼,却看见周遭的人,以及方才的小贩都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看着她,突然心头就有些恼怒了。
大步跨开,要离鹤子谦远远地,手却又再次被擒住。
“怎么,小丫头吃干净了就想跑。”鹤子谦带着一抹笑意,看着白皎皎的恼羞与慌张,他的鱼,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
“我……我吃什么了?”白皎皎有些结巴,底气不足,头也是半抬不抬。
鹤子谦却极其自然的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哄小孩儿的语气道,“今日很乖很听话,方才的算是奖励。”
白皎皎的脸更红了,怒嗔道,“鹤子谦!”
哪儿知鹤子谦突然正经了起来,脸色也是微变。
小丫头还嫩,经不起太大的撩拨,不过他倒是发现了自己原来有些本事是天生就会啊,这当完爹,当完娘,等小丫头长大了,也能换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了。
“皎皎,你刚才在追谁呢?”回归正题,鹤子谦第一次看见白皎皎能除了食物以外,关注别的事或人。
但却不是因为他。
白皎皎眨了眨眼,“我刚才看到了一个老头……他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话说的支支吾吾,脑海中莫名的懂了一些东西,至少那老头儿做的,不是人所能到的。
“做了什么?”鹤子谦眯了眯眼睛,看到了白皎皎意图遮掩的神色。
白皎皎咧咧嘴,“没事!”想了想这事儿还是不告诉鹤子谦的好,扬起了头,一张小脸带粉带糯,“鹤子谦,你的事儿说完了吗?”
鹤子谦点点头。
下一刻,大手却是被白皎皎主动牵起,那双小手牵的极为自然,入手软滑,带着一股小力,明明力道轻的像是一股风,却让鹤子谦不由自主的任由她拉着向前。
而她背对着鹤子谦,发上简单的挽着那根素玉簪,声音略带了些急促,“鹤子谦,我们回家吧。”
忽略那一缕急促,我们回家吧这几个字莫名的取悦了鹤子谦。
看着俩人相携的手,鹤子谦忍不住勾起了薄唇,望着白皎皎的后脑勺,眸光中露出的柔和之意,在白皎皎看不见的身后,慢慢缠在她的身上,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对他已经逐渐的习惯,习惯的渗透到了生活中的某一处,例如她现在这样,会极其自然的牵起他的手没有丝毫异样,却不会这样极其自然的牵起别人的手。
其实回家是有近道的,但是白皎皎不知道。
她在前,自是由她带头,拉着鹤子谦,一个小矮个子在前拖着一个高个子,这画面有些滑稽,却有莫名的和谐,特别是二人的表情,白皎皎的面上带着一股雀跃,而鹤子谦却是温然带笑,被拖的乐在其中。
白皎皎的路线从集市又绕回了鱼市,然后从鱼市走穿过墨路回去。
墨路的街道并不宽阔,回去的时候更是一条直道,与来时不同,这一次墨路的中道岔口上被围了许多人,但也看得出他们是围着一辆颇为精致的马车,马车周边上帷是坠着云石的浅色细碎流苏。
白皎皎倒是没有丝毫关心,她可有急事儿赶着回去呢,牵着鹤子谦就从人群旁绕过。
“我看那钱袋至少也有好几十两银子呢,蔺书生这一次是赚了吧,他那些个画反正也没人买,这一撞,还撞的值了。”
“其实他画的也不差,只是他画什么不好,非得画鱼,谁不知道现在鱼画以鱼郭先生为上,他画鱼能画出个什么名堂,若是画花画草,画山画水什么的都比画鱼更好啊。”
“说的也是,不过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出手也呸大方了点。”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鹤子谦却是侧过了头,那马车,是广平侯府的。
只是一眼,就看到广平侯府的马车上,那帘子被一只套着翠玉的纤细手腕给撩开,里面探出的一张脸正巧与鹤子谦对上,蒋婉洁一怔,弯起了唇角刚要自然的一笑,就眼睁睁的看着鹤子谦被一名女子拖走,很快被熙攘的人群挡了个严实。
蒋婉洁变化颇大,那动作举止沉湎了不少,看着鹤子谦离开,脑海中自发的想起了那一日马车内的话。
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凄凉,再仰起头时却是面带笑容,颊上带粉,听着众人耳朵的谈论声,反倒从车上下来,看着衣衫发白,打着数个补丁的年轻男子,正抱着手中的画眼神带着无奈,也没有责怪,但就是不肯接住她让习嫣给的银子。
主动靠近那男子,见男子连连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