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衿明明说他是喜欢吃欧培拉的,可是现在……
“不爱吃就给我吃!”奕少衿一把夺了过去,“哪儿来那么多的怪毛病,都是跟轻宸学的。”
“老婆,你刚去哪儿了叫我一通好找。”
奕轻宸懒理奕少衿,一见到她身旁的楚乔,赶忙搂住了她胳膊。
楚乔淡漠地抽回手,“离我一米远。”
“老婆,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不理我?”奕轻宸几欲抓狂,又不敢对她大声儿,只能耐着性子道。
“没怎么啊,挺好的。”
“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好吗?你这样我瞧着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撒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奕轻宸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撒谎?
她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可那也算不上撒谎啊,最多算是善意的隐瞒。
毕竟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提起过这事儿。
见他出神,她愈发来了火气,只是碍于在场人多,也只能压着嗓子道:“我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你第几回骗我了,奕轻宸,我真的没有耐心听你一次次欺骗一次次道歉,感情并非有爱就够了,还需要彼此间的信任,明白吗?”
见她转身欲走,他赶忙追了上来。
“是因为那件事儿是吗?如果是因为那件事儿的话,我可以坦白的。”
“现在坦白,会不会太晚?早知道不撒谎不就结了?”
“老婆,那事儿真不怪我,是家里做的决定,而且那个时候我还小,实在是……”
“你还小?”楚乔鄙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你还小?二十八岁了你还小?那我这样的是不是算还没出生?”
虽然奕老爷子也对她撒谎了,可奕轻宸无论如何都不该推到家里去,找的什么烂借口!
他还小!
她面上挂着嗤笑,拉过一旁的奕少衿,“麻将去。”
“老婆,你听……”
没等他上前,奕少衿直接一把将他推开,“你走开!”
再后来,麻将桌旁围了一圈儿的人,他也不好多说,只能先上楼等她。
结果到了夜深也没见她回房,下楼一看,楼下的宾客早就散了。
“夫人呢?”
冷着脸扫了眼一旁的吕管家,后者唯唯诺诺地垂下头。
“说!”
“夫人说让您好好儿反省反省,在您想明白您的错误之前,暂时分房睡。”
“开什么玩笑!她人呢?”
“在另外的客房。”
“带我去,把备用钥匙带上。”
见吕管家站着不动,奕轻宸的脸色不由得又暗了两分,“傻站着干嘛?”
“老奴不敢。”吕管家几乎快要把腰弯成了一百八十度,“夫人说了,全家若是有谁敢帮您,那么大家都得跟着一块儿遭殃,而且下场必定比您惨烈。”
“钥匙给我。”
吕管家摇头。
“反了你了!”
“先生,您放过老奴吧,回头夫人怪罪下来……”
“求先生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吧。”后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帮佣人保镖,全都恭敬道。
“你们怕夫人怪责,就不怕我怪罪?”
众人异口同声道:“夫人说了,若是先生敢惩罚我们,她就惩罚您,若是先生敢开除我们,她就开除您!”
“什么!”奕轻宸气极,“这真是夫人说的?”
居然还敢开除他,居然还敢联合一帮佣人孤立他!
这小女人,就该把她折腾得下不来床才是!
“千真万确。”
“大晚上的,嚎什么?”
楼梯口,忽然传来慵懒的女声。
奕轻宸心下一喜,忙抬头望去,“老婆!”
楚乔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只是站在楼梯口,也不下来,一干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不想睡,那就在屋外跟着保镖们去巡逻吧,正好体验下民间疾苦,以后才会更懂得珍惜。”
奕轻宸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她已经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楚乔站在窗口,远远地看着楼下庭院里奕轻宸的身影,直到他感知到背后的目光,朝窗台望来时,她这才愤愤地拉了窗帘往床上一躺。
敢骗我!看我整不死你!
一早起来,奕轻宸已经成了全庄园的笑话,也成了全庄园排挤的对象。
“老婆,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他洗了个澡下楼,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颗粒未进,真的很饿。
偌大的长条餐桌,一人一把椅子,连多余的都没有。
“老婆,咱们谈谈好吗?”饭可以先不吃,话一定要说清楚,再这样怄下去,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她可是个怀着孕的,容易伤身。
“谈什么?弹琵琶还是弹钢琴?”会给你解释的机会,但绝对不是现在,敢骗她这么久,不收点儿利息说得过去吗?
从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却被折腾得灰头土脸,一桌子人皆憋了笑。
“哎呀我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儿!”奕少衿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儿,“我这辈子就没瞧见过轻宸吃瘪的样儿,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哈哈哈……”
让你说我!
奕轻宸冷冷冲她递去一记眼刀。
“呀呵,还敢瞪姐姐!小乔,削他!”
“好了,说说吧。”许久,楚乔终于搁下手中的刀叉,缓声道:“把你的问题都交代交代。”
奕轻宸此时已经顾不上她即将可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