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几个同学提问,都不是刁钻的问题,关仰天耐心的一一解答。
最后一个问题被一个女同学抢到,
“我想知道您和ling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是一个涉及隐私的问题,一般人不敢这么直接的问,可是八卦大家都喜欢,纷纷竖起了耳朵,没想到关仰天竟笑了,这笑容迷得女孩子们都移不开眼睛。
关仰天看着问问题的那女孩说,“很快。”
那个女孩呆呆的望着他,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找不到男朋友了。
试伴娘礼服那天,容安娜问凌琳,关仰天怎么对她求婚的。
凌琳笑起来,“我记不清了。”
容安娜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记不清?”
“他在我耳边念叨了无数遍,都快成祥林嫂了,所以这一次,我就答应他说,好,我们结婚吧。”
容安娜无语,“结婚被你们弄得跟过家家似的。”
凌琳但笑不语,她和关仰天在一起太久,已经习惯对方的存在,结婚反而只是一种形式。
实际上,求婚那天关仰天很晚才回来,她已经先睡了。
第二天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趴在她身边熟睡的男人,他睡得很熟,眼睛紧闭着,可以看到长长的上下睫毛叠合在一起,深而浓密,他的嘴唇轻张,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睡姿和他的人一样,安稳可靠,他可以抱着凌琳一夜不挪动身体,只为让她睡得香甜,哪怕手臂发麻也不在意。
凌琳不由伸出手,刚碰到关仰天的脸,他就惊醒了。
不等她说话,关仰天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她感觉到自己手中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墨蓝色的小盒子。
凌琳心中已有预感,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枚戒指。
很朴素的样式,银色的戒环,上面有一颗蓝宝石。
“你该嫁给我了吧,”他说,双眼静静望着她,溢满了温柔。
如果容安娜知道关仰天是这样求婚的,恐怕会更失望,并嗤笑一声毫无情调的男人。
凌琳在关仰天的注视下,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关仰天勾起了嘴角,笑得很得意,好像在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眼看就差一点点,凌琳突然停下来,说,“不过,你得保证你永远不嫌弃我老,不嫌弃我丑,不嫌弃任性,不能被年轻小姑娘勾引走,永远都要好好爱我,永远永远……”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关仰天的吻堵上了,他紧紧抱住她,用行动回答了自己的承诺。
在即将三十岁的时刻,凌琳终于决定把自己嫁出去,她很清楚,这一次,她不会后悔。
关仰天背地里早就开始策划婚礼,不仅准备好容安娜的伴娘礼服,也准备好她的婚纱。
这套婚纱美得令人窒息,如一朵扇形的白色长春花,开在她身下,恰如其分的显出她纤细的腰身,百合花领贴在她胸前,清丽而柔美。
这便是出自大师之手的艺术品。
凌琳穿好一身婚纱就花了半个小时,还是在两个人的帮助下,身后一个人帮她执裙,一个人拿着钻石头冠和头纱。
“ling小姐,如果有哪里不合身,您一定要告诉我们,”一位助理对凌琳说。
“腰,”凌琳扯了扯腰上的纱料,不敢用力,怕把衣服弄坏了,“还有些紧。”
助理感到奇怪,“这是设计师完全按照您的尺寸制作的呀。”
凌琳窘迫的想,她可能是长胖了。
显然容安娜也是这么觉得,在偷笑。
凌琳无奈,“我好久没称体重了,女人到了三十岁,就应该注意身材了。”
容安娜笑着说,“不不,我觉得是kwan把你喂太好了。”
凌琳脱下婚纱,决定婚礼前三天要节食,空腹。
距离婚期还有一周时,郭雪芳到了美国。
凌琳和关仰天去机场接她。
郭雪芳一大把年纪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精神气还十足,第一眼看见凌琳,居然也说,“你怎么胖了一圈?”
妈妈是不会说谎的。
那就是她真的胖了...
凌琳的脸耷拉下来,
结果她妈继续说,“都要结婚的人,还不减肥,”语气颇为嫌弃,然后一把拽过凌琳,压低声音说,
“你注意一下形象啊,别变得又肥又老,人家看着就心烦。”
郭雪芳以为自己的声音小,正在开车的关仰天听得一清二楚,他哭笑不得,“郭阿姨,我发誓,不管琳琳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她。”
这下郭雪芳尴尬了。
凌琳对她妈已经无语了。
“诶,不对,你都是我女婿,怎么能还叫阿姨,”郭雪芳突然会过来说。
关仰天顿了一下,轻轻叫了声,“妈。”
以前母亲对他而言,是上级,而现在,才是真正的亲人。
丈母娘到来是大事,关仰天推掉所有工作带郭雪芳在旧金山到处转了转。
让郭雪芳这个第一次出国的妇女乐的合不拢嘴,她有些乐不思蜀了。
关家被烧得一干二净,原本的住宅变成废墟,关仰天直接把那块地底价卖了,在金门大桥观景台附近买了一栋宅子,不大,但是海景别墅,还带露天游泳池和私人花园。
婚礼就在这个花园里举行。
婚礼现场被精心布置,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鲜花,长长的餐桌被铺上雪白的桌布,幕台和桌上都缀满浅粉色的花朵,非常浪漫,宛如上层名流的场合。
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