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身体僵硬得像是被定了住,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脑袋昏沉的缘故,男人低喃温柔的语气让人感觉像不真实的梦境,可他站在她身后紧贴着她身体炙热的温度又是如此清晰。
清晰得她感觉恐惧。
睁着一双带着迷离之色的黑白眼珠,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对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眸色,他吟吟浅笑的温柔模样,伴随着那股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气野性,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柔化进人的身体深处,融入进骨血里深深刻印。
“怎么不说话。”他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微微凑了过去吻了吻她的唇,仿佛是在戏谑的笑着,“太意外我会在这里,还是觉得……看到我太惊喜?嗯?”
此刻在盛夏的眼中他绝对不是那种温柔得能软化石头的男人,而是一个像蓄谋已久腹黑深沉的狐狸,她感觉浑浑噩噩的自己即将要被他戏谑带笑的眼神吞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盛夏真觉得好像回到了两年前,暧昧的,狂野的,热情的,纵然是冰冷的人也会被他火热的姿态给攻陷了。
“果然一定还是喝太多了。”盛夏挪开他的手,推开他,摇摇头喃喃自语的朝着洗手间的门口走,“不可能会这样的……”
然而她还走出去几步路,手臂猛然被男人的大掌攫住,盛夏只感觉模模糊糊意识不清的脑袋瞬间有更多的昏昏沉沉袭来,像是天旋地转似的,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重新抓回按在盥洗台上。
两人面朝着面,慕淮南挺拔修长的身躯压着她在盥洗台上,肆无忌惮的靠近她,充满掠夺入侵的姿态,“盛夏。你以为现在还是一场梦境么?”
他低低地笑着,贴着她的耳际暧昧撩人的气息尽数喷洒过来,又炙热又狂野,洗手间里橘黄色的灯光仿佛为他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个充满野心勃勃高高在上的神祗。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柔软的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想拉开他们之间暧昧得过分的距离,朦朦胧胧的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之前说了什么,脑袋疼得她说话有些吃力,“我想回去了……”
没有喝醉酒的她力道都没他一半大,何况现在是喝醉了酒,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的举动,起不到半点作用。
反之,慕淮南靠得更紧了,身体几乎是抵着她让她后腰被迫的压在盥洗台边。
她越是试图往后倾身,他就越是得寸进尺的往前靠近,轻吐的气息萦绕过她的耳际。“回去?你想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包厢里……”脑袋有些难受,而他靠得太近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紧张绷起,“出来太久不回去,他们会担心……”
“是么。”他笑着,轻轻的音色像个淳淳善诱的猎手,眯起的眸光溢满深深之色,“那他们没有告诉你,喝醉了千万不要试图一个人随便乱走?因为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盛夏想,她现在最大的危险不就是他么?
靠得这么近像是随时要把她吃了一样。
唇角轻勾,她朦胧的笑了笑,大概因为喝了酒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诱人深入,语气也有些慵慵懒懒的味道,“慕先生的善意提醒,我会铭记在心……所以现在,可以退开一些让我离开么?”
“可惜了。”慕淮南捏起她的下颌,眯眸带着薄笑的眸光很是深沉,“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还会放你走?”
“你……”
“要怪,就只能怪你落了单,恰好被我抓住了。而且,我没有在善意提醒你。”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浅浅的声线不知她有没有听清,“盛夏,我是有预谋的……”
“唔……”
她的嘴被他菲薄的唇封住,说不清究竟算是温柔还是强势的进攻,像是有节奏却又有些蛮不讲理的深入。
盛夏的牙关甚至是被迫的被他撬开,他愈发肆无忌惮的贴近使得她身体往后斜了大半,按在他坚硬胸口上的双手酥软得毫无力度,非但拉开不了跟他的距离,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这让慕淮南觉得她在勾引他,虽然他很清楚她并不是在勾引。
分不清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这个吻,盛夏感觉她脑袋的思维能力仿佛停止了运作,浑身有气无力的感觉叫人力不从心。
被他吻得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的间隙,不知什么时候身体被他托起坐在洗手台上,盛夏有些慌张的心底直跳。
再怎么醉得不清,她也很明白继续下去是极度危险的禁区,脑中的警铃又在大响,激得她浑身血脉逆流,说不清此刻从哪来卵来的劲,她吃力的终于推开他的胸襟,急速喘息着口齿不清的说,“慕淮南……别做危险的事。”
“不是已经尝试过了么。”他轻笑着,骨骼好看的手指解开衬衣上的几颗扣子,慵懒而随性着,“再危险的事,只要试过一次,就算不得什么危险。”
他漫不经心的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丝毫没管这件事是否正确,从容优雅得令人心慌。
盛夏惊恐,心底宛如被木鱼敲打,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令她有些手足无措,而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围堵在洗手台跟他之间,几乎没有可能从他的领地逃走。
跟他讲道理有用么?
既然清清楚楚的明白逃不走,她只能不断在想脑海中思考应对的对策,可终究还是因为喝了酒,思考能力迟钝得懊恼。
甚至也不等她吃力的想出应对的办法,慕淮南慢条斯理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