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脸颊白皙如纸,寻觅不到什么血色。
唐晚笙嗤笑的模样,宛如一个鞭子鞭策在她身上,面孔微僵着徒然意识到什么,她慌张地看向旁边伫立着呆愣住的付敏慧跟唐晋。
已经顾不上什么高傲姿态,盛夏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唐老爷,唐夫人,求你们……”
“如果你还是想来求情让我们放了盛斯顾不再追究他,就放弃这个打算!”付敏慧一眼洞悉出她接下来的话,不留情面地说,“你们兄妹在两年前给唐家这么大的重创,我也只是把他送进监狱把你扫地出门就没再过其他特别针对你们的事,你怎么还能这么贪心的来求我们?”
在盛夏逐渐难堪的神色中,付敏慧字字透出维护和犀利,“即便这次的事是笙儿做的,可她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不过是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媒体记者,让所有人知道什么是真相而已,没有虚意捏造一分!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唐晚笙没有错。
盛夏心下暗淡的笑,他们确实都没有做错什么,也确实的是她贪心的想要求他们能放盛斯顾一马,但这样的贪心,谁都不可能会同意的。
只是,让所有人知道什么是真相么……
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她有心理精神病史,死去过一个孩子……
“如果,我想再最后一次请求你们……”微微的吸着气,盛夏努力维持着镇定看着唐家三人,“只求你们能放了他,别再追究他,不论是让我离开海城还是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能不能稍微考虑……”
付敏慧冷漠摆手,“不用考虑了!当初他敢那么做,就应该知道惹上唐家的后果是什么!要是不追究他到底,岂不是让所有人都认为唐家好欺负了?我们唐家还需要威信,就算你跪下来求也不可能原谅他!”
唐晚笙亦是冷笑,看着盛夏如此低微到尘埃的样子,心里只有报复的快慰。
唐家对于他们兄妹的恨,已经到了几乎不可容忍的地步,即便是唐晋这么一贯好说话的人,此刻也只对盛夏道,“你走吧,你已经不是唐家的人,以后都别再来唐家了,更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来唐家了。”
他曾是那么极力的希望,盛夏能跟付敏慧和唐晚笙的关系稍微缓和一些,但盛夏如此固执着盛斯顾的这件事,令他感到失望。
何况本身对于因为盛夏的关系,而然唐晚笙失去双腿这件事,他心里依然有些耿耿于怀的。
最后满怀诚恳的恳求得到的依然是没有任何转寰的结果,盛夏也算能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不论她再请求多少次,他们都不可能会原谅盛斯顾的事实。
淡淡的,有些自嘲,她垂眸轻笑,连最后一次希翼的希望都落了空,心也总算沉到谷底。
这时,手机的铃声蓦然响起,阻断了她刚要开口想说什么的话。
“你不接电话吗?”唐晚笙扫视了她的衣服兜,有种冷蔑的轻视,“有可能是哪个记者朋友找到你的号码打来的,不接也好,这种时候,要是不敢出去正面回应所有记者们,那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免得你接受不了大家的指责。”
盛夏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没有再去看唐家三人是何表情,转身时拿出手机放到耳边。
本以为真是哪个记者,却没想到是季欢欢。
电话里的季欢欢慌张无措着,彷如看见了什么惊骇的事情,“盛夏,你赶紧来风恒公司一趟!慕淮南……慕淮南他在这里!!”
“……”
盛夏双眸扩大,慕淮南?
他不是应该在私人医院里住院的么?白菁曼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的么?
他……去风恒做什么?
惆然若失的放下手机,盛夏失神了好一会儿,心里头莫名无端的砰砰直跳,紧接着,脸色煞白着忽略了唐家的三人,她即刻拔腿匆匆朝外面大步走去。
就好像有股强烈的预感直袭而来,慕淮南这个时候出现在风恒,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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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恒公司大楼。
慕淮南在风恒公司老板主编等人的拥簇下,步履从容稳重的从公司大门内走出来,他身着独家定制的纯黑色手工西装,里面是一件没有打领带的白色衬衫,衬衫上衣的几颗扣子惯性而随意的解开,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
即便如此,依然难掩他的俊美跟优雅野性的气质。
除去风恒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入风恒而没被前门蹲守的记者发现的。
风恒的老板毕恭毕敬着跟他身侧,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分明慕淮南并不是他的上司也不是他的任何人,但他行走间却谦虚的保持在跟慕淮南步伐有一步之遥的后面,从未有一个步子超过前面这位身躯挺拔矜贵深沉的男人。
这是一种恭敬的表现。
在风恒公司大门前想蹲守盛夏的记者们,在他们从公司大门出来的第一时间捕捉到身姿卓尔不群的男人,顷刻间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们围聚过去,话筒摄像机等等设备用最快速度准备集全。
“慕先生,请问您为何现在会出现在风恒这里?您还记得之前为您专访的盛夏吗?”
“她被曝出丑闻,是唐家收养的女儿,两年前抢了妹妹心爱的男人等等事情您听说了吗?您来这里是不是跟她之前采访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