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暗淡,眼皮底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霾。
蓦然之间,他放开了她的手捞过她的身体,在她徒然的惊慌中把她从门板边移开。
“慕淮南你干什么——”盛夏的反应很大。
然而不论她有任何反应在男人的眼里都是可以忽视的,因为没有作用,几步过来,他一手扫开化妆台上的各个东西,捞着她的身体直接就将她放到化妆台上坐下,将她背部抵靠在后面偌大的化妆镜上。
“慕淮南,你他妈放开我……混蛋……”盛夏情绪很大,剧烈的扫开他的手。
慕淮南随即是捏起她的下颌,将她局促抗拒的表情纳入眼底,他低笑,“是真排斥我碰你,还是假的,嗯?”
盛夏喉咙发哽,一双漾着水润的眸子瞪着他,死咬着唇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想看到你。”
“回答我。”仿佛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他牢牢地捏住她下颌,英俊的面容噙着优雅无双的暗淡笑意,“是真排斥,还是假的。”
盛夏面容发紧,声音是哽咽的,然而目光是倔强的。
两个人像是通过眼神对峙着。
“再问一次。”注视她,漆黑的眼珠里映入她苍白的脸倔强的模样,他薄薄的唇轻声道,“真,还是假,嗯?”
眼神森然,她咬牙道,“我也再说一次,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她仍旧迟迟不肯正面的回答,让慕淮南低低地笑了一声。
直接而干脆的,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松了松领口的领带解下来扔到一边,他慢条斯理的黯淡低笑说,“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究竟有多排斥有多恨吧。”
话音落下,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后背的镜面上,从镜子中倒映出男人灼灼倾覆而来的行为——
“慕淮南……唔呜……滚出去……!你他妈的放开我,滚出去……”他倾覆而来的身躯压住了她,深吻着她的唇混杂着唇畔上血液浓浓的腥味,她双手用力的拍打在他僵硬的胸膛上,又是推搡又是抗拒,声音尖锐着,哽咽着。
彼此纠缠的迹象越演越烈,他强势而汹涌野性的气势感下一步就即将要逾越雷区。
之前被刺激的种种加上此刻连番而来被他处处的带动令她挣扎着的声音都暗哑了,双眼弥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分不清心底究竟像是被多少根针刺扎过,大脑里的弦绷紧拉直。
在他灼灼汹涌而来的气息将她包裹,手指碰上她的肌肤时,最后,她嘶声暗哑地道,“别碰我!”
“……”
他果然因此而停下了,没再有半点动作。
“我恨你……”空间里突然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她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听见她沙哑而哽咽着的声音说,“排斥你……所以,别碰我……”
“是么。”
唇瓣跟唇瓣之间的距离渐渐远离,他瞬间收敛回了所有灼人的气息,没有什么特别的失落,他的表情甚至都没变,依然从容而优雅着,“承认就好,承认了……以后就要牢牢记住。”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令人感到狼狈。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嫁给别人的回答吗。”慕淮南伸手,轻抚上她的脸。
满是水润的眼跟他深沉的眸子对峙着,她眼中涌现出一丝丝的恨意,紧紧地抿着颤抖的唇,自从知道是他让她嫁给陆止森之后,所有紧绷的铉就这么被他激得彻底在她脑海中炸开了。
低下头,他吻了吻她受惊的眼,在她上方的声线淡淡的笑着说,“孩子……我还不了你。”
盛夏心头一震。
“两次,第一是你让我还一个孩子给你,第二次……是你不允许我提起孩子这种事情。”他手指抚着她的眼皮,浅浅地笑,“所以,让你跟别人结婚,这样起码你还能待在这个地方。”
只有如此,她才不会离开海城,她才有继续永远待在这里的必要。
“这样也很好,不是么。”他注视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声线柔而轻,“两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在咖啡厅里你出事生命垂危的时候,我直到过了三天才去看你,那个时候起,你失去所有,我失去你。”
“本来就答应了从此各不相干,和平结束,但过了两年我还是忍不住想看到你,见到你,想把你又重新据为己有。”低凉淡笑着,男人漆黑的眼里仿佛有着暗沉而柔情的色泽,听见他不急不缓地说,“我单方面的给你了一次又一次的压力,让你处处被动,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别……别说了……”盛夏双瞳紧收,唇瓣在微微的抖动,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溢着水雾,她的声音几乎都丧失在了喉咙里。
他笑着,浅浅蛊惑的迷人,“只要对象不是我,你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对吗。”
她牙齿战栗的打着架,惊恐着,双眼剧烈的收缩着,“慕淮南……”
“只要不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阻碍,想来生活一定能更平静美满,唐家人不会再针对你,你也不必每时每刻因为跟我相处在一起,就总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造成你心理的不平静。”
“你别再说了……”
“盛夏,孩子是造成你心理疾病的原因。”而她是造成他的夜不能寐的因素,“但我还不了你,这是事实,所以我留不住你。”
他自身留不住,所以只能通过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