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弄到的这身!”维克多在黑暗中低声说道。
“站在我身后,这里仍旧有监控。”莫尔面不改色地说。
维克多连忙往后站了两步。
“我说过有个狱警很喜欢我。”
“我知道,但那也不可能给你一身——”维克多突然顿住了,如果在这以前,他根本不会想到那方面。
“我让他在i区的狱警杯子里放了安眠药。”
“他为什么要为你做这一切?他是个狱警!”维克多低吼道,“你和他**了?!”
莫尔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也是i区的狱警,如果他想要翘班和我见面,就得在同事之间掩盖自己的行踪。”
“回答我,莫尔!你是不是跟他**了?!”
“这件事很严重吗?”莫尔在维克多的拉扯下终于停了下来。
“很严重。”维克多板着脸坚持说。
“即使我根本没硬起来?”
“这是性质的问题——”
“我们可以之后再谈这个问题。”
“不行,现在,就现在!”维克多拽住他甚至放大了音量。
莫尔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好吧,是的,我诱惑了他,他是个欠操的家伙,喜欢和囚犯玩角色转换游戏。我把这根电击棍捅进了他的□□,让他爽得□□,然后捂住他的呼吸器官让他窒息,扒光了他并且将他拖进了浴室。”
维克多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莫尔反问,“为了救你!为了救我们俩!”
“我们完了,莫尔,”维克多说,“你听见了吗!我们犯了法,我们罪有应得!”
“你真的这么认为?”莫尔翻了个白眼,“你真的认为我们应该被卫希礼判处无期徒刑就因为我们无意间释放了罪犯?”
“无意?我们是有意的,莫尔!”
“是的,因为你认为应该相信那个罪犯有人性,因为你选择让他逃走并且不跟他一起逃走。”莫尔冷静地说。
“莫尔……”维克多几乎要崩溃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他们发现我怎么办,你为什么要跟他睡觉,你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莫尔将维克多一把推到了墙上,忍无可忍猛地吻住了他。维克多被撞在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哀嚎,紧接着他被莫尔狂轰滥炸的吻给弄懵了。莫尔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抬头的老二上,低声说:“你感觉到了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维克多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听我说,我不像你一样被很早就领养走,生活优渥,有一对爱你的养父母。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在你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吗?我在贫民窟呆了半辈子,在进大学以前我一直和红灯区的□□和同性恋混在一起,我干过许多你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脏,如果你觉得我恶心,没关系,我就是那样,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爱你,但是现在,随便你怎么想,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把你弄出去,无论用任何方法。如果我们只是在这里等待,我们等不到任何东西。”莫尔的话让维克多几乎反应不过来,“现在,打开你的通讯器,我知道你修好了,然后跟我走。”
莫尔猛地拽住维克多向前拖去,就像一个狱警毫无怜悯地对待一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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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毅靠在门背后,狼狈而筋疲力尽地抹了一把脸,他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无力感。但是他不想投降。他远离了六道很久,的确享受够了在别人身上施虐的快感,他将他曾经所受到过的虐待和不满统统发泄到了那些死刑犯身上。他用尽手段逼迫他们说出真相,让他们带着恐惧下地狱,而他自己则从中得到了解脱与欣慰。
当编号十九来时,他几乎是有些激动地想,他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他要拷问一个六道的人!
然而现实让他再一次回想起了曾经狼狈的岁月。
编号十九对他的施虐手段毫不在意。哪怕他被弄晕过去几次,面孔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孙毅早该想到了,六道的人都是怪物,他们从来都是怪物。每一个都是。
他让孙毅回忆起了灰暗的过去。孙毅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他坐在椅子上,被铐着,一个面孔陌生的孩子对同样是孩子的他用刑,作为刑讯锻炼。
他的指甲被掀开,肩头插着铁棍,他哭叫着说:“不要……我投降……指令是……”
他为了逃避痛苦得了一个最低分,然后他体会到了比那个孩子施加给他的更剧烈而无望的痛苦。
孙毅差一点崩溃。
他搞不懂为什么编号十九明明看上去那么弱小,那么瘦小,却能一直走下去。他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摧残,忍受不了继续一味的承受痛苦和恐惧了。他看到失败者一个个死亡,他们的尸体横陈在手术台上,被一群面无表情的小怪物解剖,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搞不懂为什么即使有孩子明白六道在给他们施加精神束缚却还是乖乖进入医疗室接受精神暗示。他从来不听那些迷惑人的话,那些迷惑人的指令。它们只会将人变成杀戮的机器。孙毅不明白为什么编号十九能安然无恙地从那个地方出来,还没有变成怪物——他知道他没有。编号十九成功行使了十九次任务,这个任务数量绝对不少,这说明编号十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形兵器。但是他却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是个懦夫”。
孙毅想,他不是个懦夫,起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