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不来了。”

缘空急了,连忙对善静叫喊,善静仿佛感觉到什么,看了他一眼,却听不见缘空的任何话。他们一个天一个地,竟然连对话都不成了。

善静想到这里,登时跳了起来,大声道:“佛眼中众生平等,此塔之内妖道横行,怎么不留不礼佛之人了?我生来不是大门派的弟子,难不成连说话都不能和人说了?你这塔真不是好塔,硬生生将人分了三六九等!”

善静话音刚落,一道金链竟然渐渐从莲座上垂落下来,看得善静的眼珠越瞪越大。他一抓住那金莲,缘空的话就听得见了。缘空高兴地说:“珠珠前辈,你看他还是上来了!”

只听那串佛珠说:“那你就别管了,别以为你登上莲座就大功告成。”

缘空刚想问为什么,就看到自己座下金莲震动起来,头顶上的金莲底座又显示出了两行字:“心甘情愿位居人下?不实现你师父的愿望了?”

缘空楞了一下,眼神忽然有些涣散。

不远处有个和尚看着此地,却是也不知何时进来的无衣。他看着上方的缘空皱着眉道:“缘空怎么上了第二层?”

“教导有方啊。”无衣身边的同门佛修微笑道,“缘空这孩子看上去不甚机灵,却是大智若愚,多少人都下来了,缘空却一次就上去了。”

无衣皱着眉。他是缘空的师父,自然最明白缘空平时能有多愚钝,本来他以为缘空最多走到这一步,这昆仑塔里的金莲足以令他修心体悟上数年,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

贾科见到缘空眼神僵直了,心道这金莲也不简单。字迹不仅仅是字迹,更是一种暗示或诱导。在缘空眼中,这些字就像是一个个小勾子,把他内心深处最担忧、最不解、最过不去的想法和记忆勾了出来。这一重关卡对那些青年组、成年组的佛修来说恐怕更难一些,对这些少年组的反倒简单些,只因他们尚未脱离稚童,还不曾有那么繁杂的心境。

但是这一回缘空却在那儿挣扎了许久。贾科跟着缘空七年了,却不知道无衣到底有什么愿望是希望缘空实现的,更加不知道缘空一个小家伙纠结个什么。他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爬上来的善静,只见善静压根儿没有仰头看,也因此没有看到任何字迹。他只顾在那儿喘气,好半晌才叫了缘空两声。

缘空被猛地惊醒过来,又回头看了看那字,引得善静也往上看了看。于是缘空和贾科便听到善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爬上这一台就已经很累了,哪里来的气力再往上爬……”

缘空楞了一下,于是认真地说:“善静说得对,我已经很累了。”

贾科心笑了一下,心想这两人可真是互补,于是便看向了四周,只见四周佛修最初爬上第一台莲座的人有不少已经开始向第二台莲座进发了。然而众数之人竟然神色迷惘,直接从先前所立莲台上向外跨出一步坠落了下去!

缘空和善静看得惊讶万分,其他的少年组的弟子看着那些青年组与成人组掉下去的佛修也一个个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贾科哼笑道:“这帮佛修的定力也不怎么样。”

缘空和善静都没有敢再动,再次登上第二座莲台的人屈指可数,过了不久,主持佛修便站出来,清点了至今还留坐在莲台上的人。

缘空和善静都留了下来。

贾科看了看几乎望不到头的佛塔,皱眉问道:“这比赛难道没有极限?只不断向上?连究竟几场都没有明说。”

善静听到贾科话,立马说道:“十方佛会向来是不设限的。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佛会第一人。几乎所有佛门子弟都来参加过十方佛会,明轮法师就是上一届成年组的第一人,那时候的场地乃是光祖法师提供的。”

缘空安慰贾科说:“师父就是令我来长长见识,如今能看到那么多同辈优秀之人,我已是心满意足了,就是接下去不上……”

“谁准你接下去不上了?”贾科说,“你忘了九域封禁了?忘了自在塔了?”

缘空一扁嘴,眼睛瞄向了他的师兄弟们。贾科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的师兄弟们可不是你,你敢让你师父失望吗?”

“他又不在这儿……”缘空小声说。

“谁说他不在?”贾科一说,缘空立刻受惊了一般蹦起来,看向贾科所示的方向,正巧和皱眉的无衣一个对视。

缘空立马回过了头来冷汗涔涔:“师父来啦!”

一见到无衣,缘空立马正襟危坐,连闲话都不敢讲了,贾科见到缘空的名次又往上跳了几格,便说道:“这塔总共九十九层,你在少年组中若是能上三十层,约莫去九域封禁的名额是逃不了了。”

一旁的善静说道:“珠珠前辈竟然能看透这座昆仑塔?”

贾科一顿,理所当然地说:“这是当然,我可是一串菩提珠。”善静又羡慕又敬佩,一直盯着贾科看,不禁请教贾科改如何向上,接下去又该如何前行。贾科见到位列第一的和尚早已在上方,便随口对他们说了几句。在他眼里,就是成年组的比赛也相当容易,更遑论这过家家似的少年组。

佛修和道修就是不一样,佛修不讲究打打杀杀,而是讲究修心修佛,就算之后还有比拼肉|体力量的环节,也不会闹到道修那般动不动就死伤一片的惨状。

无衣只看到缘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居然无比顺遂地向上爬,眉头禁不住越皱越紧。和缘空同期的不少师兄弟都逐一被刷了下来


状态提示:第9章 .3.1--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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