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终于是醒了。”隐瑞蓝的脑袋就这么硬生生的挤入隐月微微张开的视线里,他那黑色的眼眸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以及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担忧。
隐月嘴唇动了动,声音十分的沙哑:“我……我是怎么到这的。”在隐月最后的记忆里,是她倒在秦孟宇的怀里。
“你之前发烧了,先喝点粥吧。你昏迷这两天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隐瑞蓝起身拿起了病床上的鹅毛枕头拍了拍,扶起了里隐月,将已经蓬松的枕头垫在了她的身后。
随后,隐瑞蓝从病床边的保温杯中倒出一晚温热的白粥,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子粥,递到了隐月的嘴边。
“我自己可以吃的。我没那么脆弱。”隐月伸出手想接过勺子,却被隐瑞蓝躲了过去。
“你还是别累了,我喂你吧。”隐瑞蓝说着又把勺子递了过去,这次隐月没有拒绝。
隐月又吃了几口白粥,心中对于秦孟宇的担忧让她忍不住问道:“他,他还好么……”
隐瑞蓝眉头一皱,眼前女人虽然没有明说到底嘴里的他是谁,但是他心中一清二楚。他不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让隐月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隐月见隐瑞蓝沉默不语,心中一紧,手不自觉的握住他的衣袖:“他,他不会是……”
隐瑞蓝双臂紧紧的握住隐月的肩膀,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但很快就稳住了,“他很好,有点小伤在修养,不碍事。你这是怎么了,忘记他对你造成的伤害了?”
隐月偏过头,避过隐瑞蓝的目光,一点点的将船上秦孟宇的话复述了出来。
一向温和的隐瑞蓝,“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你还要相信他么!相信一个害了你这么深的男人!”
隐月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许久后,心酸的低下了头:“我没有全信。”
“月儿,你不要傻了。秦家的人都是很可恶的。当年你的母亲就是被秦家的秦毅害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隐月手紧紧抓着隐瑞蓝的胳膊,满脸的不可置信。
隐瑞蓝深吸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地说道:“族长当年事情查的有消息了。是秦毅的人最后带走你父母的。”
“这,这怎么可能,秦家已经是四家之首,秦家有什么理由?”隐月还是觉得眼前的结果有些说不通。
“难道你不相信当初你招募那些人的调查结果么!再说……再说……说不定是贪求我们隐族秘宝?”隐瑞蓝其实对于调查的结果也有过一些疑虑,但是他想起隐月刚才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就忍不住全盘肯定了调查的结果。
“秘……宝?”隐月眉头紧皱,大脑在不停破解着秦家害自己父母的理由合理性。
“听我父亲说,隐族有秘宝,四家之首保管的钥匙就是打开秘宝的大门。而关于秘宝的地点,只有隐族族长知晓。”隐瑞蓝当初听到自己父亲醉酒后说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他虽然再三保证不能将这个秘密泄露给别人,但是隐月是族长的女儿,可不是什么外人。
隐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上一刻已经升到了天堂的门口,这一刻又跌回到了地狱无边的黑暗与荒凉之中。
“我想睡会。”隐月只觉得现实里的一切让她只想逃避,秦孟宇不管当初是否伤害过她,但是秦家却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他们之间存在着永远跨越不去的鸿沟。
隐瑞蓝细心的抽掉隐月后背的枕头,让她平躺在病床上,仔细嘱咐了她几句,离开了病房。
一个人的病房,显得有些空荡。
隐月闭着眼,却怎么也无法真正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轻微的开门声传入她的耳中。
隐月微微张开眼,竟然是穿着一身病服的秦孟宇。
她立马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的爱人,这个现在的仇人之子。
秦孟宇见病房中的女子还在沉睡,眉头微紧,听护士说她已经醒了,可是脸色为什么还是这么苍白。
隐月闭着眼,就听得那个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
隐月眼眸微微抖动,她控制住想要睁开眼的冲动。
那双手掌没有过多的在她的脸上停留,很快就被收了回去。
秦孟宇感觉了下隐月额头传入他指尖的温度,已经没有发烧的迹象了。
他松了口气。
这几天,他都会趁着无人的时候来看看隐月的情况。
秦孟宇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关心这个女人了。
还是因为她太像吴珍珍了,所以放心不下吧。秦孟宇是这么给自己解释的。
不过他真的有些好奇,那船上最后的时光里,隐月小姐要跟他说些什么。
不过,估计现在隐月小姐醒来的话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了。
他可没忘了,那个女人一直对他不是很友善。
秦孟宇没有久留,掖了掖隐月的被角,转身离开了病房。
隐月直到病房门再次被关上,她才缓缓的睁开双眸。
那双眸中已经含着盈盈泪光。
对不起,此生我们只能是敌人了!
秦孟宇走回自己的病房,就见沐凤英坐在他的病房里。
“是谁让她进来的!”秦孟宇厉声质问他病房口的两个保镖。
他早就下了命令,不许沐凤英走入他的病房。
“老,老板。老板硬闯的,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