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微亮的白光,她披头散发的扯起嘴角,布满血丝的眼睛含着笑意,她爬过去,推开那扇门,然后世界一片白光,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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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但苏薄看着天花板能够确定的是她醒了,耳畔是滴滴滴仪器的响声,鼻子上带着氧气罩,两只手完全不能动,左手还被一股温热包裹着,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根据周围的种种来看,她来到了医院。
苏薄全身很难受,此刻就像是被人火火的扒了一层皮一样,她痛苦不已。
用尽全身的力气苏薄动了动小拇指,男人睡眠很浅,手心里有细微的动静,他猛然惊觉,一双眸子立刻变得清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薄,她眯着眼,但能很肯定的是她醒了,昏迷了近三天,她终于醒了!
骆晖头一次竟然觉的如此的激动与兴奋,他哑着嗓子,鲜少温柔的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叫医生。”
苏薄所想拉住他,但无奈他动作迅速,自己的手又完全使不上劲儿,指尖与布料擦肩而过,苏薄无力的动了动手。
医生说苏薄已经清醒过来,渡过了危险期,剩下的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好生静养,然后拿一天的时间观察,确认无误之后,直接转到普通病房。
苏薄看着面前这个与医生细心交流的男人有些怔住,他还穿着那次表演穿的西装,原本干净的下巴也有些不太明显的胡渣,按理说像他这么挑剔的男人一天一套衣服是必须的,胡渣这种东西也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她脸上,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实在很罕见。
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个让她自己都咋舌的想法,他这几天不会……都没回去吧……
苏薄愣了愣,觉得自己果然是脑子混沌,想多了,他不回去难道还会日夜陪在自己身边照顾她三天?嗯……显然不现实。
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在自己昏迷的那一刹那,他闻到了熟悉的男性气味,男人还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有些急躁和激动,苏薄被那一声声吵的尤其心烦,也没敢沉沉的睡下去。
却也倒是这叫喊声救了她的命,不然到时候她若是真睡过去了,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医生离开后,骆晖重新走到床边,看着她睁着眼睛看他,他失笑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腹,竟有一种重重松了口气的状态看着她,哑着声说:“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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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薄第二天就转到了普通病房,骆晖先回别墅了,据旁边的小护士们说在她昏迷这期间,骆晖真的就一直守在她床边,等她醒来,一步也没走动过,这小护士估计是新来,也不太爱关注八卦杂志,居然不知道骆晖这号人物,只是腼腆的笑着补充了一句。
“姐姐,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苏薄愣了愣,男朋友?这可真是个新鲜词,他和骆晖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床上的伴侣还挺合适,俗称床伴。
苏薄虽然转到了普通病房,并且还住进了vip,但奈何身子还是很虚弱,外加上脸部她能感觉到有一块纱布紧紧的缠绕着,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没有镜子去看,说话的力气也没多少,更别提动作了,她也就没在意这事,心想只要不是毁容就好,她本身就不大好看了,要是再毁容,那可真就完了,骆晖肯定不要她这个丑八怪了。
另外,于森……
想到这里,苏薄的心脏剧烈抽搐起来,疼得她拧眉。
等她意识回复清楚,能开口说话的时候,苏薄终于问了来给她输液的小护士。
小护士对她脸上的绷带也不清楚,只是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等医生开的时候,您问问吧。”
苏薄点了点头,真空□□血管里,苏薄怔了怔,然后沙哑着声音问:“那,那个……护士,你知不知道于森这个人?他和我一样在大火里,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吗?有没有事?”
小护士有些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她,顿了顿,然后动作快速的给她打好点滴过后,飞速离开,话都没讲一句,就把门关上了。
苏薄一头雾水,护士的举动令她心生怀疑,她突然就感觉的不安,护士在向她隐瞒什么。
骆晖晚上来的时候,带了一份乌鸡汤,他自己煲的,养身体最佳的滋补品。
他照例盛了一碗,然后把苏薄身子给扶好,又给她在背后细心加了几个松软的枕头,让她坐起来舒服一点。
他颇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她,嘴角沾上了油渍,他动作温柔的用纸巾给她擦去又笑着喂她喝。
这样的骆晖让苏薄极不习惯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特别的怜惜她?
一碗乌鸡汤见底,骆晖还想给她盛一碗,却被苏薄拒绝:“我不想喝了。”
她一方面确实是不想喝了,另一方面也在试探他,他如此的得寸进尺,拒绝他的好意,按照以往的性子他的脸色一定会瞬间垮了下,可能是她比较犯贱,苏薄决定那样的骆晖很正常,这几天的他……像是吃错药了,对她好的没话说,她真要跌进这温柔乡里了。
可骆晖只是顿了顿,把碗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