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震的双脚踩在机场外的砂石土路之上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兔子邦尼学着蒋震的动作也用力的抽动了几下鼻孔,似乎雨季的蒙罗维亚机场如此让人怀念。
机场外,那些出租车和当初蒋震第一次驾临蒙罗维亚时一样,横七竖八的堵在路旁,兴奋的黑人司机凑到走出机场的乘客面前招揽着他们坐车。
一个高瘦的黑人青年窜到蒋震的面前,竖起两根黝黑肮脏的手指:“二十美元!二十美元一个座位!”
“我们有四个人。”蒋震对黑人青年说道。
黑人青年瞪着眼睛思索了十几秒,才开口说道:“四个人八十美元!”
小丑在旁边笑了一下,对这名黑人青年说道:“朋友,你可以代表利比里亚去参加奥林匹克数学大赛了,算的不错,一点儿都不错。”
兔子邦尼,小丑,金南哲挤在了后排,蒋震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黑人司机发动了这辆在欧洲九十年代报废却在非洲继续发挥余热的破旧奔驰e320,蒋震坐在副驾驶扫了一眼里程表,这辆奔驰车已经跑了二十七万公里。
“我们要去蒙罗维亚郊区的卡尼翁村落。”等车驶上泥泞的沙土路,蒋震对司机说道。
“一百美元!”黑人眼都不眨的马上又涨了二十美金的路费:“不然我就把你们放在蒙罗维亚市中心,你们自己再坐车过去还要花八十美金!”
蒋震侧过脸,对着这名黑人司机咧嘴笑了起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面值一百的美钞,连同自己的香烟盒一起压在了面前的仪表台上。
后排的兔子邦尼坐在小丑和金南哲的中间,此时看到蒋震的笑容和动作,从后排朝前稍稍探出头,像模像样的对着这名黑人司机唱起了歌:“请赐予他永恒的休息吧,主啊,所有的血肉都终将回归于您。”
“你在做什么?”黑人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皱着眉对身后唱歌的兔子邦尼问道。
兔子邦尼认真的说道:“唱安魂曲啊?你会用到的,朋友,我可以把我的手机借给你,让你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今晚没办法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你觉得我唱的这个版本怎么样,这是帕瓦罗蒂的版本?其实我还能唱文森科尔的版本,我认为男高音演唱家中,文森科尔的声音比帕瓦罗蒂……”
“可以了,邦尼,这位小伙子已经快要被你说的抓狂了。”小丑对兔子邦尼说道:“你不能嘲笑一个连一人收费二十块,四人收费多少都要计算十几秒的将死者。”
金南哲打量着街道两侧荒凉的风景,嘴里说道:“这是个好地方。”
“曾经是。”蒋震在前排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这辆出租车才在雨季泥泞的道路中抵达了蒙罗维亚郊区的卡尼翁村落,也就是丧钟小队在利比里亚的基地,仍然是马口铁搭建的,堆集在一起毫无规划可言的铁皮屋,下午时分,没有下雨,一些黑人正赤着脚在满是污泥的路面上奔跑,手里抱着各种不符合他们身份的物品,比如干净的被褥,游戏机,电视机……一些妇女则手捧头顶着装着服装的储物柜,餐盘……一些黑人少年手里则在撕扯着压缩口粮的包装,把高热量压缩巧克力朝自己嘴里塞去。
“停在前面的岔路口。”蒋震面色不动的说道。
出租车司机却没有听蒋震的话,而是探出头对从车旁顶着一台平板电视的黑人叫道:“兄弟,怎么回事?”
“岔路那边的工厂所有人都走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了!”黑人兴冲冲的扔下一句话,就踩着泥水远去。
黑人司机马上兴奋的踩了下油门,直接把车开上了平整的硬水泥路面岔路,闯入了大门洞开的丧钟基地。
“你不该来的。”蒋震等这辆出租车冲进基地,对这名黑人司机说道:“我有个叫做刽子手的战友,最讨厌黑人土著接近这里,他会吊死他们。”
此时基地里,六七十个黑人正在各个建筑里出入,搬去着他们能看到的任何东西。
“你tm在胡说什么,赶紧滚下我的车腾出位置!”黑人司机伸手去抓蒋震面前那盒香烟下压着的百元美钞,然后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加入黑人劫掠大军。
蒋震直接用车上的安全带把对方的脖子缠住,狠狠的勒紧,单手扯住安全带让对方不能挣脱,另一只手则取出了那把阿拉斯加捕鲸叉,割断了安全带,就这么拖着安全带把这名黑人拖出了基地的大门,一些正在运送物品的黑人看到这一幕想要冲过来,小丑和金南哲干脆的打翻了他们,蒋震就这么走到岔路的那根两米高的乔木桩前,松开安全带,可惜黑人司机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蒋震用乔木桩上的绳套勒在脖子上,然后操作着滑轮把他吊了起来。
“没有头罩!boss!没有头罩!”兔子邦尼兴奋的说道:“吊死者按照规矩,应该给他罩个头罩。”
“有道理。”蒋震扯开黑人司机的t恤,把t恤蒙在了对方的脑袋上,然后就那么直接扭断了对方的双臂,让对方除了双腿蹬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这才转过身对已经躲到远处不敢凑过来的那些黑人说道:
“搬走了什么,就把它们给我送回去,不然就等着所有人被排队吊死在这根木桩上,丧钟的人虽然离开,但是规矩还在,利比里亚的黑鬼们。”
说完之后,蒋震拍拍手,朝着基地的大门走去。
“关上大门,我要让这些黑鬼知道,不遵守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