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这应该算奇耻大辱了吧?他们会怎样修理我?
我忐忑不安的走进医务室,张阳躺在床上,只穿着一条宽松的迷彩短裤,两条毛茸茸的大腿黑一块白一块,空气中毛发烧焦的味道仍未散去。
张阳铁青着脸,在床上死死瞪着我,好像是我将他家孩子扔井里了似的。
我缩了一下脖子,接着表情一变,如同见了亲爹似的扑上前去,抱着张阳的大腿狂拍马屁:“啊呀张队长,好性感的迷彩小裤衩儿,哪里买的?”
浑然未觉张阳铁青的脸色,我抽了抽鼻子,脱口道:“好香啊,队长你真坏,烤肉也不叫上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未经思索的一句话说出来,看着张阳快疯掉的狰狞表情,我立马知道自己错了。
医务室的医生和护士噗嗤一声笑了,众人这一笑却笑得张阳脸都绿了,双腿发力狠狠一挣,打算挣脱我的手,然后踹我一个重度脑震荡。
事发当时,那几个战士和张阳的伤并不重,只是蹲坑儿的那几个人黑森林烧没了,菊花也被刺激得有点焦黄,除此并无大碍,可张阳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和耻辱。
我这一招玩得实在太阴损了,张阳无法忘记刚才护士给他处理伤口,顺便剃毛时的颤抖双手,以及望向他时努力憋笑的古怪目光。
堂堂特种大队的队长,竟被一新兵蛋子把鸟儿烤了,此时此刻这事儿恐怕早已传遍西南军区的每一个角落,他张阳也成了整个军区的笑柄,教他这大老爷们儿脸往哪搁?
蹭地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张阳飞起一脚便朝我狠命踹来。
我一惊,这些日子身手自然比以前矫健了不少,这一脚裹挟风雷之势,若被他踹实在了,不内伤至少也是肋骨骨折,于是我身形一闪,险而又险的避了过去。
张阳微微一楞,感到有些意外,当年他教训特种大队那帮兔崽子时,能避过他这必杀一脚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我这王八羔子训练了一个多月,倒是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