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木,是指因外界元素,如地震、洪水等原因将树木冲倒后埋进河流地下,在泥沙之中酝酿了千于年后,树木碳化,以致通体乌黑,是现在已知灵性最强的木材之一,价值连城。
而由于阴沉木的材料不同,所以也分三六九等,单从辟邪的角度来讲,最好的材料应该是受过雷劈的阴沉木,这种木头是制作镇魔法器最好的材料之一。
而当时法严命人抬进殿的这五口大木箱,便全都由阴沉木造就,要知道阴沉木可遇不可求,也许只有这富饶的南国才能寻到如此之多的珍贵木料吧。见那箱子上装着金锁降魔杵,由此看来这几口木箱应该是某种镇压邪祟的法器,但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呢?
于是,行颠道长便对那法严和尚说道:“法严大师,此局规则还请明示。”
云龙六僧全都笑了笑,但见那殿中的法严和尚摸了摸一口阴沉木箱,然后朗声说道:“陛下,各位大人请听贫僧一言,由于二十余年前妖星现世,在这乱世之中,妖孽横生,我南国虽有陛下与佛陀庇佑得以安定,但天下之大,仍有无数可怜信徒遭受无妄之灾。我云龙僧众为传播佛法普度苍生,所以派遣弟子云游天下降妖伏魔。我佛保佑,近年小有成效,诸位请看。”
话说到了这里,那法严便指了指那几口阴沉木箱说道:“天下之大,有许多妖魔邪物我派弟子无法彻底铲除,于是便将它们全都封在了箱中,今日法会恰好得遇菩萨显圣云端,而化生斗米观的道长也在此做客,机缘千载难逢,所以和尚斗胆想请求陛下,在殿前超度这些混沌之物。”
“超度?”在听完了这几口箱子的来历后,那君主的兴致再次被勾了起来,于是他便对那法严说道:“国师说的超度,当以何法?”
“阿弥陀佛。”法严说道:“自然是殿前超度,在保证不让箱中之物伤及陛下以及各位大人的情况下,超度这五口箱子中各自封印之妖邪魔物,双方依次选择,最先除掉三口,或哪方无法做到除魔便算输了,行颠道长,你看可好?”
行颠道长捋了捋胡子,然后笑道:“降妖除魔本是我辈份内之事,不过这选择,当由谁来选比较妥当呢?”
行颠师傅心里明镜似的,傻子都知道这里是这些和尚的地盘,而且题目是他们出的,这箱子也是他们的,他们自然知道这些箱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按照这法严的规则来说,这五口箱子里装的应该都是一些了不得的妖怪,或者魔物,而魔物也分强弱,所以说这个选择对他们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而那法严和尚似乎早就想到了行颠师傅会这么问,只见他说道:“道长不必担心,由于这五口木箱是我寺之物,所以为了避嫌,便有您弟子来替双方选择木箱,可好?”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行颠道长转头瞧了瞧李寒山。李寒山对着他尴尬一笑,他虽然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想搞什么鬼,不过他心里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
这些和尚划下的道道越来越狠,如今竟把魔物都搬了出来,居然还要在这殿中除魔,要知道这殿内虽然宽敞,但依旧有很大的危险。该死,那个傻皇帝居然还在上边兴致冲冲的,也不明白是谁给他的勇气,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大臣们,娘的一个个草包一样,他们怎么就这么信任那几个和尚?
要知道一会稍有意外,保不齐会有多少人死掉,这些人虽然都是草包,可奈何权力在身,如果他们有什么意外的话,后果根本不可设想,而如果偏偏是那皇帝倒霉的话…………那天下可真就要大乱了。
该死该死,为什么会这样?李寒山脑子变得很乱,然而就在这时,行颠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眼神交汇间,行颠师傅轻声说道:“随机应变,有我在,没事。”
李寒山见行颠师傅眼中闪烁着认真的目光,而这种神情在以前他是从未见过的,不过他现在早就明白了,别看这个师叔平日里游手好闲,但却是极度靠得住的。
于是他便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施礼说道:“陛下,各位大师,大人。在下化生斗米观十四代弟子李寒山,愿意在此为各位大师即师傅挑选木箱。”
他话虽这么说,但心中却是苦笑连连,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暗叹道:醉鬼啊醉鬼,你去哪了?怎么尿泡尿,尿了这么长时间?
此时见双方要二次斗法,而且还是这么刺激的事情,毕竟他们全是权贵,这世上的玩乐都享受遍了,但在如此近的距离观瞧降妖伏魔却还是头一遭,于是殿中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那五口箱子上面,没有人留意刚才喝多出去方便的刘伯伦怎么还没回来。
而咱们抛开刘伯伦先不讲,单说说殿中的斗法,南国君主准了这场‘游戏’,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叫来了一群士兵守在桌前护驾,隔出了殿中的一大块地方,行颠道长李寒山,还有云龙寺六僧全都站在了箱子旁边。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全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在国君许可之后,法严和尚便说道:“除魔卫道乃我辈应尽之义务,这五口箱子中,有三口装的是魔物,两口则是妖邪,行颠道长远来是客,先选那一口,由哪方来降服自是由这位李道长决定,李道长,请吧。”
说的倒好听,李寒山苦笑了一下,然后瞧了瞧行颠师傅,行颠师傅对着他点了点头,于是李寒山开始打量起了这五口箱子,这些箱子外表一样,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