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中熟悉的屋顶让欧阳刹很舒服。
“天妖血遁**”以燃尽精血、元力为代价脱五行。如果不是欧阳刹依靠心轮的特性以心轮蕴含的元力维持心脉他早已死了。即便如此妖力聚而不散他也是修为尽废如同常人。
多少年了五光十色、幻化不定的修真界如梦境般让人向往却难以让欧阳刹找到归宿。回来了自己成长、熟知的世界……欧阳刹眼中慢慢清明这是个简单的屋舍在益州江北普通人家的房屋。
“你醒了我爷爷快急死了。”牧童惊喜的放下手中的瓷碗向屋外叫道“爷爷躺着的大爷醒来了……”目光落在瓷碗上欧阳刹的眼角微微一跳瓷碗中竟是元乳。
随着牧童的叫声三个老者冲入房中花白的头结着一条条小辫满脸的褶皱中却透着健康的红晕。他们以身着员外锦袍的老者为其他两个老者一个手提着药箱另一个竟如同一个老画匠身后背着白纸画卷腰间更插了一只长长的毛笔笔杆赫然是由黄金铸造。
欧阳刹撑起虚弱的身子以他那沙哑的声音莫名其妙的问道“到家了?”
为如员外、地主般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踏步上前回答的更是荒谬“黄金要三千两。”
欧阳刹眼神一亮“无妨……立刻传出一个消息。”
老者面现难色。竟向欧阳刹躬身道“刹爷。外堂有您老的画像但按规矩我们需要确定您地身份。只是您的身体……”
欧阳刹双目陡然一冷沉声道“还等什么?确定!”
老者略一犹豫。向身后另一老者道“抬酒来。”
当酒缸抬入屋中为地老者将双手放入酒缸泡了半刻钟捞起酒缸中的一柄弯刀向欧阳刹低声道“刹爷得罪了。”
话音一落老者已将欧阳刹的裤腿扯去。以弯刀刺入了欧阳刹的小腿顺势。划出了一个大大的血口。更为骇人的是老者竟以手插入伤口似乎在找着什么。
欧阳刹额头地冷汗沿着面庞不断滑落脸色更是苍白但神情却是极为冷漠。就如同那条腿不是他的一般。床边的牧童早已用双手覆眼只是通过指缝他直勾勾盯着欧阳刹的伤口。看来这牧童也不简单至少他杀过人才敢直视血腥不露惧意。
东西并不好找欧阳刹的伤口。再被撕裂了二寸手上沾满血液的老者。额头也布满了冷汗突然老者手臂一顿将手掌从欧阳刹小腿伤口中抽出指尖却夹着一块方玉。
手提药箱的老者急忙为欧阳刹缝合伤口并很快将血止住。
另一老者已将白纸铺于床沿锦袍老者的手很稳他小心翼翼的将指尖方玉按于白纸上。当方玉移开一个血红的印章赫然成形于白纸虽然只有半个蚕豆大小但只要凝神依旧能看到印中地三个字“欧阳刹”。
匿血印这个名词连欧阳刹本人都不清楚。事实上知道的人不少但全在大威府外堂。
少有人会想到敖厉进入修真界后会在益州留下如此庞大地外堂。这个严密的组织完全由以前的地下组织精简而成外堂堂主也一直由二狗子兼任。除了二狗子本人和敖厉没人知道这个堂口的具体事情。
锦袍老者收起白纸和其余两个老者神色肃穆“欧阳刹!大威骑第一队头领。请刹爷吩咐。”
三个老者的手掌紧贴于裤腿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尽是激动。他们父亲等了一世却一无所得。他们曾几度怀疑外堂是否真实存在但祖训的严厉让他们一生等待不敢稍离江北一步。没想到就在这个月他们不仅确定了外堂见到了枭骑更见到了枭骑地一名头领。
欧阳刹再次失血他积攒了全部力量说的却不是自己拼死带回的消息“你们为大威的付出大威记得。”
三个老者身子一僵清泪不由垂于脸庞这句话他们已经听了二十七次。从小父亲、爷爷就在告诉他们他们的家叫大威。要永远记得家里更不会忘记。
“魁……交代……来了必须要说……他没有忘记……”欧阳刹喘息了片刻再次道“消息……重要!”
三个老者眼神一凝被冠以“重要”的消息必须要魁亲
袍老者将笔、纸和一个竹筒放在欧阳刹身边然而着牧童和另两个老者转过身去。
欧阳刹再次撑起身子勉强用笔在纸上写下“灵动、纳兰主。”
当欧阳刹看着老者将竹筒封死心中一松身体突然一僵呼吸全无如同死亡一般。
三个老者互视了一眼其中手持药箱的老者沉声道“‘天妖血遁**’其后正是‘死亡沉寂’他要睡上七七四十九年。这消息可以传出。”这老者以武者的身份说起修真法门来却没一丝别扭和惊讶看来他对欧阳刹这种状态极为了解。
“是李大哥夜里我们就差人去办。”另外两个老者竟向这老者恭声道。而这姓李的头领就是李莽的孙子。
面对自己人外堂还小心到这种地步直到欧阳刹假死后才算符合了整个程序。
如果敖厉见此一幕也必然会对二狗子地能力大加赞赏。设计容易但能执行的如此完美怕连敖厉自己都无法做到二狗子是如何做到地?更将它延续了整整三代。
简单的屋舍中腰间插有金笔的老者看着床上的欧阳刹眉宇间透着一丝担忧“李大哥你看府中到底生了什么?月前外堂突然运作。近月来我们辖区江北一线已接收二十七个内府兄弟他们竟全部动用了‘天妖血遁**’。”
李姓老者微微一叹“百年无事极处必反。让兄弟们都小心点将内府兄弟藏匿好不可有半点疏忽。大的危险来了否则内府兄弟不可能启用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