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平二十六日赶到新芜。
张知行与许瑞平回海州,毕竟名义跟江上元、刘爵请假回海州的,不便跟着徐学平去新芜。杜飞也跟着回海州,手给碎酒瓶割伤缝了好几针,够他老头子杜小山心痛的。
刘斌同意协助调助城防江堤的事情,特别参与城防江堤工程建设的好几家工程队,他都有信得过的人,可以帮助做工程,让他们主动承认问题,傅俊、马海龙等人前一天就先回新芜。
除了张恪之外,随徐学平到新芜的,只有省政府秘书长6文夫、秘书李义江等人身边的工作人员,没有知会水利厅,也没有事先通知新芜市里,车到新芜东南郊的国道收费站,才给市委、市政府值班室打电话通知市委书记江上元、市长刘爵。
江上元有些蒙,虽然知道天云酒店一闹张知行与罗归源热成水火,但是徐学平的突击造访让他感到意外。
新芜市委、市政府不在一处办公,江上元想给刘爵挂着电话,想想又作罢,他秘书成益不在,他直接喊上市委秘书长钱文贵一起坐车到国道收费站去接徐学平。
江上元与刘爵前后脚赶到收费站管理处,陪刘爵过来的是他的秘书陈文登。徐学平的车停在管理处的停车场上,他们一到,6文夫就从车里下来,对他们说:“徐省长请你们坐他车里去。”
刘爵比江上元还惊讶,他清楚张知行背后有徐学平撑腰才从海州市政府秘书长的位子跳到新芜当副市长。但是张知恪在新芜与罗归源产生,徐学平直接站出来替张知行撑腰,就未免有些突然了。
李义江将副驾驶地位子让给刘爵,他与6文夫坐到后面一辆车上去,与张恪同车。
徐学平将江上元、刘爵脸上的不解看在眼里,说道:“我到新芜来,不是来给你们的工作挑刺的,你们俩个陪我去城防江堤看看吧……”
城防江堤的事情,江上元、刘爵知道罗归源与城防江堤工程承揽商龙华集团有密切的关系。但是国内官场的特色,瞒上不瞒下,刘斌这些人以及市里一些中层干部都知道更多的内幕,偏偏江上元、刘爵给瞒着。等不到江水将江堤冲垮。江上元、刘爵只会认为龙华集团偷工减料是必然有的,但是他们绝不会想到这江堤特别是城河路、庇护主城区这一段设计上是钢筋混凝土竟替换成江沙与芦苇竿!
刘爵见徐学平矛头直指龙华集团、直指罗归源,有些气愤徐学平为帮张知行撑腰竟亲自到新芜来兴师问罪,忍不住想替罗归源解释说:“城防江堤大道地事情我是知道的。虽然城防江堤大道去年初刚修好,但是由于路政管理失当,致使去年有一段时间有大量的载重型卡车通过,致使路面破损相对严重。所以市里今年又拿出钱重修了一下,责令路政部门加强管理……”
“那么说,你亲眼去看过?”徐学平冷眼看着刘爵。听刘爵这么说。以为刘爵这时候还想着欺瞒过去。心里异常的恼火。要不是张将刘爵与罗归源之间地关系查得比较清楚,他当场就能泄出来。
江上元就比较聪明。虽然不清楚实情,但是他能明白张知行、张恪父子是如何得到徐学平信任的,要没有一击毙敌的机会,怎么会让徐学平亲自出面?他马上就检讨,说道:“我到新芜来,工作浮于表面,城防江堤就去年通车时去过,之后倒是听到一些议论,也提醒过分管的副市长几次,只是没有再跑过去看一眼……工作上有所不足,我要向徐省长您检讨。”
徐学平挥了挥手,没耐心听江上元说这些话,江上元不比自己年轻几岁,没必要跟小学生似地做检讨。
刘爵让徐学平这么盯着,心里虚,听到江上元明为自检、实则脱身的话,心里气恼,索性闭着嘴不说话。
徐学平阴沉着脸,不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骤然凝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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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国道,就进入新芜市区,从青年路拐入城河路南行,不一
远远看见城防江堤,从江堤这侧看,斜坡上芳草如茵碎的粉黄小花,倒也整饬得漂亮。
仅看这江堤内侧,绝对不像是豆腐渣工程。
上江堤大道,可以从引道开车上去,也可以从斜坡地台阶上去,徐学平让车停在江堤内侧,没有跟江上元、刘爵说什么,自己推开车门下车从台阶上去,江上元与刘爵跟着下车。
江上元、刘爵这才知道张恪坐在后面的车里,江上元倒没有什么,他早就认识到张恪在徐学平眼里的地位不会比他老子张知行低;刘爵却越认定徐学平这次到新芜纯粹是给张知行撑腰,心里气愤得很,说道:“你们去看吧,我就留在这里。”
徐学平没有听见,他急切着已经爬到一半,根本就没有管后面人,6文夫、李义江不肯落在后面。这城防江堤,刘爵当然要负责任,但是国内九六年还没有问责一说,追究直接责任也只能追究到罗归源头,刘爵应该是给蒙蔽地。刘爵与罗归源在工作中多有冲突,这时候却替罗归源抱不平,还真是正直得有些可笑了,张恪跟着江上元后面,见江上元多少能意识些问题却完全不管刘爵,想必是想刘爵丢光脸,开口说道:“刘市长看问题未免太狭隘了,作为晚辈,说这话当然不合适,但是刘市长要生气,我觉得还辛苦一下爬上这江堤才说。”
这话就算张知行对自己说,都是有些重地,何况是张知行地儿子,刘爵看了张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