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力推开那间办公室的门后,凌逸凡僵住了,里面空无一人!
那桌上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满地狼藉,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都是他干的?脑子里不断回忆,刚才发疯的时候有没有伤到她。
最后画面定格在她的泪流满面,终于记起自己说的那许多不经大闹的残忍恶毒的话。
悔恨从脚底蔓延上来,他都做了什么?视线被地上的血迹凝住,不祥的感觉蔓延,心里越来越恐惧,不,不可能是那样的,她不是个会自绝的人!可是这血是怎么回事?
最主要一点,静颜她人呢?刚才她衣服都被自己撕碎了,她怎么可能出去?
他心神大乱。
随后跟来的丁皓鹏只看一眼门内,就知出事了,心里打了结。拉了门外探头的一员工,仔细一询问,就知在他们前脚离开办公室,后脚方静颜就走了。
当时看她衣衫褴褛,一副绝望到死的样子,以为定会像一般女人那样偷偷躲起来痛哭。哪知道她却偏偏与别人不一样,居然还能在最短时间内,逃走了!
小心的看了看身旁凌逸凡的神色,那眼里的情绪连他看了都觉得心揪。
“哥,至少她没事,打个电话找找她看吧。”提醒着愣神在当地的人。
凌逸凡茫然地看了看他,总算回过神来,立即从兜里掏出手机,想拨她电话,可是手抖地连数字键都按不准,虽然那个号码烂熟于心,可是却怎么也按不对那十三个数字。
丁皓鹏移开了视线,不忍看那个一直崇拜的老大这般模样,心底那个悔真的是无法说出来,依着这情形,若是那方静颜出事了,恐怕哥要疯掉。
那头凌逸凡好不容易按对了数字,手机铃声却从办公室内传来,一路踏进去,在桌子底下看到了那只他买给她的手机,一边震动,一边欢快地唱着。
仍然是那首不变的儿歌: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
这铃声刺痛了他的耳膜,这么多年了,她的铃声一直没换过,这代表了什么?那些曾经过往的友谊,在她的心里犹如扎了根,永远都拔不去。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他在毁掉这一切。
手机旁边还躺着她的包,她出去连包和手机都没带,翻了下包,里面钱包和钥匙都在,也就是她什么都没拿就离开了,是有多想远离这个地方,远离他?
不,他绝不允许!好不容易才走近她身边,他绝不允许再次被她抛弃。
抓起钥匙冲向电梯,她身无分文,没法坐车,走不远的。
可是从发生到离开,再到他回头来找,已经过了起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的时间,早就不知道她走到哪去了
“皓皓鹏,”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竟然害怕的在颤抖,“快,派兄弟沿着公司门口去找。”
丁皓鹏复杂地看着他,点了头就走到旁边去拨电话。
如果说此时凌逸凡还能冷静地安排的话,可是到了下午却是再也冷静不下来。
当时吩咐完丁皓鹏后,站在原地混不是滋味,索性拿了车钥匙,自己开车沿路往公寓的方向找去。一直到她住处,用她的钥匙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前前后后,每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人,屋子里也没有回来过的痕迹。失魂落魄地躺在她的床上,似乎被褥里有她的味道,打电话给皓鹏,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她究竟去了哪里?
像幽灵一样一点点地在房间里走动,走过阳台,走过洗手间,感觉她与他同在。
最后走到厨房,被洗碗池里两个还没洗的盘子和两个杯子给刺痛了眼,早上为什么争吵他现在还记得清楚。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她,可是唐旭这个人就像鱼刺一样戳在他心口,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他最大的敌人。
不管是商场还是女人,他都要和他争。
知道自己在这里乱猜测些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静颜,有什么疑问可以当面问,可是她的人呢?难道回锦县了?她身无分文,怎么可能?
忽然有个念头闪过,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她不会那么对他的,却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怀疑,他怀疑她去找唐旭了。
“喂,皓鹏,查下唐旭,看看她有没有去他那边。”有些难以启口,却敌不过心底被抓挠的痒,怀疑一直就在那,怎么都散不了。
或许,这也是他和静颜无法真正走到心里去的原因。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但是她却不爱他。
但凡她能有他爱她的一半那样爱自己,那么他都会放下心结,可是
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呢,以为只要把人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总有一天会焐热她的心。可是却不知自己控制不住嫉妒的心,也控制不住她与唐旭那火苗的肆长。
很快手机又再次响起,是皓鹏打过来的。他凝视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对面也很有耐心,持续不断的一直在拨号,终于接起,仿佛等待审判的罪人一样,听着那头说话:“哥,已经查过,唐旭那边没有动静,她应该没去找他。我调了公司楼下门口的监控看,她走了与公寓的相反的那条道,而所有车站的监控里,也都没有发现她,应该没有离开川市。”
但是究竟去了哪,他查不到!
此时的丁皓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憋闷、烦躁、或者还有担忧。忧的是什么,他告诉自己,是在担心哥。
电话这头,凌逸凡听到答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