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皱着眉问:“为什么不把人解开?”
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任由人锁在那里?
于墨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不是我不想解开他,而是他的那个锁链是特殊材料,无论是什么刀具都看不断它,甚至我用枪打它,也只是打扁了形状,所以我只好派人去找开锁的人来了。”
话声刚完,就听身后有人来禀报,开锁人已经找来。
静颜回头去看,却见也是身穿黑衣的男人,与于墨那一干手下一样的装束。不得不惊奇地感叹于墨的本领神通了,他的那只精英队伍里,似乎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心理医生,有打手,有开锁人。或者说是唐旭神通广大,招揽了这么一批能人奇士在身边。
只见那黑衣男人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排金属对比了下那个锁孔,最后选择了一个类似钢丝一样的,伸进锁孔里,只轻轻一勾,那锁就打开了,锁芯掉在了地上。
唐泾川似乎被这动静给惊醒了,睫毛轻翻,眼睛微微睁开,眯着眼看站在面前的人。可能是突然醒来,光线刺眼,他看不真切,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亮光,才从他眼中看到了光亮。而他的视线在来人身上一一搜寻过去,最后落在唐旭和静颜站的位置。
嘴唇轻翻了几下,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接着又晕了过去。
唐旭的处理方案是,并没有把人给送进医院,而是依旧在这间公寓里,让人把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又让于墨找来了医生为他诊治。医生诊断下来,唐泾川除了脚受伤外,身上并无伤痕,人只是因为饥饿过度而虚脱无力,导致的昏迷。
至于脚筋被挑一事,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如果想恢复则需要送进大医院里诊断,但他的初步估计,可能是恢复不了了,因为时间拖得太长,他脚上的神经已经萎缩,恐怕他这辈子要在轮椅上过。
等点滴打上,唐泾川神智恢复了一些,唐旭才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病床边,目光深沉地看着他。静颜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外,她觉得他们叔侄俩需要单独谈话的空间。
“叔叔,能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吗?你家里为什么会藏有一公斤海洛因?”
“什么?海洛因?怎么回事?”唐泾川神情陷入迷茫。
唐旭仔细观察他的眼睛以及神色,有些看不透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做戏。他这个叔叔,一直以伪善的面目示人,其实就是一头最狡猾的狐狸,姑姑哪是他的对手,往往都被他执在鼓掌之间,而不能动弹。
“阿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唐泾川显得有些着急。
“警方在你家里搜查到一公斤的海洛因,现在警方正在通缉你。”
唐泾川震惊地睁大了眼,良久才喃喃道:“不可能,这是陷害。”
表情看起来像真,但是唐旭心中的疑虑却没有消除。“你先讲讲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唐泾川听到这个问题,神情中浮现尴尬和异常,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与你婶婶吵架,就去外面喝酒,后来喝醉了,呃,与酒吧里的一个小姐滚到了床上。哪知你婶婶找上门捉奸当场,她把那小姐给打了一顿轰走后,我也觉得很难堪,有些对不住她,跟着她回去的路上,只觉车子里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接着我就昏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个公寓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艳遇,而被发妻捉奸成双,赶走小三的戏码。问题是文秀梅怎么就因为这而导致人疯癫了呢?
唐旭把疑问问出来:“那么为什么婶婶会发疯了呢?”
“其实她早就有神经类的病,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发现她偷偷吃药,拿了她的药去检查才晓得的。为此我和她也吵过架,但后来也都重归于好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疯,竟然用mí_yào迷晕我,把我当狗一样的锁在这里,每天疯笑着把面包一点一点撕了扔我身上,要我去地上吃。这些还可以容忍,竟不知道她居然用手术刀割断了我的脚筋……”
讲到最后唐泾川有些微喘,可能是体力不支,也可能是情绪有些激动。
唐旭有些失望,从唐泾川的话里,他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是他们家里的那一滩烂事,他不感兴趣。心中觉得讽刺,唐家看似在川市威风八面,每个唐家人都衣冠楚楚的,却不知这背后全是肮脏地令人想吐。
唐淑怡是这样,唐泾川也是这样。
“阿旭,那藏毒的事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在家里藏有海洛因呢?”唐泾川想要表达自己的无辜,忍不住去抓唐旭的手,握的很紧。
唐旭冷笑道:“你怎么不问问婶婶和娟娟怎么样了?你的事情一爆出来,她们是你的直接亲属,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她们,或许对于你来讲,亲情真的就是可有可无?”
唐泾川被一个后辈这般驳斥,心中恼怒,可是现在他的情况又不能发作,只能瞪着眼看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他的轮廓遗传了他父亲,却比他父亲更加英俊。唐少华曾经是他年少岁月里最崇拜的人,可是到了后来却什么都变了,兄弟情一点都没有剩下。
现在他的儿子这样冷言讽刺着他,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淡淡道:“唐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想要保住唐氏,你就必须保我无罪。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那藏毒的事别说我没做,就算我真做了,你也一定要消除掉,否则,呵,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也无所谓,老爷子的唐氏若是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