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谢米帕拉丁斯克会战结束,我机械化军团在付出不到五百人伤亡的代价,全歼苏军三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和一个坦克团,合计二万八千余人,消灭苏军中亚军区位于哈萨克斯坦东北部地区有生力量的战报后,安毅非常高兴,当即向蒙古军区司令员尹继南上将和战前由总参调任的副司令兼军区参谋长穆追忆中将发去贺电,祝贺入哈作战取得第一场关键性胜利,指示政治部门给在战斗中表现杰出的集体和个人记功,同时勉励各部再接再厉,戒骄戒躁,力争在以后的对苏作战中,再次取得辉煌的胜利。
在沙盘前推理完战斗过程的副总参谋长杨飞上将,有些奇怪地说:“怎么苏联人会对我们进攻的路线如此清楚?谢米帕拉丁斯克是哈萨克东北地区重镇,交通四通八达,由北向南进攻,还可以由库隆达(今库伦达市)、帕夫洛达尔(今巴普洛达尔)和埃基巴斯图兹等地南下,但以上地区苏军并未构筑防线,也就是说,苏联人吃准了我们会由鲁布佐夫斯克发起进攻,这一点相当可疑!”
总参情报部部长刘卿知道杨飞在怀疑什么,有些不以为然:“应该不是我们的问题如今远东共和国风雨飘摇,动摇的人肯定很多,莫斯科方面只需通过铁路和公路等系统的奸细,就可以侦查到我军的调动线路,进而做出判断并预设阵地,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我觉得苏军主动集结迎战更好,这将极大地方便我们正面击破!若是他们钻山沟打游击,我们才真正头痛了!”
安毅皱了皱眉头:“刘卿,你自己就是情报官员,应该知道若是我们内部出现泄密,那将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而且我们的机械化集群是通过铁路秘密调动并开拔到鲁布佐夫斯克以南地区的,沿途都进行了清场,远东方面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在这件事我支持杨飞。防微杜渐是我们的老传统,在专注于前线作战的同时,我们也不能放弃我们队伍自身的建设。回头你和杜易好好查查,把所有知道我军调动的将领都梳理一遍,打消心中的疑虑,未来才能更好地作战。”
“是!”
刘卿回答完脸涨得通红,主动解释道:“能够得到我军具体调动情况通报的,基本上都是相处多年的老弟兄,所以我才会那么想,以后我会多加留意。”
安毅点点头,刚想说上两句,这时黄智从对战役的追思中清醒过来,微笑着说:“从刚刚结束的这场大战来看,经历了大清洗的苏军,战术素养还是很低的,他们对我们采取的集中大量坦克进行突击的作战方式,感到很不适应,竟出现以血肉之躯向正面的坦克发起冲锋这一匪夷所思的情况。
“苏军的指战员头脑也不清晰,恐怕连他们自己也没想过,就算靠近坦克后又能如何呢?他们没有准备相应的单兵爆破武器,甚至连集束手榴弹都没有想起使用,有这样的惨败不足为奇了。我现在突然很期待接下去发生在乌斯季卡缅的战斗,根据我们空军的侦查,乌斯季卡缅作为堵截我们进入哈萨克斯坦的又一个重要地区,集结了苏军起码四个师以上的兵力,若是我们再一口气吃掉这部敌人,那么整个哈萨克斯坦东北部,将任由我们驰骋了。”
“希望如此吧!”
安毅大步来到沙盘前,指向乌斯季卡缅北面的列宁诺戈尔斯克:
“其实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通过对乌斯季卡缅的攻击,把分布在列宁诺戈尔斯克北面这一片山林地带的苏联红军吸引回去。山地作战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得多,一个山沟,一个洞窟,一片树林,还有那些林立于山间、如同迷宫一样的风化了的巨大岩石,都有可能成为掩护对方发起进攻的据点。
“虽然我们通过航拍,有针对性地按照实际比例做出了沙盘,但置身于战场,却远不是看地图和沙盘可比的,一个不慎就要死人,而且要死很多人。这也是我同意西方面军临时改变作战计划的根本原因。现在,我只希望我们的对手变聪明一点,哪怕就此撤退保存有生力量都行,就是不要留在这片山区与我们死磕。”
黄智消瘦的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兴致勃勃地分析:“我觉得接下去的战事不会太难当前苏军面临的三种选择:一是坚定不移地执行战前计划,即便南面的乌斯季卡缅遭受攻击甚至沦陷也不为所动,坚决留在这方圆百里的山区与我们作战,不断袭扰和阻击我们的南下部队,这样我们就将因无法顺利打通交通线,大大延迟步兵入哈作战的时间,这么做的缺点就是由于退路断绝,补给全无,最后在我军重重围剿下,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第二个选择是等到乌斯季卡缅遭受攻击的时候,再南下支援,那么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还未赶到乌斯季卡缅即已沦陷,而此时我军已经顺利通过和托和尔山地区,失去有利地形的苏军将陷入我军合围,溃灭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是最糟糕的一个决定;“第三就是从现在起便放弃阻击任务,掉头南下,准确判断双方形势后立即选择南撤,保存有生力量,依靠哈萨克斯坦的战略纵深与我们周旋。若我是苏军的指挥官,必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三条,不管怎么说,先保存自己再打击敌人是主要的,若是人都死光了,还怎么保卫大片国土?”
安毅微微一笑:“关键是现在指挥作战的苏军指挥官,几乎全部都是紧急提拔的所谓思想过硬、政治过关的人,许多连营长一下子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