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霾,山风翕动,暹北湄山,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
安家军山地集群的炮兵,开始喷吐出火舌,沉寂的大山被密集的炮声所笼罩,山峦间回音颤动,不断地来回激荡,听起来声势极为惊人。
暹罗指挥官曼乍奇里少将狼狈不堪地冲进了指挥中心,要通了前沿守备指挥官的电话,前沿指挥官向他报告由于雾气很大,看不见前沿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够获得证实的,是敌人的炮击十分猛烈。
暹罗军前沿各个地堡火力点因为视线不畅,纷纷开火还击,枪炮声不绝于耳。
很快,安家军山地集群仅仅动用不到十分之一的105山地火箭炮对暹罗军的山头进行炮火延伸,守卫湄山左翼阵地的一个团刚刚进入阵地,忽然云雾中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暹罗军顿时慌了,轻重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一起射击,守卫右翼山头的暹罗军,还引爆了预设在山前阵地的地雷。
攻入南华境内的五个师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没了,亚兰山口和奥斯马山口,也没有撑过更多时间,肯马拉几个小时即被突破,最新的消息是曼谷丢了,沙檄完了!此时的暹罗人,宛若惊弓之鸟,尤其是在湄山这场突然出现的浓雾中,就像是瞎子摸象,只能凭借想象力来应对安家军的攻势。
一时间,暹罗人枪林弹雨,密集的枪声、炮声,竟然把安家军的喊杀声给彻底压了下去!过了一刻钟,暹罗军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对面敌人的喊杀声,缥缈无踪,让人觉得很遥远,渐渐暹罗军的反击稀落下来。
“这场雾来得倒是挺及时”
安晋拿着望远镜,遥望远处的湄山,转头对梁子晏道:“不知道下一波炮击发起,暹罗人会用多少生命来填?”
梁子晏笑着说:“反正少不了,这样一**轰下去,敌人肯定承受不住,必然会从后方抽调兵力,到时候活动到两翼的部队就可以发力了!”
安晋点点头,吩咐道:“继续吧,争取在明日下雨前拿下湄山!”
梁子晏点点头,命令传达下去,这回炮兵是全体开动。很快,沉闷的炮声伴随着炮弹尖利的呼啸声,如雨点般落到了先前雾霭中闪现火光的地方,置身地堡、掩体、散兵壕和螃蟹洞式掩蔽部内的暹罗军士兵,立即遭了秧。
“轰轰”
躲在防御掩体内的暹罗军,就好比送到虎口的猎物一样,充满了恐惧,运气不好的直接和工事一起灰飞烟灭,或者被震得五官流血奄奄一息。短短十分钟的炮击,宛若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好不容易当炮火再次延伸后,惊恐万状侥幸存活下来的暹罗军,被军官们逼着再次向阵地前沿射击,援兵也通过山后的地道进行增援。但部分地道在这轮猛烈的轰炸中坍塌,担心安家军趁机发起进攻的暹罗人,不得以冒着炮火从山峦上进行增援,死伤惨重。
无论如何坚固的工事,也无法抵御大口径榴弹炮的连续轰击!经过半小时的连续炮击后,山地集群的炮群再次停歇下来。
看到机会难得,暹罗军立即对一线阵地进行增援,当援军抵达隘口前迎风棱线下的缓坡阵地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原来纵横交错的战壕、机枪火力掩体、鼠穴式散兵壕全部被荡平,螃蟹洞式掩蔽部大面积坍塌,地面上到处都是冒着青烟被炮火翻松的泥土,那些裸露在外的被剥去表皮的树根,证明着刚才的炮击有多恐怖。
就在暹罗军后续增援部队迅速抢修工事及掩体之际,炮群又同时对山口左右两翼阵地实施覆盖射击,暹罗军再次遭受了可怕的损失。
这下暹罗军的指挥官不敢再派出援兵了,三轮炮击下来,两翼起码损失了三个营,湄山本来就只有一个师防守,距离援军到达还遥遥无期,人死光了谁来守卫阵地?于是,无论安家军炮群如何挑逗,暹罗军就是不理会,龟缩于山棱线后的山体坑道里面不肯出来。
安晋看了看表,抬头望向北面的天空,几乎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天空已经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声五个轰炸机中队在两个战斗机中队的护航下,出现在天际!
安晋微微点头,命令炮兵调整炮口,对已设定射击诸元的湄山山顶进行炮击,而空军将依照炮火指示的方向,将炸弹倾泻到湄山的反斜面上。
呼啸而至的重炮,震撼着大山,冒起的火光,即便是在云雾笼罩下,也清晰可见,一架架轰炸机毫不犹豫飞跃山棱线,向山的另一边扔下密集的炮弹。
早已逼近北坡的第一师、第十师、第十一师官兵,在战机进行轰炸的同时,迅速向山隘和两翼山峦前进。
第一师主攻山隘隘口,第十师攻击左翼山岭,第十一师攻击右翼山岭,由于雾气笼罩,直到部队摸到半山腰,才被暹罗军发现,双方迅速发生交火,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白热化状态。
战斗极为惨烈,两翼山岭的战斗还好说,毕竟在连续的炮击中,暹罗人的阵地大都被夷为平地,这会儿反斜面的暹罗军,又在航弹的威胁下,无法动弹,进展极为顺利。
但第一师攻击隘口却吃了瘪。暹罗军在隘口两侧,将山体切出了近十米高的侧斜面,敌人布置在斜切面上的明暗火力点,刚好处于炮兵射击的死角,轻重机枪和迫击炮不断地向不足两百米的隘口pēn_shè出火力,一名名安家军将士不甘地倒在地上。
担任主攻的一师一营、二营在左右两翼,均受阻于侧斜面,侧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