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洒洒的雪花纷飞而落,五匹骏马缓缓穿过南昌城南+门洞,立即缓缓加速,不一会儿便向南奔驰。
马上的五人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二师独立团团长安毅、教导员兼模范营营长尹继南和他们的随从,两人参加完师部的冬训会议,来不及觐见校长就匆匆赶回老南昌驻地,为次日的内部参观交流做准备。
在丰富的物资保证下,安毅和他的助手们制定的强训计划得以顺利实施,经过五周的强训,大调整后的独立团各部渐渐走上了正轨。
强训中,安毅和他的助手们日复一日严肃认真地监督指导,深入各营各连反反复复地进行考评分析,使得各项训练的方法手段、强度、针对性更趋合理,麾下各部的战斗力迅速提高,无论是相互协同的作战能力还是单兵军事素质都有了可喜的进步,加上尹继南率领一批受过专业教育责任心强的政治教导员的艰苦努力,官兵们的军事素质和政治素养都迈上了一个新台阶。
两日前,素以治军严谨、训练刻苦而享誉军中的师长刘峙率领师部相关人员来到独立团例行检查工作,看完二营和三营的各项训练惊讶不已,两个新式步兵营表现出的良好精神面貌、严谨高效的训练手段、超出常规一大截的训练强度都超出他们的预料。
刘峙详细核实官兵的承受力、了解各项训练的针对性之后,对其他三个团的训练深感失望,尽管安毅等人一再谦虚地强调这只是新式训练法的一种尝试,属于实验性质的阶段性探索,但刘峙仍然决定让其他几个团的营级以上主官都来看看,看看什么是尽职尽责,什么是模范营精神。
安毅和尹继南回到大营,正要率领麾下警卫连和教导连进行第四次野外奔袭和潜伏训练的顾长风被叫停,通信连的一匹匹快马奔出大营,分头前往各个方向。
一小时后,各营连主官齐聚县衙大堂,倾听尹继南传达师部命令并布置各项任务。
轮到安毅讲话,他只说了两句就把各营连弟兄赶走,第一句是停止训练全团休息半天展开政治学习,第二句是各营各连今晚都加菜,菜钱由团部负责。
顾长风刚要离去就被安毅叫住了:“虎头回来,和我进去聊聊,中午一起给沈疯子摆酒饯行。”
“这……”
顾老二颇为不舍地跟随安毅走向后面地中院。
安毅叹了口气:“明天师部那群老大和各团营地主官都要来。再把老沈留下不合适。何况咱们这个小庙怎么敢留下这尊大神?”
顾老二一把扯住安毅地袖子:“老大。你是担心老沈给咱们添乱吧?如此大才就这样放弃了。实在可惜啊!”
“怎么对你说呢?虎头。老沈不属于军队。和咱们都不是一类人。他无拘无束惯了。名山大川、五湖四海构成地大江湖才是适合他地地方。你应该明白我地意思。”
安毅说完无奈地笑了笑。拉着顾老二一起走向自己地房间。拿出个早已准备好地小包放在客厅八仙桌下地空格里。吩咐勤务兵去把胡子和尹继南请来。再到厨房吩咐一声。
半小时后。基本痊愈地沈翔峰被小郎中请进安毅地客厅。看到桌上丰盛地菜肴和热气腾腾地羊肉火锅立刻明白过来。
沈翔峰礼貌地抱拳致意,大大方方地坐在安毅示意的主宾位置上。
“小郎中别走,你也坐下吧,咱们一起陪沈大哥喝一杯。”
安毅和气地转向沈翔峰,等小郎中乐哈哈坐下便转向沈翔峰:“感谢沈大哥的倾力帮助,要不是有沈大哥的高明医术鼎力相助,我们东院那些受伤弟兄哪儿能这么快痊愈,半月来伤愈的弟兄们一个个龙精虎猛地返回各自连队,剩下几个也都恢复迅速,感谢了!”
众弟兄齐声附和,纷纷向沈翔峰致谢,沈翔峰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那么,鄙人该如何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呢?”
众人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安毅乐不可支地抓起酒瓶,给沈翔峰斟满一杯,小郎中连忙站起来抓起另一瓶酒给尹继南和胡子等人满上。
顾老二尴尬地笑道:“沈师兄,你千万别客气,我们老大就这臭脾气,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干杯!”
众人齐齐喝下一杯,哈哈一笑,年轻的勤务兵立刻上前给各位斟酒。
沈翔峰恭敬地站起来,与在座的每人单独碰一杯表示谢意,最后双手端起再次斟满的酒杯,向安毅缓缓举起,消瘦而坚毅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安团长,那天我和一群死囚被押进破庙的小屋子里即将领死之时,那个监押官和另一个匆匆赶来的军官之间的对话让我听了个一清二楚,直到被拖进旁边那间破屋子,再被装进麻袋扔出墙洞随即被顾师弟抱上马背,我才知道自己能活下来了,大恩不言谢,兄弟我敬你一杯!”
刚坐下的安毅连忙站起,客气地端起酒杯想要说句客气话,沈翔峰的酒杯已经碰到他的酒杯的边沿,安毅见状,只好哈哈一笑一干而尽,沈翔峰满意地点点头仰头将酒灌下,放下酒杯抱拳致谢,在众弟兄惊愕的注视下畅声一笑,转身离去。
顾老二接过安毅递上的小包连忙站起追赶
钟后沮丧地返回,坐下后把装着一百大洋和一只崭新t包扔到一边,独自灌下一杯酒才失落地叹道:
“沈师兄的功力真他娘的高,老子赶出去他已经到数十米外的街角了,唉……老大,如此人才放走了,可惜啊!”
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