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舰队分成了两个部分?”
安毅看完营口发来的最新电报,沉思片刻,来到大幅渤海湾地图前。地图上清晰地标注了雷区的位置,日军舰队分布于雷区两侧,就此分成了东西两部,原本关门打狗的计划实际上已经流产。
旁边杨飞急声问道:“我们的潜艇编队到了哪里?”
跟上来的刘卿轻声回答:“半小时前编队曾发回电报,距离战场尚有三小时航程!”
正在指示参谋在地图上标注敌人舰队主要舰只方位的作战部长刘宇少将,在心里略微盘算了一下,随即道:“敌人东西两部舰队,均在我岸舰导弹攻击范围之内我们有二十四枚岸舰导弹,哪怕最保守估计,也足以摧毁日军所有航母,如果潜艇再趁乱杀出,加上鱼雷机投入作战,对日军战舰果断实施雷击,那么战果必然更加喜人。
“至于处于我水雷包围的日军战列舰、巡洋舰和其他舰只,失去了防空驱逐舰和战机的保护,只要我们再压制他们的扫雷艇作业,明天天亮后这部分舰只将在我军空袭下不复存在。”
在总参谋部协调海军与陆军、空军配合的海军参谋长魏明扬中将笑着道:“现在就盼友军打得不要那么狠,让咱们有机会把这些战舰捞起来,修理好后重新投入使用。想想看,这些战舰咱们连名字都不改,开着满世界转悠,日本人估计会羞臊得抬不起头来!”
安毅一听乐了,指着魏明扬道:“明扬这个主意好,不过战斗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就不要给杨冠额外的负担了嗯,看来对付进入入套的这部分日军战舰,还是用要塞炮对付他们给杨冠致电,让他再坚持两个半小时,等潜艇编队到达后即动用岸舰导弹对付日军的航空母舰,届时咱们发起全线攻击!”
“是!”
营口海域,ji战正酣。
作为突击舰队旗舰的“榛名”号高速战列舰,在此次要塞炮的攻击中,也频频遇险,好在规避及时,大多数炮弹都成为了近失弹,唯一一颗命中前甲板的炮弹,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好在未影响船体结构。
在这种情况下,“榛名”号战巡不得不快速地退出要塞炮的射程,以避免再次遭到打击。突击舰队临时指挥官西田正雄海军少将有些惊慌地向本舰队旗舰致电,却惊讶地发现遭遇强电bo干扰。
面对猛烈的岸防炮火,西田正雄立即找到正在甲板上观战的加藤泊治郎陆军中将,要求立即撤军。
加藤泊治郎一把抓住西田正雄的衣领,愤怒地指责道:“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逼近营口港,就此撤退,谁来负责?现在还不如让我们陆军冲一冲,只要占领营口西炮台,立即就可以改变当前不利的局面!”
西田正雄正要呵斥加藤泊治郎的无礼,但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心中一软,只得道:“好,我们先撤退,让陆军乘坐登陆舰艇发起抢滩作战,然后伺机寻找敌人炮火的弱点,给予敌人猛烈打击,掩护陆军的行动!不过我先说好,如果苦战不下,我们必须撤,否则等天亮就麻烦了!”
“好!”
加藤泊治郎向西田正雄重重地鞠了一躬。
很快,突击舰队便开始向后撤,退到要塞炮射程之外躲避炮击,同时派出登陆舰和登陆艇,向营口滩头进军。
如墨洗的海面上,大量登陆舰和登陆艇乘风破浪,向着海滩冲去,他们要在天亮前攻占辽河口至四道沟一线,攻占西炮台后,一鼓作气抢占营口市区,然后构筑巩固的防空阵地,应对安家军优势的空军威胁。
收到安毅电报的杨冠背着手,在要塞指挥部里来回踱步,通讯科长汪涛上校进来报告:“司令,雷达站送来消息,日军舰队已经退出我们要塞炮的射程,他们派出大量登陆船只试图抢滩登陆!”
“黔驴技穷!海军达不到的事情,难道小鬼子以为他们的陆军就能做到?”杨冠摆摆手,镇定自如地吩咐:“命令中小口径火炮准备,反正东北战役以来缴获的日军炮弹多得是,尽情地打,把这些小鬼子都消灭在海上!”
“是!”
汪涛领命而去,杨冠来到要塞的潜望镜前,仔细打量漆黑的海面。
海面上亮光乍起,照明弹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徐徐下降,几乎是同一时间,要塞剧烈地颤抖,隆隆的轰鸣声响起,各种中小口径的炮弹,如星火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落到海面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巨响。
巨大的水柱,以及四处飞溅的水花,被炮弹ji起的巨浪,让身处登陆舰艇内部的日军官兵心惊肉跳。
昏暗的舱室内,看不到外面的动静,但是剧烈摇晃的船身,还有如霹雳般就近炸开的巨响及溅起的漫天水花,对于这些负责抢滩的日军官兵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一艘艘登陆舰艇顶着密集的炮火,向海滩冲去,忽然一艘小型登陆艇挨了一发九六式150毫米加农炮的炮弹,这种日制的加农炮是当今世界上最有威力的6英寸陆军大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火光明灭间,这艘登陆艇连同里面一个小队的日军,当即就被重达斤的弹丸炸成了碎片,迅速从海面上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又有一艘一千五百吨级的大型登陆舰挨上一枚150毫米口径的加农炮弹,瞬间失去动力,在原处打转,紧接着一排炮弹落下,眨眼工夫把那艘登陆舰炸得四分五裂,快速沉没。
位于营口城西镜湖畔的电子指挥中心,雷达兵和通讯兵们忙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