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只黎,曾经的时尚之都。
随着太阳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把光辉和热量洒向人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巴黎城南圣艾尔教堂背后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行人稀疏,街道中间靠东方的一间砖混结构三层楼房,涂抹黑漆的厚重木门从里面缓缓被推开,一位个子适中、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儿走了出来,白净无瑕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郁。
“嗨,凯瑟琳,和我们一起去排队买面包吗?”两个早已等候在门口、戴着毡帽的白人男孩赶忙上前打招呼。
“汤姆,杰克,我妈妈病了,她正在发烧,可我不知道去哪儿买药。”凯瑟琳异常苦恼的说道。
“啊!?”
两个男孩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担忧一一凯瑟琳和他们一样,现在都在附近的穆兰中学读书。不同的是,他们的父母都在,而凯瑟琳的父亲死于三九年的对德作战,母亲莉莎在蒙特帕斯火车站当售票员。莉莎这一病,眼看凯瑟琳家里的顶梁柱就要倒了。
在德国人的要求下,现在巴”黎所有的医院都打开大门营业,但由于极度缺乏药齤品,就算是病人看了病也无法得到有效医治,往往一场流行感冒下来,整个巴黎要死好几百人。德军对药齤品监管很严,药齤品几乎一出厂就被列入军需品,黑市上倒是有少量出售,但那昂贵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其实,如今整个法国包括“和平之城”巴黎在内,情况都十分糟糕,曾经的列强之一法国,现在已经实质上沦为半殖民地国家。
回想战争爆发的初期,“战争在哪儿”还是法国城市和乡村被普遍询问的问题,因为当时的生活基本没什么改变,尽管军队已经被征集,但法国人仍旧象是在玩一场游戏而不是真正去打一场战争。
那时候优雅的巴黎妇女,尝试把战争变得别致而又漂亮,三八年下半年法国最新最潮的晚装,是带有皇家空军顶饰的裁剪套装,社交界的女主人们用她们知道如何做的方式来为战争做出自己的贡献,为红十字会或者军队召开闪闪发亮的慈善舞会。
以同样的精神,顶级的妇女时装设计师们悄悄关掉了自己的沙龙,并且让受到雇佣的女裁缝师们为军队制作乎套和编织服装,每一件成品均带有设计师们独一无二的标签。
战争的影响很快到来!
三八年到三九年的冬季,气温很冷而煤炭供应不足,但法国人依然非常乐观,认为战争持续不了多久,许多家庭都挤在一间靠向南方的防风房间里以此来节省宝贵的燃料,尽管这个时候还不缺食品或能够暖身、强身的葡萄酒,但法式蛋糕却慢慢变得难以找到了,因为面包师把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转到面包上而不是什么蛋糕,含有麸皮、粗糙的粗面粉这个时候还没流行开来。
三九年初的法国,面临具业生产的严重下滑、阶级对抗和战争冷漠,政府部门命令冻结物价和实行燃油、食品配给,目的是通过中止通货膨胀并确保全体公民分享来建立某种再家团结以及获取劳工阶级对战争的支持。
战争的持续充分打击了法国人的好胃口!
法国人对美食的热爱闻名于世,但政府颁布的有关限制吃喝的法律,让法国人备受打击黎市民在宾馆和餐馆里进餐,被严格限制在两道菜,其中只有一道菜可以是肉菜,而且酒的销售被严格限制为每星期四天。
巴黎人在家里吃饭也会受到制约,政府下发的配给卡开始使用,包括面包、法式糕点和巧克力在内的食品或者被严格限制分量,或者干脆被禁止销售。
战争带来的灾难终于全面到来!
自三九年六月法国被德军击败并占领后,维希政府就开始在法兰西全境广泛地推行战时经济政策,所有经济部门都必须毫无例外地实行战时经济,为德国的战争机器服务,从农产品、肉类、酒,到军工产品、飞机引擎,法国制造开始给德国的战争机器源源不断地输血。
德国人还向维希政府征收所谓的占领费,其数额为每天四到五亿法郎,这些占领费约占同期法国国民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五左右。此外,法国还向意大利每月交纳约十亿法郎的占领费。
由于德国人大量掠夺法国的资金及物资,加上巨额的战争赔款,使得法国财富资源迅速枯竭。
法国战败后盟国海军全力封锁海洋运输线,法国由此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进口纺织原料,百分之六十的纸浆供应,以及全部进口的燃煤,进口煤从三八年消费的六千八百万吨慢慢下降到两千三百万吨,到最后只能使用效率很差的代用品,结果整个工业生产逐年下降。
以战争爆发前的工业生产指数为一百计算,四一降为七十,四二年估计只有五十五,下降幅度之大令人瞪目。自沦为德国的附庸后,纳粹政府将法国百分之七十四的铁矿砂、百分之六十一的钢铁、百分之六十四的涛车都掠为己有。
维希政府通过地中海港口组织的进入法国本土的供应物资中,大部分均落入德国人之手,贝当在前年八月的一次广播中抗议说,英国的封锁正在使法国人活活被饿死,同时宣布了德国政府的一项提议一一从海外获准运入的粮食都将留给法国平民使用。事有凑巧,仅仅过了一天,德国政府就要求法国非占领区立即交出五十万头牛、一百五十万只猪,以及其他供应物资,而被要求交出这些东西的地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