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的过程逐渐昭之天下,日本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作战课长石原莞尔指挥名为守护南满铁路的第二师团,炸毁沈阳城外文官屯南柳条沟之南满铁路,同时突然袭击东北军驻地北大营,北大营中的东北军第七旅突遇急变惊慌失措,值星官紧急请示住在沈阳城里的旅长王以哲在和将军荣臻,两人竟然严令团长王铁汉等将校不准抵抗,结果群龙无首束手无策的驻军在日军毫无顾忌的袭击下伤亡惨重,幸存者没有任何抵抗就全都落荒而逃。
十九日凌晨五时,日军第二师团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攻占沈阳北大营,大喜过望的日军接着在六时三十分攻占全城,占领东北军重要的兵工厂、迫击炮厂、飞机场和无线电台,负责沈阳整体防务的最高长官荣臻吓得化装逃跑。
天色刚亮,日军以关东司令本庄繁的名义在沈阳城大街小巷贴出布告,声称膺惩东北军权,其司令部自旅顺移于沈阳,不久,早有预谋的日军政占安东、营口、长春、凤凰城、本溪湖等地区,驻朝鲜日军司令官林铣十郎也命令第十九及第二十师团向辽宁、吉林出动,而东北军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和抵抗,南京政府外交部至下午六点才向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提出紧急抗议,要求日军停止一切行动,并急电出席国联会议的外交代表,向国际联盟报告。
少帅张学良在北平协和医院与逃到沈阳郊外的荣臻通话,严令东北军各部对日军不许抵抗,接着急急忙忙召集麾下将领,紧急商议对策。九一八当日上午飞抵南昌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仍然在南昌指挥数十万军队围剿红军,中央大员们连续举行紧急会议并再三电请蒋介石返回南京主持国事急商应对急变。中央委员张继、李煜瀛、吴铁城等人也纷纷致电广州当局,请求汪精卫、陈济棠、李宗仁等人即平息内斗共救国难,对蒋介石政府极为不满跑到广州加入广州中央政府的孙科、马超俊等人亦在广州集会,商议外辱之下争取宁粤合作的具体办法。
与欧洲各国预测的一样,日本内阁惊闻军方在东北不打招呼突然发动如此巨大的军事行动,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并致电关东军,严令其不得扩大沈阳事变。
驻沈阳日本总领事林久治郎、南满铁道会社总裁内田康哉电告日外相币原喜重郎等人,声称他们支持关东军的果敢行动,并大大方方地告知日本内阁关东军的军事行动计划、以及所要达到的目的。与此同时,驻日内瓦的日本代表芳泽谦吉请国联理事会不必重视东北地方事件,并将关东军的野蛮侵略行径,恶意歪曲为自卫行动。
羸弱的国民党中央政府只能派遣仍在上海的宋子文与重光葵在上海密谈,商议尽快组织中日共同委员会赴沈阳,制止事变扩大。九月二十日,就在东北军放弃抵抗中央政府徒劳抗议之际,日军接着占领辽宁抚顺、昌图、盖平,日军将领建川美次、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看到数十万东北军被吓得魂飞魄散四处躲避,大喜之下立即商议向哈尔滨出动并建立满洲政权,日军第二师团长多门高调就任沈阳卫戍司令官,侵略阴谋策划者之一的土肥原贤二就任市长。
在日军**裸的侵略扩张下,南京中央政府的常务会议竟然做出对日本武力退让的决议,唯独死要面子地表示交涉决不放松。
从南昌返抵南京的蒋介石也没有任何的抵抗态度,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国联和英美法德等“友邦”的调停之下,少帅张学良再次电令东北各军坚忍一时,取不抵抗态度,静候中央政府和国联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争端”。
只有中国**及时向全国发表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宣言,号召民众起来展开斗争,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并要求推翻国民党,追逐袭击国民党军队。令人难过的是,中国**在拍案而起反对侵略的同时,号称**旗帜并支配第三国际的苏联政府却在莫斯科与日本特使密商东北问题,并就卑鄙瓜分中国东北利益的具体问题展开极为秘密的讨价还价。
所有的一切安毅了解得很少,乘坐远洋客轮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安毅只能通过船上昂贵的无线电报,与老南昌大本营进行频繁联系,用隐晦机密的暗语向麾下各部将领发布一个个命令指示。
同样漂泊在大海上的张熹听到船上关于“沈阳事变”的广播,震惊之余满怀悲凉,他痛苦地对林旭东说估计这次见不到安毅了。
忧愤交加的林旭东冷静下来,连忙去找船员发报联系安毅,没出门船长就拿着致张熹和林旭东的电报进来,英文尚未完全学好的林旭东接过电文,交给张熹,张熹看完苦笑一下告诉他:安毅已经离开英国急返国内,相关的欧洲事务文件已经交给胡继秧代为转达,希望两人能尽快完善和履行安毅在欧洲签署的系列合约。
美国洛杉矶,接到张熹从赴英航程中发回急报的欧耀庭无比的失望,他立刻将安毅已经提前从英国赶回国内的情况告诉夫人和女儿,一家人围坐一起,忧心忡忡地议论时局,讨论是否直接带着孩子返回国内,否则一旦中日间大规模的战争爆发,素来对日本帝国主义无比仇恨的安毅恐怕又要长年累月地领兵作战,楚儿与安毅的婚礼不知又要拖到何年何月。
安毅的老南昌大本营又是另外一种情景,原本对中央军委和蒋总司令的阴谋瓜分愤愤不平坚决抵制的将士们全都安静下来,夏俭等十余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