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肯定是天门受了雷击,出了差子了。”
剑川一边这样沮丧了神态,一边吞呐天地元能。天门似乎突然大了许多,一丝丝元能先是凝聚如同藤萝一般,似乎也是粗大了许多,遭了吸附,急急飞扑而入天门,绕过九宫将那豆光催动了再长大一些,而后汇聚丹田宫中,将丹田中阴阳二气添加增多,从而激发了其旋转加速!
“啊!怎么会这样?”
剑川几乎惊得忘记催动元能吞呐。数个时辰后,丹田宫中阴阳二气似乎转得太急,随着天门中不断加入的元能,那二气旋转的甩动之力终是太猛,再也无力收拢那些元能二气,只是突兀四散,旋转而成的太极突然奔溃。此一幕惊吓的剑川急急去收功法,可是那元能四散飞驰,居然加速了对天门的吸附,无量元能如同水坝决口,根本无力制止。
“啊哟,怎么会这样?万不要弄死我了!”
此时那剑川反而成了局外人一般,只是任凭天地元能注入天门,而后进九宫,入丹田,旋即飞散入体骨八方。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只是膨胀,不一时,几乎胖了一圈!
“嗯!呢!嗯!······”
剑川此时几乎哼哼不出来,一阵阵针刺一样的痛楚传遍肌肤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层层落落无有一处地方可以稍稍缓和!那种疼痛几乎令人痛不欲生,可是随了那九宫中豆光大展,偏偏体肤感知却愈加清晰,居然十倍放大了痛感!大约到了不知几天后清晨时分,突然噗!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放了个大屁一般,便是这古树上叽叽喳喳成百上千得鸟儿都惊吓的扑棱棱振翅飞去。那剑川浑身上下兽皮衣裙尽数千疮百孔,已然不能再穿了。轻轻儿抖动一下,那兽皮居然便化为灰烬,撒落尘埃。
赤身luǒ_tǐ!
剑川此时却是长长松一口气。不管衣物,针刺得痛苦却是没有了,身子骨此时也是轻松的几乎飘飘欲飞。不过随即便紧紧皱了眉头,那一身恶臭,远远超过了茅坑的气味!腥臭且有了一种似乎腋臭的混合气息,几乎将自家都熏得晕过去。剑川一下钻出鸟窝,还不及施了气力下树,自家却是飘然落向远处。
“啊哟!”
惊叫一声,而后扑通一声响罢,剑川其人已是掉落那雨水之中,浑身落汤鸡一般。人却尚在惊讶中!看看水面上匹鼠上了一棵大树,败叶与树枝凌乱间,还有好些不知名昆虫浮在枝叶上。水面上虽然难免污秽之物,不过那水却并非浑浊。
原来数日暴雨,老林发了洪水,便是此时仍旧轰隆隆地动山摇一般。剑川此时清醒了仔细一思量。
“难道我此次修炼过去许多时日了吗?”
于是便在这雨水中洗去浑身上下得污秽与恶臭,再将身一扭,居然拔高而起,如同世俗轻功一般只是将那脚尖轻轻一点树枝败叶,自家身体却是已经上了那古木鸟窝。低了头预备进去,可是将手一拂,那鸟窝居然四散断裂,整个儿散开了。仔细观视一番,却是那藤萝与树枝已经寸断,不能再合拢如庇护所在了。
“啊,晦气!无师父指点,只是一次成功,却把衣物、鸟窝尽数毁掉了。这下可好,穿没有穿的,住无处可住,吃的也是丢了水中,却怎生是好!”
看看肉食也是散落水面,无法再取回,剑川叹口气,拿了铁枪与菜刀,便从树上攀爬而去,或者跳跃,或者抓了藤萝荡过去,这样一日后,便到了高处无水地上。四下里一观,只见远处那半丈大小野蜂巢挂在树枝上,其下便是新成一条河流,哗哗流淌。
摸一摸咕噜咕噜叫唤的肚子,那赤裸了身子的剑川忽然下了那河水中,游向那大树下去。将头伸出水面,算计好,将铁枪狠狠一挑,那半丈大小蜂巢掉落水中。剑川自家潜身水中,用铁枪牢牢勾住蜂巢,直到蜂巢中马蜂一个个顺了水流飘走,自家取了那蜂巢,毁坏了去,而后上了岸,就在大树旁,取了那半个车lún_dà小,宛如晶莹玉石般坚硬的野蜂蜜,而后远远儿去了。
大水后三个月,老林子中没有半个大一点野兽,剑川只是以匹鼠、蛇肉为生,余外便是野蜂蜜果腹。只是身上无兽皮,只能以藤萝串了大叶围在身上算是衣物。不过其修炼却是更其勤奋。日日打坐吞呐,不多半丝儿歇息。一边是对了那《叩门九章》学习万般法印,一边是修习那法文、符箓之法门。或者便是日日高声念了幼时父亲教授的儒家典籍,或者便是如同和尚一般打坐,一边高声诵念莲花大寺中所习学的佛家经典。这些都是怕自家忘记了言语说话做的习练!
那日正是艳阳高照,天地似火烤一般,小山丘上端坐的剑川头顶上忽然生出了一轮淡淡大日一般影像,那三尺大小日影丝丝缕缕接受了当空炎炎烈日所散发的神能,而后随了那剑川千儿八百法印生成,一同与那大日中元能合了冲入九宫与丹田中,旋即遭了阴阳二气击飞,尽数入了自家所居二百零四块骨骼中,那等法印奇妙,带了元能入骨,于是那骨骼上便密密麻麻附着了一个个法印符文。这一次打坐过去了十数天,直到最后轰然一声,那头顶大日破灭才罢。剑川缓缓儿站起,将饿的晕乎乎的头颅摇一摇,忽然一跤摔倒!
“天哪!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吃饭却不饿肚皮呢?”
剑川一把拽过一块野蜂蜜,那等甘甜,几乎令人陶醉到哭泣。
不过这以后,天候渐渐干燥,老林中似乎有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