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回到大殿,低声叹息自语道:
“老东西就是狡诈!这等大事居然还是不应允!哼,不就是你自家掌管的门派中所存老本不愿意拿出来么!逼迫我自家应下,便得由门派现下物力维艰之状况,来设法弄得足够脉石与修材法料来填充那大傀儡法阵么!怪不得你离开时贼兮兮偷笑,一点儿也没有生气模样,早就算计好了的!”
“老爷,你怎么面色不好看呀,奴家来给你按摩按摩吧!”
“算啦,潭儿,老爷我正生闷气哩!”
“啊哟哟,谁胆子大到敢给我家老爷气受,不要命了么?”
“是老祖宗!”
那门主忽然将手抬起,拍了一下那潭儿肥臀,笑嘻嘻道:
“可有好办法,替你家老爷开开心么?”
那潭儿尖叫一声,故意倒入门主老爷怀中,撒娇道:
“这个好办!只要老爷得空,奴家这就可以给你开心呢!”
“嘿嘿嘿,可惜老爷我还有要紧事儿哩,明日吧!”
那老头儿哼哼了小调儿行出门去,打发门子去请那负责修家坊市大佬来大殿议事。
第二日,近乎两万修家大军列了战阵,那剑川与三儿二人带了两位监军大人立军阵前,那三儿整一整其俊美面孔道:
“诸位,今日我鹤派打开大傀儡法阵,意欲检验我等修战演习成果,诸位当奋勇上前,达成我法阵之威能!此次演练实为实战,靠的非是一家一修之能耐,乃是合力!故此次完胜者乃是无人员伤亡,且达成了目标的修家战队。胜者门派当有重赏!”
三儿言语时候,大军鸦雀无声,其声音不大,然而众修家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是!”
众家一声齐吼。惊得那门主等大佬桌上茶杯晃动,就是其自个儿也是各个差一点跳起来。
“干嘛这么大声?正是要人命啊!”
那门主忽然学了老祖宗语气,气咻咻道。
“嘿嘿,当初我等对了下属修家、术士、子弟等讲话,什么时候有这等寂静到了落针可闻的情景呢?奶奶的!人比人活不成啊!”
一位大佬感慨道。
待那战前动员罢了,修家大军便列队候得门主等大修打开傀儡山谷,只听那门主一声令下,数十位大佬接连打下千道印诀,牢石山后山天幕连同数十里广大大演兵场一体笼罩了在灵光法能的闪烁之中。眼前一处缓坡忽然震动起来,便如同地震模样。那地上一道裂缝呜呜作响,劈劈啪啪、轰轰隆隆的声音响彻牢石山后山。一炷香罢,那缓坡已是不存,地上却是显露出万余丈宽广一道山谷一般缝隙。迎面谷口敞开,斜斜儿深入那道谷地。
三儿一声令下,各色旗队摇动信号旗,战鼓轰隆隆敲击的山响,鹤派修家大军齐齐一声喝,而后防护盾阵领衔冲击入了山谷,紧接着几路大军相互支援,不停变换法阵队形,冲击而入了大傀儡山谷中大法阵。
山谷外门主等高居点将台上喝茶,只等验兵结果报来。
牢石山主峰上一座窝棚门前,老祖宗那老头儿正迷离了双眼,对了一面赤铜法镜仔细观视着什么,其眼见得那赤铜法镜中蝼蚁般大小人修与傀儡鏖战,一直不停惊叹,直到三个时辰后,那老头儿才似乎自家与人大战了一场一般,瘫软了倒在那条竹木躺椅上,两位娇娇小娘子正笑嘻嘻替那老东西捶腿,按摩哩!
“我说老祖宗,这回大傀儡法阵该是耗去了您老海量脉石吧?也不知道疼惜一下妾身几人?”
那几个女修嗲声嗲气的撒娇。
“是啊!是啊!耗费了无数脉石啊!我的个天哟!要我老命啊!”
老祖宗一脸肉疼模样,一连声叹息。
“可是奴家怎么听说这一次乃是门主那厮出的血,花费不菲呢!”
“哎呀呀,谁的不是我的呀!要命呀!”
那老头儿颤巍巍回转身径直入去那窝棚中去了。
“正是一只铁公鸡啊!伺候了数十年月,还不如一堆破铜烂铁般傀儡值钱!”
看着那老头儿独自进去窝棚,一女修讥讽自嘲。
“哼,什么呀?乃是一只老铁公鸡哩!”
嗤嗤嗤嗤······
那两位女修皆是笑起来。老祖宗却是只当不知,先是一脸心疼模样,等到其愈往那窝棚内里去,那脸上表情愈加丰富,到了最后其面上居然堆满了笑容,哼哼起年轻时候去修家妓院学得的淫秽小调十八摸来。不过那窝棚却恁地了得,老祖进去半晌了似乎还是没有完全到尽头其自家歇息的地儿。
三个时辰,只等候的大佬等各个哈欠眼泪,似乎做了什么劳累活计一眼,只是不停喝茶。门主与太上大长老不合,故而两派中大佬等几乎不怎么交流闲谈。众修家候得剑川等修家战阵结了队形,整整齐齐步行出来,点将台上那门主居然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完了?”
门主问道。
“完了!”
三儿回道。
“一个弟子也没死?”
门主圆睁了双目道。
“有数千伤员!”
三儿答所非问。
“没有死人?”
“是!并列第一乃是郑天赐战队,与石山战队!第二乃是······”
“慢······慢······慢些儿说!老头儿我耳朵有些背了!”
门主自家身体已是斜歪了过去,几乎将那张老脸儿贴上了三儿面孔,看上去着实可笑!然而却是其自家毫无觉察,就是其身侧旁的大佬也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