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川开始将自家拟物化音术得了的身外化身送出去,在一个个修家那里鼓动反抗。最终低阶弟子受不了随意打杀开始反抗。于是一场大规模的屠杀与反抗开始不分昼夜,不分敌我的打杀开了。到了第二天午时,那些大湖派大佬们觉得不妙时,自家弟子已经是少去了大半了!
“宗主,不能再这样子一直打杀下去了,低阶弟子已经少了一半还要多,一干中层也是人心惶惶,宗门只内已经是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可是养魂池损毁,再造一个几成奢望!这样大损失,与门派遭了灭亡又有何区别?”
“宗主,我们的养魂池没有了,其他门派的难道也没有了么?”
“嗯?”
“对呀!可若是门派低阶弟子全没了,门派可真就不复存在了呢!”
“如此此令便废止?可是······”
那大湖派新任宗主初上位,不由担心若是猛可里停了这法旨,其自家信誉与威望受损。如此则自己费尽心思上位,往后可如何能够服众?
“宗主,何不换个方式继续追查?”
有矮个儿一修家忽然提议。
“哦?”
“检举揭发!”
“嗯?妙!”
那宗主略一思量,忽然裂开了大嘴笑了。
大屠杀开始时候,剑川与一众低阶弟子已经返回居处两日了,而那养魂池的消亡,到诸家大能觉察时候,却是正在这段时间后,故而他们成了唯一保留较完好的一支外门低阶骷髅修家。只是其立刻便遭了数拨修家看守,不能随意胡乱行走。
其时剑川正与三个同门骷髅弟子在自家卧房中静修,说是静修,其实谁能够静的下心来?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罢了。
“剑师兄,你说上头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下令屠杀本门弟子?”
剑川临床那位胖子皱眉道。
“谁知道?大约是有什么事儿与本门弟子有关吧。”
剑川也是一脸惶恐状。
“你们说看守我们的师兄已经换了好几拨了,是不是也遭了殃了?”
“哦?赵师弟倒心细!你不说我等还真个忽略了呢!”
另一位接口儿道,独有一位黑衣骷髅静坐一边独修不辍。
好容易挨到了大屠杀第二日午时,忽然有宗门发令传下,说是首恶已经伏诛,累不及同门余人,然而犯了大错之辈在同门中仍旧有个别余孽,此辈不除,必累宗门,宗主下令相互揭发之!若是经宗门查证属实,奖励揭发者云云!然而自始至终都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检举揭发什么事儿!只是说有修家欲不利宗门,危害宗门云云。这样一来剑川等人总算可以正常出入,不过新的头疼事接踵而来了。
先是剑川一室中同修四人,忽然那位默默无闻的苦修骷髅修家在一天深夜突遭逮捕,一直到第三日午后还是没有消息。剑川自然知晓乃是有人揭发了那厮倒霉鬼,或者那厮已经遭殃了呢。
“是谁揭发的呢?”
这等检举揭发的事儿一时之间忽然蔓延,大有燎原之势!有检举说同门朋友曾议论高层云云,有检举说某某曾贪墨了门派公有之物,有检举说同门某某曾与某某大佬妻妾不清不楚,有检举说某某私底下说了什么什么反对高层的话语······总之,检举揭发内容五花八门,揭发人身份令人咋舌!居然有儿子揭发老子的,妻子揭发丈夫,至交好友相互揭发的,至于宗室内相互倾轧、检举揭发、打击报复的更其多!一时之间,人间百态,丑陋百出!污水之坑,肮脏不已!
剑川思量半晌,忽然摇一摇头,苦笑不语。
“自家制造的祸端,引起了大动荡,危害株连了太多人,以因果之论,看来还得我亲自来解决方才可以去除因与果呀!”
于是当天晚间,大家伙儿----实则就是他们三人静卧禅修之时候,那剑川遗下一只拟物化音术所化身外法身,本体却是悄然而去,只寻到了那与城主府有瓜葛的黑道大佬宗主居处。
其居处设有内外两层法阵,虽然法阵威能不错,然而与剑川直如等闲尔。其不招惹任何法阵节点,只是以自己拟物之能融入那法阵,连过了两道,便已经是身处那古铜色院落之内了。
大隐术加身,悄然而入。剑川瞧见宗主那厮原来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白面汉子,俊雅且fēng_liú倜傥,乃是人见人爱的一个画皮骷髅!骷髅画皮得之魂识,总有自家原貌印痕其上,无力改变者!由此,那厮果然乃是一个潇洒帅气之辈呀!其时那厮也正刻苦修炼,其身边有相助其修炼的莫名宝物数件,一个个纷纷溢出一道道神秘紫色魂息,一丝丝一缕缕深入其额头上天灵盖处,而后再深入其画皮下骷髅头内意识海中去了。
“嗯?何人?”
那厮忽然将鼻翼抖一抖,猛然跳起来,大喝一声。然而其声音遭了自家两道儿法阵封闭,却哪里能够传出去半丝半缕!
“哼,你倒机警!可是你既然已经知晓了养魂池非是低阶修家可以驱使,怎么还下令诛杀麾下弟子万千之数?”
“哼,小贼!我不杀人,你会出现么?”
“哦?你倒了解我!”
“哼,恶贼!像你这等自诩为大能的蠢物,最是怕因果了!我料定你会出来的,不过却是超出了我的时间节点,居然早早坐不住了,先了数天!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老子已经是设下了埋伏,等你上钩呢!”
“呵呵呵,你果然有些手段!怪不得城主